但對陳群,孟坦確是極為恭敬。
“孟南部,什么情況”
陳群下了馬,和孟坦邊走邊說。
“差不多將近午時,南鄉(xiāng)里長和幾個鄉(xiāng)人從這里路過,在林中歇腳。不成想,在林中發(fā)現(xiàn)一具死尸,便立刻派人報之。下官得到消息之后,帶人趕過來,將樹林封鎖,而后通知縣令。”
“死者可曾查明身份”
“已經(jīng)查明,正是下官治下之民,名叫赤忠,是京兆人。”
陳群驀地停住了腳步,愕然看著孟坦,“赤忠”
“正是。”
“就是那京兆赤伯輿”
孟坦一怔,脫口而出道:“縣令也知道此人”
陳群不由得苦笑連連,讓孟坦在前面領(lǐng)路。不一會兒的功夫,他便來到了樹林深處。陽光,從枝椏縫隙中投入樹林,光點斑斑。一具死,尸,身上沾著泥水,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
陳群閉上眼,深吸一口氣,邁步走過去。
他在死尸跟前蹲下,伸出手,抹去臉上的泥污,露出一張極為清秀的面龐。
果然是赤妻
“可查明,如何致死”
孟坦連忙回答:“仵作尚未趕來,所以還不清楚。
下官害怕壞了尸首,所以不敢輕舉妄動不過,這個赤忠可是睢陽有名的劍手,身手極為高絕。”
“我知道”
陳群眉頭一蹙,臉色陰沉下來。
這孟坦,年紀(jì)比曹朋大了快一倍,可做事卻不如曹朋仔細(xì)。
如果曹朋在這里,肯定會清楚的告訴自己赤忠的死因,甚至可能會分辨出,赤忠死亡的時間。
而現(xiàn)在,還要等待仵作到來
陳群沉吟片刻,突然道:“孟坦,立刻讓你的人,退出林子。”
“啊”
“我會命人請曹北部前來,他在這方面,頗有才干”就由他來查探死因。”
“可是”這不合規(guī)矩。”
“赤忠昨夜還與本官在一起飲酒,而本官昨夜更連續(xù)遭遇刺殺和命案。本官懷疑,赤忠之死”和昨夜的案情有關(guān)。此事一直是由曹北部負(fù)責(zé),現(xiàn)在本官決定,將兩案歸一,你有意見”
“這個下官不敢。”
孟坦覺得很憋屈,但是又不得不聽從命令。
且不說陳群是他的上官,就算陳群不是雒陽令,單憑陳群的出身”也足以讓孟坦低頭。
可恨曹友學(xué)
孟坦不由得心懷恨意。
原本以為,朱贊被殺之后,自己可以接掌北部尉。
名義乒,南部尉與北部尉相等。可實際上,北部尉是睢陽四部尉之首,南部尉的地位猶在北部尉之下。
沒想到,中途殺出來了一個曹朋”讓孟坦心里很不舒服。
如今,明明是在自己治下發(fā)生的案子,卻要歸于北部尉監(jiān)察。這對孟坦來說,無異于赤裸裸的打臉。再想起之前曹朋搶了自己的位子,孟坦心里面”就更不是滋味。他不敢忤逆陳群,但是卻可以憎恨曹朋。帶著人,他退出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