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甚喜主子,王爺怎么會如此無動于衷呢玉兒緩緩站起身,慢慢往回走,明和公公把話說得這般明白,即便主子不滿,她也已經(jīng)盡力了。
黃楊回到正院后,便向曲輕裾稟報了這事,把事情從頭至尾細細說了一遍,其他書友正在看:。
“云傾姑娘”曲輕裾對云傾此人,只記得那素白的衣服還有清高的模樣。
堂堂王爺對花魁一見傾心,因花魁高潔更加情根深種,最后抵抗各方勢力,與花魁幸福快樂的在一起,這樣的故事是話本情節(jié)。
那個傻女人當真以為賀珩是那話本中的人物了
“讓人送些藥材過去,叫個得用的郎中給她,”曲輕裾淡笑著道,“不過十六七歲的丫頭,往后日子還長著,犯不著讓她沒了命。”
“王爺就是心善,您不也這么大,何必感慨別人”銀柳把一個套著錦緞的湯婆子放到曲輕裾手里,“當初她那副嘴臉,可是傲氣得很呢。”
曲輕裾笑了笑,把湯婆子捂在兩手中“你這笨丫頭。”銀柳心計不如木槿,但是這樣性子的人有時也有妙用,更難得的是那一片忠心,她倒聽得這樣的嘮叨。
“這滿府上下都看著呢,”站在旁邊的木槿無奈的看了銀柳一眼,“這么一個人對王妃來說不痛不癢,就這么眼睜睜看著她沒命,在別人眼里成什么樣了。”
曲輕裾不管兩人的交談,對黃楊擺手道“這事你親自吩咐人去做,就說我憐云傾姑娘才貌出眾,讓人好好照顧她。”云傾其人她不見得喜歡,但還不至于由著她病死,她還沒這么扭曲的心態(tài)。
黃楊領(lǐng)命退下,心下冷笑,那云傾姑娘不是自認清高么,現(xiàn)如今還不是因為王妃憐惜才能保著命,有本事別求人,那才是真清高呢。
翠幽苑里,云傾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聽著玉兒滿臉欣喜的說著王妃仁慈做了什么云云,眼中恨意越來越深,憑什么她要讓其他女人高高在上的同情才可保命,憑什么她才貌雙全還比不得相貌平凡的江詠絮等人
喝著苦澀的藥汁,她眼中染上了濃烈的求生,她不能死,絕對不能死,她要站在高處,看誰還敢同情她還敢瞧不起她
曲輕裾聽到翠幽苑的云傾十分配合郎中,饒有興趣的擱下手中的筆,看著紙上翩躚的蝴蝶,端詳半天才道“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木槿放了一個纏枝牡丹香爐到桌上,笑著道“王妃早料到了”
“這樣的人,哪里聽得憐惜這樣的話,”把畫紙隨意弄到一邊,曲輕裾開始勾勒一朵艷麗的芍藥花,“馮子矜最近不是很閑,不然怎么能把府里的事情傳到敬妃那里”
“王妃怎么確定是她”木槿猶豫一下道,“瞧著敬妃也不是很看得上她們兩人。”
“敬妃那樣的人,既想打壓不討她喜歡的我,又不想真的讓側(cè)妃壓過我,所以她定會在某個側(cè)妃那里了解到我一些事,但又不想那個側(cè)妃失了規(guī)矩,所以當日在鐘景宮中,她會那么輕易的免了我伺候,而讓兩個側(cè)妃從頭站到尾,”曲輕裾揮著筆,很快描出一支桃花,“江詠絮是個聰明的人,所以定不會做這種得罪我的事,那么最可疑的就是馮子矜了。”這個時代,婆婆待兒媳可能是天底下最奇怪的心態(tài)了,很多時候她們喜歡自己欺負兒媳婦,卻又見不得別人讓兒媳婦沒臉。要不然怎么說女人心海底針呢
木槿聽了這話,細細一想,也覺得有些道理,但是想起敬妃有時對王妃的故意為難,木槿還是覺得敬妃這個婆婆不好伺候。
一朵簡單的水仙圖躍然紙上,曲輕裾沒了作畫的興致,讓旁邊的金盞收了畫,笑看著木槿沉思的樣子“你也不必太過憂心,敬妃此人雖難對付,也不是沒法對付。”對付腦洞開得太大的人,天然呆是大殺器,她不是天然呆,總能扮呆。宮里的女人愛用嘴刀子戳人,光裝聽不懂就能氣死她。反正無亂如何,敬妃這會兒也不敢真的動她,她還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