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雪小別墅中。
“媽的,這個姓葉的,倒還真有幾分本事。”
周洋怒罵不已,咬牙道:“江南商會內(nèi)部,原本我們分化的那批人,都被他敲打,一個個不敢動彈了。”
金滿堂皺眉道:“江南商會,許多都是我的老部下。”
“難不成我的邀請,他們都不買賬?”
周洋搖頭道:“沒啥用,葉云以雷霆手段,收拾了幾個人。”
“而個別和他反水的,被他羞辱,懲戒得無地自容。”
洛雪裹著浴袍,看著窗外,淡淡道:“既然拉攏不過來,就隨他們吧。”
“我還是那句話,他們想死,我成全。”
金滿堂搖頭道:“洛雪小姐,情況并沒想象中那么樂觀。”
“我們的錢,已經(jīng)燒得差不多了。”
“可葉云這個小癟三,也不知哪里弄來的救命資金。”
“硬是拖著江南市商界,又前行了一步。”
洛雪眉間,陰冷閃過:“他再能拖,我也要他被壓成粉碎。”
“不過,我的確后悔了,深深的后悔。”
“當初如果直接出手,將他滅了,反而省事許多。”
周洋道:“洛雪小姐,我查到我朋友蔣小虎的下落了。”
“一會兒,恐怕得單獨行動,去找一下他。”
洛雪皺眉:“周少,現(xiàn)在是關鍵時刻,你最好別冒險。”
“如果你被葉云這卑鄙小人陰了,我會失去一大助力的。”
周洋冷哼道:“放心,我會小心的。”
“這個狗雜種,在他手上吃過一次虧,我絕不會再有第二次。”
說著,轉(zhuǎn)身出了別墅。
金滿堂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洛雪小姐,省城袁家那邊,已經(jīng)在過問袁凱的下落了。”
“我們一直搪塞著,只怕紙包不住火。”
洛雪冷聲道:“用不了多久了,等葉云那邊完蛋,全部責任,往他和劉全虎頭上推。”
“袁家在南省,只手遮天。袁凱的死,不拿一批人來陪葬,說不過去。”
金滿堂一臉刻骨仇恨,撫摸著斷腿:“葉云,劉全虎,此二人,我必要看到他們灰飛煙滅。”
“不然,斷腿之仇,打臉之恨,我金滿堂即便到了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
周洋這邊,帶著周浩,還有黃雅,來到新蘇氏工地。
三人都是經(jīng)過了一番偽裝,戴著墨鏡。
周浩震驚道:“哥,你說蔣少主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么可能?”
黃雅也是用手拍打灰塵,厭惡道:“這工地,又臟灰塵又大。”
“天門的少主,跑這里來干嘛?”
周洋冷冷道:“住嘴,小虎在這里干嘛,你們沒必要知道。”
拿出手機,他給蔣小虎發(fā)短信。
“小虎,我到你說的地方了,你能出來嗎?”
過了好一會兒,蔣小虎才回信息:“周洋,你等一下。”
“我手上,還有兩車磚塊沒搬完呢。”
周洋擦了擦眼睛,以為自己眼花了。
可仔細一看手機,沒錯,蔣小虎說的,就是他在搬磚。
“小虎,你搞什么飛機呢?放著堂堂天門少主不做,你特么跑這來搬磚?你勞動精神覺醒了?”
蔣小虎沒回復。
周洋又等了許久,太陽都快落山了。
才看到滿頭塵土,穿著解放鞋的蔣小虎,一臉疲累朝工地大門走來。
“我丟蔣少主,你你你改行當農(nóng)民工了?”
周浩嘴巴張得大大的。
蔣小虎做了一個噓聲的姿勢,怒道:“閉嘴,你個傻叉。”
“說話這么大聲,被監(jiān)工發(fā)現(xiàn),你想害死老子是不是?”
周洋問道:“小虎,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那天你去新蘇氏弄死葉云,后來就杳無音訊了。”
“怎么再次見到你,你居然跑來工地搬磚了?”
蔣小虎欲哭無淚,慘笑道:“說來話長,都是淚啊。”
“總之,我現(xiàn)在身不由己,被葉云當狗使喚。”
“如果不搬磚,連口吃的都沒。”
周洋狂怒道:“你跟我走,我們兄弟回頭,踏平這工地,要那葉云狗頭落地。”
蔣小虎有些意動,朝周圍看了一眼。
除了下班的幾個工人,似乎沒人注意他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