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手的一百億,葉云都沒捂熱。
直接就投進資本大戰(zhàn)中,和洛雪死磕。
“哼,你倒是挺堅強的。”
“但我看你,能扛到幾時。”
洛雪冷笑,再次加磅,又一筆巨額資金,投放到這場大戰(zhàn)中來。
虎嘯集團,承受在沖擊的第一線。
第一步,便是供應鏈斷裂。
第二步,則是合作商幾乎全部被挖走。
而到第三步,市場大幅度萎縮,幾乎全被洛雪搶占。
所謂資本的游戲,便是如此。
誰有錢,有資源,便可以為所欲為。
小作坊,倒在加工廠的前進步伐下。
而加工廠,死于現(xiàn)代化精密的流水線大廠。
比生產(chǎn)效率,比產(chǎn)品質量,甚至比成本,都干不過別人。
那么沒辦法,只能乖乖認輸。
而資本的最可怕之處,在于壟斷,無孔不入。
虎嘯集團,算是江南市第一大企業(yè),從生產(chǎn)到銷售,再到資金鏈的回籠,一直都是良性,且閉環(huán)的。
可洛雪生生砸錢,將這條穩(wěn)固的鎖鏈,直接給它砸斷。
不說別的,單單就虎嘯集團,在南省,乃至龍國的幾個大客戶。
就被洛雪,第一時間給切割走,然后收入麾下。
簡而言之,洛雪出錢多,那些客戶不買虎嘯集團的帳了。
那么虎嘯集團,即便再龐大的企業(yè),也等于是巨型馬車,被卸去車轱轆。
那還怎么跑?
只能是一步步,朝著深淵傾倒而去。
劉全虎的局面,尚且如此。
更別提江南商會的成員們,一個個那更是如臨深淵。
“劉爺,這樣搞下去,我連妻兒老小都養(yǎng)不活了。”
“干了特么半輩子,好不容易有點積蓄。可現(xiàn)在,我砸鍋賣鐵,房子全賣了,公司卻沒有好轉的跡象。老實說,繼續(xù)的話,我是扛不住了。”
“洛家資本,就是洪水滔天。我們小公司,危如累卵,人家一抬腳,就能將我們碾死。玩?玩?zhèn)€屁呢!”
“劉爺,您得給我們想想辦法。要是沒解決之道,老兄弟們真的就走投無路了。”
劉全虎眉頭緊鎖,看了一眼上百位商會成員,不知道說什么。
胡勇這時很知趣,站出來給老大擋槍。
“各位,你們難,但虎嘯集團更難啊。”
“裁員,貨物降價出手,甚至縮減部門,各種方法,我們都在用。只能說,咬牙堅持一天吃一天。”
一個暴脾氣的商會成員,一拍桌子,大怒道:“那還玩?zhèn)€幾把,直接投降得了。”
“媽的,我是出來做生意的,不是出來玩命的。”
他這一帶頭,另外幾個人,就跟著大吼起來。
“就是,連家庭都養(yǎng)不了,還有啥意思?”
“當初一開始,就不該和人家洛家硬碰硬。我們什么實力,難道自家還不門清?”
“呵呵,說到底,就是神仙打架,害死我們凡人。劉爺,我們集團是堅持不住了,打算退出。”
劉全虎怒道:“你們想退出,不覺得已經(jīng)晚了嗎?”
“而且這場資本的較量,當前正處于關鍵節(jié)點。”
“你們退出,豈不是動搖我方根基?”
那人冷笑道:“動搖根基也好,你當我們臨陣退縮也好。”
“總之,我們不奉陪了。”
“說到底,這場資本大戰(zhàn),就是成全你劉全虎,和那葉云小兒的一己之私。”
劉全虎狂怒,猛然站起身。
“趙家主,你說這話,是不是有些無的放矢了?”
“難道我虎嘯集團的損失,你沒看到?”
趙家主不說話,只是冷笑。
葉云一直,坐在旁邊當空氣人。
這時整理著西裝的扣子,緩緩站起。
“趙家主,你什么時候,叛變到洛雪那邊去的?”
沒來由的一句話,讓趙家主臉色微變。
他咬牙道:“葉云,你特么別血口噴人。”
“我趙家是商會的一員,怎么可能叛變?”
葉云朝他走去,面無表情:“你既然沒有叛變,那么你在這會議上鼓動大家,是幾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