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牢里, 杜真老道士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趴在苦厄身上的朱顏。
女子妖嬈嫵媚, 身姿如蛇一般的纏在和尚身上。
苦厄身上的衣服在剛才被杜真老道士撕壞了。
他閉著雙眸, 任由蘇白月在他身上磨蹭。
角落的白蓮激動的直哆嗦,但因為化不成人形,所以也只能氣得抖花瓣。
“女妖, 我這師侄定力一向非比尋常,你可要加把勁呀。”杜真老道士一邊咽口水, 一邊提醒。
蘇白月伸出纖細白皙的胳膊,挽住和尚的肩膀。
然后直起身, 貼著他的臉, 耳鬢廝磨。
“和尚,你真打不過他?”
女人聲音纏綿,帶著軟乎乎的氣音。哼哼唧唧的也就苦厄能聽清楚。
苦厄突然動了動。他微微偏頭,似欲說話。
蘇白月抬手, 捧住他的臉,俯身親了下去。
和尚的唇又薄又細, 帶著微微的冷意。沁著細膩的檀香。
蘇白月能明顯感覺到苦厄身體一震。
男人那雙清冷眸子稍稍睜大, 身上原本松垮垮串著的鐵鏈子也瞬時繃緊。
苦厄緊繃著下顎, 薄唇緊閉, 一派拒絕的樣子。
不過蘇白月也沒想得寸進尺。
因為她貼著他時, 總有一種褻瀆之感。所以蘇白月根本就沒有進一步的打算。
一瞬間, 他們兩人周圍的空氣陡然靜謐起來。
苦厄盤腿坐在那里,沒動也沒說話,任由蘇白月折騰。
他搭在膝蓋上的雙手暗暗收緊。
對面的杜真老道士看直了眼, 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兩人,甚至已經(jīng)暗搓搓的把關(guān)在隔壁鐵籠子里的狐貍給扯了出來。
狐貍變成一位美貌少女,眉梢眼角細微上挑,生了一雙標(biāo)準(zhǔn)又漂亮的狐貍眼。不過此刻里頭充滿了怨恨和惡心。
“妖女,你還在磨蹭什么?”杜真老道士已經(jīng)被朱顏那身段磨得生出了火。
但苦厄卻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師侄,莫再忍了。此等魅惑妖物,你難道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蘇白月表示像男主這樣禁心禁欲的和尚當(dāng)然是不會有感覺的。
想到這里,她更貼近男人,卻聽到一陣細微的悶哼聲。
難不成她又壓住他的鐵鏈了?
蘇白月下意識往后仰,看到和尚那雙赤紅的耳朵。
“和尚?”蘇白月小心翼翼喚了一聲。
苦厄猛地將胳膊往前一拉伸。
“嘩啦”一下,原本緊緊附著在墻壁上的鐵鏈竟然硬生生的被他給扯了下來。連帶著墻皮墻磚,差點把她這張花容月貌的小臉蛋給砸傷。
蘇白月被唬了一跳,大張著小嘴往后仰,身體還維持著掛在苦厄身上的姿勢。
那邊杜真老道士也被嚇了一跳。
他眼睜睜的看著苦厄掛著身上的蘇白月,慢條斯理的拖著鐵鏈站起來。
和尚未著上衫,肌膚白皙,骨骼分明。
細薄的肌肉貼著筋骨,能清楚看到倒三角的完美身材。
雖然瘦削,但勁瘦有力。
從蝴蝶骨穿透的鐵鏈拉扯著肌膚骨骼,能清楚的看到濃稠血液順著那傷口往外淌。
“滴滴答答”地滴落在黏膩的地面上。
“苦厄,你,你不是被我封住了經(jīng)脈嗎?”杜真老道士面色大變。
苦厄朝著杜真老道士的方向走過去,一步一個血腳印。
那粗實的鐵鏈被拖在地上,發(fā)出“嘩嘩”的聲音,震得整個地牢的妖物們都興奮了起來。
“師叔,修道之人,誤入歧途,堪比阿鼻地獄。”
“誤入歧途?哈哈哈哈……”杜真老道士鎮(zhèn)定下來。卻也不跑,反而扔了手里的狐貍精站在原地大笑。
“什么是正途,什么又是歧途!苦厄,你年紀(jì)還小,不知道那些女妖的滋味。”老道士的臉上露出一個惡心的笑,“你若是嘗過了,才知情欲是這世間最舍不下的好東西。”
苦厄神色平靜,他抬手,露出掌心白蓮。
“既然如此,就別怪師侄失禮了。”
這是蘇白月第一次看到苦厄殺人。
苦厄殺人不像她那么血腥,喜歡黑虎掏心。
苦厄的殺招跟他給人感覺一樣,溫和平靜。
整個地牢都被苦厄身上的柔光所照亮。
那些原本蜷縮在鐵籠子里的妖怪們紛紛發(fā)出難以忍受的嚎叫聲。
杜真老道士雖然企圖頑抗,但他魂魄不穩(wěn),自然敵不過苦厄這個天賦極高的佛門驕子。
頭頂壓下一朵白蓮,將杜真老道士緊緊的壓在地上。白蓮變成絲絲條條的網(wǎng)狀物,發(fā)著柔光,將他像蠶繭似得包裹起來。
“嘩啦”一聲,原本緊閉的鐵籠子突然盡數(shù)被打開。
那些妖怪們嚎叫著,爭相奔逃出來,未去找地牢出口,反而是一齊撲到了那杜真老道士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