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躲在苦厄身后, 指著妖嬈魅惑的朱顏不停顫抖。
“大師, 就是她, 就是她殺了師傅,我親眼所見……”
朱顏慢條斯理的舔了舔粘在自己胳膊上的血漬,粘稠的血液殘留在她唇角, 襯出妖艷的紅。
愈發(fā)將她白細的肌膚映襯出來,形如妖媚。
氣質(zhì)這塊, 立刻把握得死死的。
“師兄,你難道還要再包庇她嗎?”白蓮急得都快哭了, 她惡狠狠的瞪向蘇白月, “既然師兄舍不得,那就只能由師妹來了。”
說完,白蓮已經(jīng)帶著劍沖了出去。
白蓮是打不過朱顏的。
不過因為白蓮天生就是壓制妖物的存在,所以朱顏一時間也不能將白蓮如何。
兩個女子在院子內(nèi)纏斗。
那邊小童急忙忙的要逃走, 卻被苦厄給定住了身體。
“師叔做的事,還有誰知曉?”
從第一次見到杜真那個老道士的時候, 苦厄就已經(jīng)看到了那圈圍繞在他周身的黑氣了。
身為一個斬妖除魔的道士, 身上卻都是怨氣。而且這股怨氣久聚不散, 除了妖魔之外, 還添加人怨。
可想而知這位杜真道長一天到晚到底在干些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什什什么事……”小童心虛的不敢看苦厄。
苦厄慢吞吞的走到小童面前, “杜真師叔到底在道觀里做了些什么?”
“我,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小童僵直著身體站在那里,突然就開始哭。
苦厄皺眉, 剛想說話,只見那低著腦袋抽泣的小童猛地朝他發(fā)出一掌,直擊心口。
苦厄捂著心口后退三步,再看那小童。
小童抬起臉,面容詭異,臉上絲毫沒有淚痕。
他的身上彌散出熟悉的黑氣,整個人也顯出與剛才完全不符的表情。
“哈哈哈……”“小童”看著唇角流血的苦厄突然大笑。
“你是,杜真師叔。”苦厄盯著面前的“小童”,緩慢吐出這句話。
和尚面色未變,只是臉色略有些蒼白,“你移魂了。這是禁術(shù)。只有妖魔才會用。”
“什么禁術(shù)不禁術(shù),能保命的法子都是好術(shù)。”
“小童”面色得意的盯著苦厄,笑道:“師侄,你入了我這道觀,就別想出去了。本來我也不想殺你,可誰叫你不長眼呢。偏偏要攔我的路。”
杜真剛剛移魂,身魂還不穩(wěn)定。
他原本想放過這些人,卻不想這苦厄偏偏要攔他。
硬打是打不過了。自然只能來陰的。
“師侄,你中了我的銀針。現(xiàn)在全身經(jīng)脈被封,法力全失,就別想著要抓貧道了。”
剛才,杜真偷襲苦厄的時候,將三根銀針一起拍進了他心口,封住苦厄經(jīng)脈。
“師叔為什么要這么做?”即使身處下風,苦厄依舊保持鎮(zhèn)定,絲毫不亂。
“為什么?因為我是人啊。人都有七情六欲,我抓些女妖,玩些女人而已。怎么個個都看不慣我呢!”
看來,這已經(jīng)不是杜真第一次移魂了。
苦厄一入杜真的院子,就發(fā)現(xiàn)了藏在下面的移魂陣。原來這移魂陣是這么用的。
那邊,正打得歡快的白蓮和朱顏也被從天而降的網(wǎng)給壓出了原型。
杜真道長動了動這具小童的身體,不甚滿意。
他走到網(wǎng)前,看到那條小紅蛇,“原來是條蛇妖。真是漂亮。不過也夠心狠的。居然將貧道的心都給挖出來了。”
杜真捏住小紅蛇的七寸,使勁掐著。
蘇白月都快這老頭掐斷氣了。
“別怕,我不殺你。你這么漂亮,我怎么舍得呢。”
算你有眼光。
“貧僧當然要,先.奸.后.殺了。”
那我還不如變成蛇羹呢。
蘇白月朝杜真老道士吐了一口毒蛇液表示唾棄。
……
蘇白月和苦厄還有白蓮一同被關進了地牢。
他們被裝在一個鐵籠子里。
地牢很暗,但蘇白月還是能憑借自己出色的夜視技能看到地牢內(nèi)十幾個鐵籠子。
密密麻麻的排放著,里面關著不少女子。
有妖,也有人類。
除了唯一一只狐貍比較活躍的試圖逃跑之外,其余的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也不知道被關了多久。
蘇白月依舊是小紅蛇模樣。
她挪動著自己的身體繞到苦厄面前,用尾巴拍打他的手背。
苦厄閉著眼,背靠墻壁,身上束縛著粗實的鐵鏈,那鐵鏈穿透他的身體,完完全全的封住了他的經(jīng)脈。
那老道士還真是心狠呀。
都快要把苦厄穿成刺猬了。
“和尚,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