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聽到尖叫聲,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不一會兒只見兩個滿臉驚慌失措, 一副被下破膽子的初中生從里面跑了出來。
一邊跑遠(yuǎn),還一邊大呼鬼屋里有鬼。
這下可好, 變相給沈宴宴的鬼屋做了宣傳, 而且那效果, 杠杠的
“怎么回事”鐘紹也走了過來, 只是臉色十分不佳。
鐘紹已經(jīng)猜到, 肯定是于朔又再搞什么幺蛾子了。
沈宴宴還沒開口,只見那被于朔施法, 活過來的死神骷髏直接揮著鐮刀沖著鐘紹身后就劈了過來。
“小心”
沈宴宴只來得及喊出這兩個字。
只是那鐮刀還未落下,鐘紹身周就顯露出淡淡的光芒, 下一秒, 那個死神骷髏瞬間被四分五裂, 像塊破布一樣的掉在地上,是再也不會動了。
因?yàn)檫@件事情, 鬼屋被迫暫停營業(yè)半天, 眾人再次坐在一樓的餐廳內(nèi),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于朔身上,很明顯, 他們打算給于朔開個檢討大會。
可是當(dāng)事人卻絲毫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
“都看著我干什么, 大白天的, 都很閑嗎”
于朔依舊一副懶散模樣靠在凳子上, 只是他此時臉色陰沉, 看得出來,他現(xiàn)在心情十分不好。
于容玦當(dāng)時在外面,壓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沈宴宴也沒告訴他。當(dāng)下他是搬著凳子湊到于朔身邊問道“哥,你剛才干什么了有兩個人跟瘋了一樣跑出來,還大呼小叫的見鬼了”
于朔哦了一聲,“沒什么,就是我施法讓道具動起來而已,是他們自己膽小,自己嚇自己。”
“膽小自己嚇自己”鐘紹此時冷冷開口,“于朔,你知不知道,你的任性妄為,最后導(dǎo)致的可能是這個鬼屋經(jīng)營不下去,而沈宴宴,還有可能因此攤上大事”
“你真的以為,你要是把那兩個人類在鬼屋里給嚇?biāo)懒耍约壕湍転t灑離開,然后讓沈宴宴替你背鍋嗎”
聽到鐘紹這句話,于朔臉上的神色變了變,但是他依舊抿緊薄唇、一言不發(fā)。
就連于容玦聽完也是啊了一聲,之后有些苦惱地看向于朔,“哥,你這樣做,確實(shí)是會連累到沈宴宴的呀”
元日方澗根本沒資格說于朔,但都是在心里暗自嘆了口氣。他們并不想看著鬼屋剛剛開業(yè),就走向倒閉荒廢的景象。
沈宴宴發(fā)覺于朔的眼神依舊落在自己身上,他微微低著頭,心中對于朔還有著一絲難言之情,有些尷尬、還有些害羞。
不過這件事情,說到底,還是因?yàn)樗撬麤]做那種小h片似的夢境,于朔就不會知道;于朔不知道,自然就不會在剛才拉著他說話而導(dǎo)致事情變成了這幅模樣。
沈宴宴再次抬起頭,就看向眾人,開口替于朔辯解著。
“其實(shí)這件事情不怪于朔,我是后腦勺的包疼的厲害,就想要拜托于朔幫我一下,只是當(dāng)時于朔他也走不開,我就問他,能不能施法讓道具自己動起來。”
沈宴宴頓了一下,歉意道“是我異想天開,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抱歉各位,這件事情確實(shí)怨我。”
聽到沈宴宴這句話,眾人臉上的神色一緩,沈宴宴涉世未深,天性單純,在座的哪個都比沈宴宴歲數(shù)大,而且沈宴宴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當(dāng)下眾人責(zé)怪的話是說不出口了。
只是于朔聽著沈宴宴故意扭曲事實(shí),心甘情愿替自己背鍋的模樣,是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煩躁他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愈加難看。
“我不太舒服,先上樓休息了。”
說完后是頭都不回的就上了樓。
這件事情到此結(jié)束,鬼屋還是要繼續(xù)營業(yè)的,最后沈宴宴說,如果對方家人真的找來討公道,他會誠懇的和對方道歉。
中午吃飯的時候,于朔沒有下來,于容玦就端著沈宴宴專門給于朔開小灶做的蛋包飯就上了樓。
說實(shí)話,要不是知道這盤蛋包飯是給于朔的,于容玦真想偷偷一個人全部都吃掉
因?yàn)槁勚妥屓丝谒绷?
于容玦敲敲門,在得到于朔的同意后才進(jìn)去。于朔將手里的東西放在桌子上,就嘆了一口氣看向于朔。
“哥,就算你沒了固本龍丹,可是你早就百毒不侵、神功護(hù)體了。身體不舒服,這么牽強(qiáng)的理由也虧你能說出口。”
于朔坐起來,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他拿起勺子就挖了一勺飯塞進(jìn)嘴里,含糊不清道“我心里不舒服。”
于容玦猜測道“還是因?yàn)殓娊B”
于朔并不想將今日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于容玦,因?yàn)樗谷槐簧蜓缪纾粋€弱小的兔子妖給保護(hù)了,這種難言的憋屈感,讓于朔哪里都不舒服
見于朔不搭話,于容玦沉默一會兒,直接伸手拍了拍于朔的肩膀,白凈的小臉上神情十分認(rèn)真,“哥,你放心,我一定找個辦法讓鐘紹不再來打擾你追沈宴宴,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
于朔手中的動作一頓,之后是什么也沒說,只是默默地把盤子里的蛋包飯吃完了。
沈宴宴就站在一樓的樓梯口處,他現(xiàn)在心里有點(diǎn)忐忑,因?yàn)楝F(xiàn)在于朔肯定還在為了他做春夢的事情而生氣,沈宴宴承認(rèn),這點(diǎn)是他做的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