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趙江說出了‘十五’,我突然意識到,趙江明明知道我是最后一個,為什么他報‘十五’的時候,不會感覺奇怪?!
我壯著膽子往前追了幾步,奇怪的是,應該只相隔一米的,卻沒有追到,他還是一個瘦瘦小小的黑影在我前面不緊不慢地走!
我犯了脾氣,心想管你是什么,非追到不可,于是執(zhí)拗地去追,直追了十分鐘才靠近了他的背!
趙江的背上是隨身攜帶的背包,隨著他努力地走,在肩上一聳一聳的,我因為始終追不上他,所以就去抓他的背包,沒想到還沒碰到,那個包就‘忽’地一下打開了,竄出來一團白乎乎的東西!
一個赤l(xiāng)uo的嬰兒趴在背包的邊上看著我!他渾身慘白慘白的,手里抓著個什么東西,雖然是嬰兒的形象,卻有著成年男人那種算計的眼神。你能想像嗎?一個嬰兒的臉卻長著成年人的眼睛,還是特別陰險狡詐的那種,那是相當恐怖的感覺,而且他的眼珠發(fā)還出野獸一樣的綠光!
‘卡’的一聲,一直沒有電閃雷鳴的天空突然爆出了一聲巨響,伴隨著閃電,我看清那嬰兒手中握著的是一只人的手指,正津津有味地嚼著,用它那沒長牙齒的嘴嚼著,嘴角上全是血,顯然那只手指是新鮮的!
我被嚇得心臟都要停跳了,下意識地捏著那柄小血木劍,對著那怪嬰的眼睛劃去,不是我殘忍,是因為他那雙眼睛實在讓人心頭發(fā)麻!
‘哧’的一聲,血木劍橫劃過他的雙眼,我只感覺劍身象是陷在軟泥里,要被粘住了,嚇得我連忙撤回劍來。
而這時,他的整個腦袋仿佛是鐵皮罐頭一樣,腦蓋部分被掀開了一圈,向后翻了過去,在大大敞開的部分,一大群螞蟻和昆蟲從里面慌張地涌了出來,即使在黑漆漆的夜里,也讓人清楚的看到,怪嬰沒有腦漿,他的腦袋只是各類昆蟲的窩!
還沒等我回過神,那怪嬰‘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在雨夜中是那么響亮,震得所有人都驚呆了,趙江也回過頭來!
“你找死!”趙江狠狠地瞪著我說,聲音卻是一個女人的,然后我親眼看到他的臉變成了一個骷髏頭,眼框里有慘白的光芒一閃而過。
它伸出枯尖的手爪向我的雙眼叉過來,我本能的用手擋,它的爪子直接碰到了血木劍上,‘啪’的一聲碎成粉末。
它慘叫一聲,一下就飄到樹林深處去了,身后背的怪嬰被割得半斷不斷的頭在她背后不停地晃,象是向人們點頭打招呼一樣!
“怎么啦?”阿瞻第一個跑過來。
“我們遇到――鬼啦!”我好不容易說出句整話,把血木劍藏在了手心,知道阿瞻的秘密不能讓別人了解到。
“那是誰?”不知是誰問道。
“趙江。”
我的話才一出口,就有人答了一聲,嚇了我一跳,然后趙江蒼白瘦弱的臉就從圍過來的同學中擠了進來。我這才知道,那個第‘十五’并不是趙江,他只是裝成趙江的模樣而已!
“這林子也有古怪,我們必須快離開!”阿瞻發(fā)布命令,“但是我們不要用繩子了,干脆手挽著手,而且千萬不要松開,萬一松開了,一定要呆在原地不動,叫我過來看!”
這時所有人都嚇壞了,所以唯一冷靜的阿瞻成了大家的主心骨,說出的話馬上被執(zhí)行。他拿著手電逐個照同學的臉,然后親手把他們的手扣在一起。這時我還站在最后,當阿瞻過來時我企圖把血木劍給他,他卻又塞在我手里,“你得罪他們了,更需要!”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