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欽和不緊不慢抬起頭來,他雖然有些醉了,可眼神卻仍是不怒自威的。他似笑非笑看了眼張三爺,“張三爺,哪里的話。”
“使不得,使不得,您這不是折我的壽嗎?您叫我張三就成,就是那個張三李四,好記!”張三爺雖然這些年在坤城漸漸有了勢力、產(chǎn)業(yè)和人脈,可其實是做流氓地痞發(fā)的家,手里也不過幾百號人,人家孟家是封疆大吏,底下隨便一個軍團就是十幾萬人,怎么是他能比的?
孟欽和稍稍點了下頭,張三爺可算松了口氣,順著桿爬客套道:“孟公子,我對您和孟司令是發(fā)自心底的欽佩,沒有你們哪來我們這南三省的安寧。我前幾日聽說您回坤州了,一直想拜訪您,沒成想今日就見著了。”
孟欽和笑了笑,沒有答話,又從煙夾里取出一只眼。張三爺識相,連忙從桌子上拾起那只打火機,幫孟欽和將煙點上。
張三爺自然知道再待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寒暄幾句便準備走了,只是他出門前目光又回到了徐婉身上,緊接著便給周五爺使了一個眼色。
徐婉只覺得頭皮發(fā)麻,可她又有什么辦法,方才那位孟欽和已經(jīng)要她們出去了。
周五爺已然受了張三爺?shù)囊猓郎蕚湔泻糁焱袼齻兂鋈ァP焱癫幌胱撸刹坏貌蛔撸@樣身世的舞女,不過是砧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乖乖任命的份。
徐婉邁著艱難的步子,失魂落魄地跟在人群里往前走。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突然開口,“你留下來。”那嗓音雖然帶了些倦意,卻透著不可置喙的強硬。
徐婉一開始并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見眾人都在瞧自己,才明白是那位二少在對自己說話。
徐婉不敢置信,又問了一遍,“您是在說我嗎?”
沒回過神的不止是她,還有她身邊站著的張三爺。
孟欽和靠在沙發(fā)上,不知是不是徐婉這個模樣讓他覺得好笑,他笑了笑,重復(fù)了一遍,“過來。”
他輕輕兩個字,對徐婉而言卻有無窮大的魔力。
像是即將渴死在干旱里的人突然迎來一場甘露,徐婉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強自鎮(zhèn)定地走到孟欽和的身邊,然而旗袍下她的小腿其實在發(fā)抖的。那個人自然是看見了,連同她被桌角劃破的絲襪。
孟欽和的視線并沒有在徐婉那截白皙的小腿上過久停留,他輕輕揚了下唇,極其自然拉住徐婉的小臂用了點力,不過瞬間,徐婉便被他拉進了他懷里了。
白蘭地和煙草的香味下,有一重淡淡的薄荷味,那是他身上的味道。薄荷的香氣吸入肺腑,徐婉只覺得腦子里嗡嗡作響。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xù)發(fā)紅包啊,前五十個哦,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