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士洲一過來,不少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這邊。
有米樂在這里,再加上一個秋緹,打量的視線就多了一些。
她正愁找不到什么借口離開時,秋緹突然晃了一下,慢吞吞的坐在凳子上。
米樂立刻發(fā)現(xiàn)了他的不對勁。
“你怎么了?”
秋緹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道:“頭暈。”
米樂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去看那早就空了的酒杯。
鄔丞這個老王八蛋,給她的酒杯還挺大的,一口氣喝完都還要點時間。也不知道秋緹是怎么做到三四秒就解決了這杯酒。
陳士洲道:“這酒后勁很大。難受是正常的。他不常喝酒吧?”
米樂其實不太知道秋緹的酒量如何。
但是現(xiàn)在看他坐在凳子上,閉目蹙眉的模樣,應該是不太好的。
陳士洲道:“樓上有房間,先扶他上樓休息一會兒。我去吩咐人給他準備醒酒湯。”
米樂沒有拒絕,蹲下身,看著秋緹。
秋緹閉著眼,哼唧了一聲,轉過頭不讓她看。
米樂:……
“你做什么?我看也看不得了嗎?”
秋緹沒回答。
米樂道:“秋緹,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秋緹還是不回答。
米樂心道:不會吧,真的醉了?醉得這么快?他什么酒量啊,一杯倒啊!
陳士洲拿出手機,打電話跟后廚的人聯(lián)系。
因為是夏天,酒會的空調開得很低,溫度低,醉酒的少年靠在凳子上,人畜無害,就是穿得單薄,顯然是要感冒的。
米樂擔心他著涼,想給他蓋一件衣服,但身上沒有可以脫的衣服。
貝秘書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連忙將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遞給米樂。
米樂感謝的看了他一眼,將西裝外套蓋在秋緹身上。
誰知,秋緹還不樂意了。
這外套剛放上去,秋緹突然就睜開眼,將它扔在了地上。
重重的,用力的,跟小孩子發(fā)脾氣摔東西一樣。
米樂:……
貝秘書:……
半晌,秋緹十分幼稚的開口:“我不要。”
米樂有些火大,問道:“為什么不要?”
秋緹說道:“你看不出來嗎,我生氣!”
米樂:……
貝秘書問道:“他是不是醉了?”
米樂開口:“你看他的行為正常嗎?”
說完,又蹲下身,只好自己去看秋緹。
秋緹喝醉之后,臉色比平時稍微紅一些。他蒼白的皮膚上染了些紅暈,雙眼也分外迷離,配上他十分可觀的顏值,近距離的看一眼,米樂當即就差點兒被美色所惑。
“你聽話。不穿上的話人會感冒的。”
秋緹沉默了很久,開口道:“我不冷。”
米樂道:“你冷。”
秋緹固執(zhí)的重復:“我不冷。”
米樂也很有耐心:“你冷的。”
兩人各執(zhí)一見,誰也說服不了誰。
秋緹突然高深莫測的看她一眼,等米樂還沒有分出秋緹眼中的是什么時,她整個人就被秋緹抱了起來。
米樂驚呆了。
秋緹抱她,熟能生巧,沒幾下就把米樂整個人都抱在自己懷中。
好似他抓到了什么珍貴的心愛之物,抱上了就是他的,死也不肯撒手了。
米樂驚慌失措,要去扒拉秋緹的雙手。
秋緹傻乎乎地笑了一聲:“現(xiàn)在不冷了。”
誰知這個時候,陳士洲正好轉過頭,看到這一幕,也驚了一驚。
貝秘書無奈的扶額,說道:“他耍酒瘋。”
陳士洲心道:什么耍酒瘋,耍酒瘋也不能這么耍啊!他抱著米樂干什么!
陳士洲上前要解救米樂。
雖然秋緹在他眼中只是一個小朋友,可是這位小朋友長得太俊了,米樂又生得很嫩,兩人這么滾成一團,看上去就跟情侶似的。
陳士洲自己把醋壇子打翻,酸唧唧的去拉米樂。
卻不料,手還沒碰到米樂,就被秋緹一巴掌排開了。
陳士洲愣了一下。
秋緹抱著米樂,一雙眼睛跟小狼崽似的,兇狠的盯著他。
陳士洲心道:我也沒做什么事情吧,他干嘛這么看我。
一次不行,陳士洲第二次又將手伸了過去。
秋緹這回拍得更用力,還知道威脅了:“不準動。”
陳士洲:……
他:“小朋友,你喝醉了。”
秋緹道:“哼。”
陳士洲三番兩次被拂面子,隱隱也有一股怒氣。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抱在別人的懷中,怒氣更甚。
正要說話,就聽秋緹惡狠狠的警告他:“你不要妄想做小三了。當小三是沒有前途的。”
陳士洲:……
秋緹冷酷的罵道:“碧池!哼!”
陳士洲瞪大眼睛:“你罵誰?”
秋緹慢條斯理,還很有耐心的給他答疑了一遍:“罵你。”
說完,還補充一句:“綠茶碧池。”
他幾乎氣得有些糊涂了,陳士洲也算是S市知名富二代,黃金單身漢,用俗套一點的話說,招招手就有無數(shù)女人趨之若鶩。就算是被罵,也只是被罵什么“有錢就了不起的資本主義家”、“薄情冷酷的浪子”、“風流不羈的壞男人”,云云。
他媽的。
他什么時候被罵過“碧池”了?!
這是什么詞!
這什么玩意兒!
這是用來罵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八尺男兒用的詞兒嗎!
陳士洲大概是第一次被人家用“碧池”稱呼,并且對方也還是一個男人。
這種存在于姐妹扯頭花互相攻擊的婉約撕逼派的用詞——對陳士洲來說,是天方夜譚。
真男人都是用拳頭干架的好嗎!
與此同時,被抱住的米樂腦子里再一次冒出了這一個想法,“此地不宜久留。”
誰知道秋緹喝醉之后,能做出什么事情來。
她奮力掙扎,終于從秋緹的懷中把自己給撕下來了,下一刻,馬上又被秋緹拽住了手。
此番拉拉扯扯,終于顯出一點曖昧的頭目。
貝秘書道:“陳總,今天就到這里吧。我們先送他回去,有時間改日再聚。”
陳士洲盯著秋緹,臉紅脖子粗的瞪了半天,翻遍了自己的詞匯量,也沒找出一個跟“碧池”旗鼓相當?shù)牧R法還回去。
貝秘書說道:“今天多些陳總的款待。”
替米樂把所有的客套話說完,貝秘書連忙追出去。
主要是他再拖著不說完,米樂恐怕就要被秋緹不知道拽去哪里了。
秋緹這小子,喝醉之后,力氣不小。
不能抱米樂,心生怨念,拽著米樂的手臂,把他連拉帶扯的往外拖。
種種幼稚行為,通通傳達著一個消息:他不喜歡這個地方。
穿過小竹林,走到了門口。
大門口的兩邊,各自站著兩個侍從。
秋緹拽著她跑了半天,看到侍從,頓時腦子一懵,喃喃自語道:“麻煩了。”
米樂的胳膊都被他扯紅了,聽到秋緹此刻發(fā)言,不由問道:“什么麻煩了?”
秋緹一本正經(jīng),嚴肅無比道:“我沒電了。”
米樂:……
秋緹模擬手機,歡快的“滴——”了一聲。
秋緹說沒電,就沒電。
他拉扯著米樂坐在旁邊的長凳上。
米樂被他按在凳子上,秋緹道:“我要充電。”
米樂道:“你沖哪門子電?秋緹!你放手你做什么!”
秋緹抓著她的肩膀,猛地抱著她。
米樂被他抱得喘不過氣,心道這小子力氣倒是很大,她竟然還奈何不了他。
秋緹一邊把米樂按在長凳上,一邊自己也躺下去,抱著米樂,看架勢是打算在這里睡覺了。
她抵死不從,兩人于是就只能僵持地坐著。
米樂眉頭抽了半天,在他懷中咬牙切齒道:“秋緹!你給我起來!”
秋緹摸了摸她的腦袋,哄道:“你不要鬧了。現(xiàn)在我正在充電。”
米樂看了下四周,發(fā)現(xiàn)這里是公共場所。
現(xiàn)在雖然來往的人不多,但是秋緹要執(zhí)意在這里睡覺的話,一會兒晚宴結束,人走出來,米樂的臉能環(huán)太平洋丟一圈。
她硬得不行,就只能來軟的。
抓著秋緹的領子,米樂盡量好聲好氣的問道:“你充好電了嗎。”
秋緹開口:“百分之一了。”
米樂吼道:“你就沒有快點兒的充電方法嗎,不是有閃電充嗎!”
也是昏了頭,她竟然被秋緹這個醉鬼繞進去了。
秋緹睜開眼睛,說道:“有的。”
米樂正想說:有你就快點拿出來——
秋緹突然將二人的距離拉開了一些。
米樂轉頭去看他,秋緹低下頭,在她的唇上親了一下。
她瞳孔微縮,像是不知道作何反應。
秋緹先試探性的親了一下之后,很快又將嘴唇貼了上來。
這一次,直接撬開她的雙唇,軟舌滑進她的口中,攻勢強烈,霸道至極,鋪墊蓋地、兇狠的氣勢壓下來,像一只撕了白兔皮囊,終于露出本來面目的小狼狗。
米樂的嘴唇被他咬得發(fā)麻,搖晃著腦袋也推不開秋緹。
后者吻著她,雙手也十分狡猾的貼在她的腰上,一路往上游走。
所經(jīng)之處,米樂的肌膚微微顫抖,過電似的又酥又麻,雙腿也止不住得發(fā)軟,似乎靈魂都在為這個少年的進攻而神魂顛倒。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動作,熟悉的毫無招架之力。
一瞬間,米樂的記憶就回到了初見的那個晚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fā)現(xiàn)我這個人怎么黃黃的,寫啵啵可以寫得無師自通的下流[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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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先動情,不過,雖然小啾晚動情,但是他有病,就十分病嬌,并且他的感情雖然后知后覺,可相當?shù)牟B(tài)和深情,總之就是很難搞的那種,又陰郁又深沉,一般人招架不住他的喜歡【。】
當然,中間有一點點的追妻火葬場,不過不要緊,反正也很甜,適當?shù)乃崴幌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