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那個禽獸!”陳怡一聽這個名字整個人就很暴躁,對著林知遇說:“不是你理他干什么,這種混球的鬼話你也信?他居然還好意思進(jìn)這個學(xué)校,也不看看當(dāng)年寧寧被他害成了什么樣子!”
林知遇上下看了眼陳怡:“你們女人變臉都這么快的?”
剛才還在他面前裝的跟淑女一樣,現(xiàn)在完全不是那個樣子。
陳怡也意識到自己在林知遇面前有些失態(tài),但想到陸寧還在她身后,張望的事情對她來說就是個噩夢,作為她的朋友如果這個時候不能硬氣,那她還配做她的朋友么?
重新振作起來,陳怡將腰板挺得更直。
“總之那個張望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寧寧,我們走!”
陳怡不想陸寧聽到任何有關(guān)那個人的消息,拉著陸寧就要走。
陸寧低頭跟在她身后,不太想去看林知遇。
“站住。”林知遇淡聲道。
事實證明陳怡再怎么硬氣在他面前也成撐不了多久,他喊她停她就真的停住了。
林知遇走到他們面前。
“張望可能不是什么好東西,他的話我也沒有全信。但是你朋友——”
他的目光在陸寧身上轉(zhuǎn)了一圈,這種審量的視線讓陸寧渾身不自在,不自覺抓住了陳怡的衣袖。
“也不見得就很無辜。”
被人當(dāng)面這樣說,陸寧很是難堪,她緊握住拳頭,低聲說:“你、你都不了解我,憑什么、憑什么這么說我。”
林知遇扯動唇角,笑容譏諷,他朝前走一步,陳怡攔住他:“你你你要干嘛?”
“別礙事。“林知遇直接將她扒開,越過她走到陸寧面前。
陸寧往后退,林知遇就往前走,直到她的身體碰到墻壁,退無可退。
林知遇低下頭,兩人目光對視。
陸寧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緊張到手心冒汗,一雙眼迷茫又害怕地看著他。
“確實挺漂亮。”林知遇說。
“說說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孟淮澤才來學(xué)校多久,你們就搞在一起了。”
陸寧簡直要哭了。
“我們、我們沒有……”搞在一起這種話她都說不出口。
“你不要亂說。”
林知遇:“我亂說?如果你們沒什么,孟淮澤還會管你跟張望的閑事?這家伙明明懶到連自己都不想管。”
他又看了看她的臉,覺得漂亮是很漂亮,但看著心里總有些難受,這種感覺讓他莫名煩躁。
他是真的討厭別人長成這個樣子,也討厭孟淮澤突然對其他女生特別起來。這讓他覺得,本該屬于知陌的東西被人搶了一樣。
“還有,就是沒有任何理由,老子就看你不爽怎么了,有本事你讓孟淮澤來找我算賬,他不是很罩著你嗎。”最后這位校草太子爺干脆把蠻不講理進(jìn)行到底。
林知遇拽得跟二五八萬一樣的表情沒在臉上停留多久,一個書包就砸在了他的臉上。
“哪個逼這么不長眼?”
“我。”孟淮澤干脆利落吐出一個字,眼睛都沒眨,對著林知遇臉上就是一拳。
“我操,你他媽干什么!”他這拳力道不小,林知遇感覺鼻子下面熱熱的,一摸,手上沾了血。
孟淮澤頂著一張撲克臉,轉(zhuǎn)了轉(zhuǎn)手腕,冷冷地說:“來找你算賬。”
……
林知遇沉默了半響,手指把鼻血擦干凈,怒氣反笑:“行,真喜歡?”
孟淮澤沒理他,抓過陸寧的手,直接走。
“那知陌呢?”林知遇的身影從他倆身后傳來。
孟淮澤腳步一頓。
“知陌跟她不一樣。”
“跟任何人都不一樣。”
孟淮澤拉著陸寧走了以后,這塊地方就剩林知遇和陳怡。
剛才場面還是有點(diǎn)嚇人的,孟淮澤打起人來那暴戾之氣吧陳怡都嚇到了,她抱著書包緩緩朝林知遇靠近,一想到剛才的事忍不住說:“我不懂你為什么會對陸寧有敵意,真的很莫名其妙。”
林知遇其實不是這個樣子的,他這個人雖然任性脾氣不好,但從來不會欺負(fù)弱小,更少見他刻意去針對哪個女生,他根本就不屑于去做這種事。
暗戀他這么久,雖然說人對于自己喜歡的人總是會自帶濾鏡將他美化,但怎么也不至于這個樣子。
“你讓我有點(diǎn)失望。”她說完后就走了。
這是第一次,陳怡讓他看著她的背影離開。
陸寧被孟淮澤抓著走了一路,他今天格外沉默,腳步也快到驚人。陸寧腿本來就沒他長,他走這么快她都要小跑著。
“孟淮澤,你、你慢點(diǎn)。”
“我跟不上了。”
他置若罔聞,氣壓低到可怕。
最后陸寧忍無可忍,用另外一只手用力去掰開他的手。
“愛走你走,我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