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被燒的滾燙,陸寧反應(yīng)過來拿手去推他。
孟淮澤的手臂就跟鐵箍一樣抱著她不放,陸寧根本就掙不開。
“你你你干什么啊你,快、快放開我。”
“我有點難受。”孟淮澤說。
陸寧推他的動作停了一下:“你你你怎么了?”
“但是抱你一會就好了。”孟淮澤又說。
陸寧:“……”
“所以你就讓我抱一會吧。”
大概過了一分鐘。
陸寧感覺自己在他懷里都要都要憋死,她四下張望,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學(xué)了,但她還是很怕這時候突然冒出來一個老師或者教導(dǎo)主任,這一幕要是被他們看到了,她估計得跟孟淮澤一起雙雙被請進辦公室喝茶,說不準(zhǔn)下星期一升旗大會上被全校通報批評的就是他倆……
而且她個舉動怎么看也怎么不妥,陸寧終于憋不住,小聲在他懷里抬頭說了句。
“你現(xiàn)在好點沒,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開我。”
孟淮澤低下頭,看到懷中的小姑娘雙臉通紅,嘴唇都快要被她咬破了,看著就像再強力忍耐著什么。
自己這樣好像有些混蛋。
他想了想,還是選擇放開了她。
“嗯,好多了。”他說。
陸寧從被他抱住的那刻起就腦子一片空白,孟淮澤松開她以后,兩人面對面站著干瞪眼了一會兒,陸寧突然就清醒了。
她剛才在做什么呢?
就因為孟淮澤說了句他不舒服抱她一會就好了的鬼話,她就站那不動乖乖被他占了幾分鐘便宜?
陸寧你還能再蠢一點嗎!
“陸寧?”孟淮澤看著她呆若木雞站在原地,疑惑地喊了聲。
“孟淮澤!你混蛋!”陸寧跺跺腳,用力推開他跑遠(yuǎn)了。
經(jīng)過那晚的事情,陸寧總覺得跟孟淮澤的相處變得開始尷尬起來。
這段時間兩人還算和平的共處幾乎讓陸寧忘記了最開始遇見他帶給自己的壓迫和危機感,因為他不動聲色地保護著她,讓王初珍她們不敢再跑到她座位上找她麻煩,也因為他雖然嘴上罵著她笨卻一遍遍不厭其煩教她功課,陸寧不知不覺在心里把他當(dāng)成了一個脾氣有點兒怪的朋友。
但是昨天,孟淮澤卻抱了她。
而她也神使鬼差沒有在第一時間推開對方。
這讓陸寧有點兒懊惱。
她想象中純潔和諧的同桌關(guān)系可不是這樣的。
這兩天陸寧大姨媽準(zhǔn)時來問候了她,一大早她來到學(xué)校,座位旁邊還空著,孟淮澤今天還沒有來學(xué)校。
因為肚子難受,陸寧一早上就開了教室外邊飲水機的熱水,等到水熱以后,她拿著水杯去外邊接熱水,她打開熱水的按鈕,拿水杯接水的時候,王初珍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后。
她看著陸寧,目光閃過一絲惡毒,然后用身體去撞她。
陸寧根本沒時間反應(yīng),手一偏,熱水就燙到了手。
火辣刺骨地疼痛讓她松開了水杯,瓷杯摔在地上,碎片和水撒了滿地。
陸寧反應(yīng)過來連忙去把還開著的水給關(guān)掉。
“王初珍!你是有病嗎!”陸寧轉(zhuǎn)過頭忍無可忍對她喊道。
看她白皙的手背被燙的通紅,王初珍卻得意洋洋,一點愧疚感都沒有。
“哎呀不好意思呢,不小心撞到你了。”
連道歉的語氣都是帶著嘲諷的笑,毫無誠意可言。
陸寧本來就難受,一大早上就遇到這種事她心里都要憋屈死。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王初珍雙手抱胸,挑著眼看她。
“我就這樣怎么了,我就是故意的又怎么了,你這個小賤人,仗著最近孟淮澤罩著你你還真無法無天了。我開始就警告過你,不要靠近他!就憑你這種貨色,也想跟我爭男人。”
“你才、你才賤!”陸寧不知道怎么罵人,也不知道怎么反駁,但她又氣不過最后憋紅了臉才憋出這樣一句。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這一罵不還口的陸寧也會有罵人的這天。
“我.操.你媽,你還真上綱上線,以為自己傍了大款就真的很牛逼是吧?我今天不把你收拾服帖我就不叫王初珍!”王初珍說著舉起手就要朝她臉上扇過去,陸寧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落下來,陸寧睜開眼睛,先看到是對面王初珍驚恐的臉,她的手還舉在空中,目光畏懼地看著抓住她手的人。
“孟……孟淮澤?”
“誰準(zhǔn)你動她了。”孟淮澤眼神兇狠到像一頭戰(zhàn)斗狀態(tài)的公狼,王初珍被他這樣看著,覺得下一秒他就要會把她撕碎。
“我只是跟她開開玩笑。”王初珍強行擠出一個笑容。
孟淮澤嫌惡地甩開她的手,走到陸寧身邊。
“你怎么樣?”
陸寧搖搖頭,悄悄把燙傷的手藏到身后。
“我還好。”
孟淮澤看了她一眼,手掌抓住她的手腕,拉到眼前。
“都紅成這樣了也叫還好?”
陸寧偏過頭去沒有說話。
孟淮澤拉著她的手,打開飲水機冷水這邊。
“這樣太浪費了……”拿喝的水沖手什么的,在陸寧看來有些不太妥,手掌不自覺縮了下。
但握住她手腕的力道卻不容她有任何抗拒,孟淮澤強硬將她的手拉過去冷水沖,冰冷的水讓手背上的灼熱感緩解了不少。
涼水沖過后的手背也沒那么紅腫難看。
他白色襯衫的袖口擦過她的手背,然后握住她的五指抬起來,低下頭輕輕吹了吹。
孟淮澤表情是很純潔的,雙眉微蹙,嚴(yán)肅又正經(jīng)。
但陸寧怎么看怎么都覺得這個動作很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