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我忍受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一步步走過的道路,別人卻走得如此輕松?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笨,所以才活該吃那么多苦,受到那么多不公平待遇。
蘇云繃勁的脊背一瞬間似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壓彎一般,佝僂了下來,眼里帶著無限的自卑和沮喪,緊緊盯著光鏡,見周小嬋一步步踏上臺階,她頹然地向身后的泉水里倒去。
來到二樓門口,見門緊緊關(guān)著,周小嬋帶著勝利的笑容,猛地一推,結(jié)果大門絲毫不動。
周小嬋懵了一下,接著一咬牙,正打算尋找破門的方法,這時,耳邊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里面夾雜著一絲無奈,大該沒想到她會用這種方法繞過火海。
“慧者,路平而未必平,愚者,路曲而未必曲。不過是苦難早受和晚受的差別罷了。”
人生道路上,有些痛苦總是要吃的,只有受了,才會有成長。
這個道理周小嬋懂,可是重新回到原點,再次面對火海,她才踩進去兩步,便忍受不住地退了回來。
“疼!!!!”她面目整個皺到了一起,完全無法忍受。
整個火海總共有好幾百里,周小嬋走了幾十次,最遠一次,不過十米,往后隨著對疼痛的懼怕,她所走的路越來越短,連一米都走不過去。
水霧彌漫之中,蘇云緩緩地直起了脊背,從池水里再次站了起來,眼神堅毅地向前走去。
……
天氣漸漸由秋天入了冬,院落周圍的樹木只有零星幾片樹葉,入夜之后,被窗戶里透出的光芒一射,在地上映出了光禿禿的軀干。
屋內(nèi),有兩道黑影投射在窗戶上,顯得有些扭曲。
“謝英偉,你能不能收斂一下自己的性子,不要總是仗勢欺人,辱沒我蒼云的名望。”
“大伯,并非我刻意要為難那個叫云淵的人,只是你不覺得他長得尤其像一個人么?”謝英偉面色蒼白,眼底藏著不甘,緩緩地低下頭,擺出一副順從的姿態(tài)。
經(jīng)謝英偉這么一提醒,謝鴻也反應(yīng)了過來,充滿威嚴的面色一變,喃喃低語道:“難不成是他逃出來了,可是……”
“不…不可能,這幾百年,禁地一直有人把守,并沒有出現(xiàn)陣法被破壞的痕跡。”謝鴻嘴上這樣說著,眼里的恐懼卻越來越濃,手腳顫抖,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幾步。
“大伯,那殷無妄本事可大得很,萬一讓他給逃出來了,必然是要復仇呀!”謝英偉望著眼前的男子,眼里閃過一絲鄙夷,嘴角勾起一抹謙恭的笑容道:“不如咱們打開絕域,進去看一看那殷無妄和他的手下到底是死是活?”
“不,不行。”謝鴻驚得大聲叫出來,一口否定了謝英偉的提議,“度厄大師已死,若是封印打開,那魔頭逃出來,恐怕再也沒有人牽制他。”
聞言,謝英偉面色一狠,“那不管云淵是不是殷無妄,你給我安排幾個人,設(shè)法直接將他殺死,以絕后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