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因?yàn)槭捬盆び趪诿裼泄Γ藗儗λ屑ぬ榱悖詫τ谒脑庥龈油閼嵟V芗胰顺闪巳巳撕按虻倪^街老鼠,便是無辜的雅珺也被打上惡人的標(biāo)簽,肆意刻薄辱罵。然而當(dāng)年的調(diào)包又不是雅珺自己爬過去主動要求換的,甚至要不是靖海侯夫人被及時(shí)發(fā)現(xiàn),雅珺有可能夭折于荒郊野外。
和四皇子商業(yè)互吹的阿漁余光瞥了一眼八皇子,心下冷笑,看她不順眼是吧,有本事來咬她啊!一想他不再像前世那般風(fēng)光無限,阿漁就通體舒暢,想得勢,除非她死了。
忍著心底不喜,八皇子面帶微笑地客套了幾句。
阿漁也意思意思寒暄,態(tài)度不如對四皇子時(shí)熱情。
在場都是人精,豈看不出來。
趙琮知她是因蕭雅珺之故,心想到底還小,場面上功夫不到家,不過以她如今聲望,也無人會因這點(diǎn)‘小瑕疵’問罪與她。
四皇子若有所思,論理蕭陽是老八伴讀,他們應(yīng)該更親近些。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蕭氏女更喜歡他這種成熟穩(wěn)重的,而不是老八這種冷冰冰的小白臉。
如是一想,四皇子對阿漁憑添幾分好感。有眼光,不虧是有真本事的,不只種田厲害,看人也厲害。
長得好看又如何,性格不好,也就那些沒見識的小姑娘才喜歡熱臉貼冷屁股。
八皇子微微皺眉,倒沒想到蕭雅珺身上,他自覺做的天衣無縫神鬼不知。只覺得蕭雅瑜被人捧得忘乎所以,目下無塵。老四捧她,她就有好臉色,自己不吹捧她,就甩冷臉,當(dāng)真以為自己是什么牌面上的人物。也就是上位者想拿她立牌坊才把她供起來,若是被上位者厭棄,她什么都不是,有的是方子讓她繼續(xù)研究。
察覺到來自于八皇子身上的惡意,阿漁心念一轉(zhuǎn)計(jì)上心頭,笑盈盈地迎著三位天潢貴胄去梯田參觀最新研究成果。
“這一片大豆用了最新的肥料,發(fā)芽率……”阿漁如數(shù)家珍地介紹。
四皇子特別好學(xué)地問,回頭皇帝問起來也有話答,這樁差事辦好了名利雙收,可得把握住了。
“主要原料是用了牛糞,喏。” 阿漁隨手一指。
趙琮等人下意識回頭,就見上面梯田里的老黃牛慢悠悠地自發(fā)犁著地,兩個(gè)指揮的人都沒有。
四皇子笑:“這牛可真自覺。”
“老牛通人性。”阿漁:“牛糞可以改善土壤,還能……”
“噗”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
八皇子看著靠過來的臟兮兮的黃牛,皺著眉頭往后面退了幾步,忽見那頭牛肥屁股一撅,噴出一大坨黃褐色糊狀物。
八皇子駭然欲躲,卻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睜睜看著那坨牛屎迎面砸到頭上,糊了一臉。
空氣突然安靜。
“呸,噗,呸,噗,呸……”慣來冷靜自持的八皇子跳著腳,瘋狂吐口水。
阿漁繃著嘴角努力不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目瞪口呆的四皇子,旋即爆笑出聲,笑得前俯后仰:“八……八……弟……”笑得話都說不出來。
阿漁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破了功,笑得雙肩發(fā)顫。
趙琮不愧是太子,除一開始抽了抽嘴角,很快就控制住臉部表情,吩咐侍衛(wèi),趕緊遞水遞手帕。
狼狽不堪的八皇子狂漱口,只覺得滿嘴惡臭,甚至覺得自己無意中吞咽了牛屎,再聽四皇子笑得東倒西歪不得不借著侍衛(wèi)站穩(wěn),兩只眼里燃起火苗。
四皇子不想笑得這么招人恨的,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啊。活了二十三年,才知道除了狗血淋頭外,還有牛屎淋頭,尤其倒霉催的還是素來愛裝的老八,讓他如何不幸災(zāi)樂禍。
笑就笑了,老八母妃是妃,他母妃也是妃,還比宸妃資歷深。自己還是哥哥,老八還能把他怎么樣不成。
四皇子笑得肆無忌憚,笑得肚子疼。直到趙琮說了一聲,他才收斂了些,只一張臉憋得通紅。
趙琮命人趕緊帶八皇子下去梳洗更衣。
八皇子壓了壓火,咬牙告了一聲罪離開,腳步又大又急,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滋味。
等人走遠(yuǎn)了,四皇子又開始喪心病狂地笑,扶著腰喘著氣說:“老八這是什么運(yùn)氣?”
趙琮不著痕地掠一眼笑容克制的阿漁,直覺和她有關(guān)系。他見過她如何安撫受驚狂躁的馬匹,也偶然見過她和其他動物互動,彷佛能和動物溝通。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想法匪夷所思,有些人的確招動物喜歡。但是溝通,命令一頭耕牛淋特定的人一頭屎?似乎過于天方夜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