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王妃來了。”看見孫綰心匆匆趕來,蓮心連忙向閆御通報(bào)了一聲。
閆御眉頭緊皺,滿臉擔(dān)心的看向?qū)O綰心:“王妃身體不適,為何忽然到扶寧軒來了?快賜坐。”
看見孫綰心,身邊的閆宴也俊眸一瞇,眼底閃過一絲心疼。
孫綰心在位置上坐了下來,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鳳如裳,淺笑道:“既然此事和臣妾有關(guān),臣妾也該親自過來看看。”
“嗯。”閆御點(diǎn)點(diǎn)頭,淡淡道,“蓮心確實(shí)在鳳姑娘的行李里搜到了落回,只是鳳姑娘堅(jiān)持說自己未給王妃下毒,王妃覺得,此事該如何處理?”
孫綰心莞爾一笑,聲音依舊清清淡淡的:“今日兩位王爺都在此,臣妾自然不敢做主,而且臣妾相信,兩位王爺定不會(huì)讓臣妾受了委屈。”
“嗯。”閆御輕抿了一口杯子里的茶,冷漠道,“既然如此,我便給諾王一個(gè)面子,處罰就免了,將她趕出瀝王府就是了,反正她也不是瀝王府的人,何必?cái)_了瀝王府清靜。”
“王爺不可!”閆宴卻皺眉道。
“哦?”閆御抬眸看了閆宴一眼,冷哼道,“諾王對(duì)本王的家事,似乎很感興趣?”
閆宴連忙向閆御行了個(gè)禮,開口道:“臣弟自然不敢過問四哥的家事,只是這鳳姑娘是臣弟送給皇兄的禮物,皇兄又許給了四哥,四哥若是就這樣趕他出去,豈不博了皇兄的面子?”
聽到閆宴的話,閆御冷哼出聲:“犯了錯(cuò)就該罰,五弟若是舍不得,把鳳姑娘帶回諾王府就是了。”
“四哥誤會(huì)了。”閆宴瞥了鳳如裳一眼,輕嘆了口氣道,“只是四哥,這鳳姑娘不是臣弟隨便撿來的異域女子,而是召禺冊封的郡主啊。”
什么?
閆御皺了皺眉,眼底閃過一絲驚愕。
召禺是明洛和北國接壤的一個(gè)小國家,國土雖然不大,地勢卻很重要,閆御在北國征戰(zhàn)時(shí),召禺那邊也提供過不少幫助。
“四哥,臣弟和皇兄之所以把鳳姑娘送進(jìn)瀝王府,就是因?yàn)槊髀逑牒驼儇Y(jié)永邦之好,而召禺的王,只信任瀝王。”閆宴說道。
“此等大事,為何不早告知于我?”閆御皺眉道。
“四哥剛征戰(zhàn)歸來,皇兄特許四哥不必早朝,自然沒法第一時(shí)間告知四哥,而且明洛與召禺結(jié)邦之事,也是秘密進(jìn)行的,若不是今日四哥非要趕鳳姑娘走,此事也不該此時(shí)揭破啊。”閆宴無奈的搖頭道。
“是嗎?”閆御低眸淺笑,眼眸卻緩緩暗了下來。
看來他不在明洛三年,明洛的朝堂,也變天了。
說罷,他睥睨了鳳如裳一眼,薄唇輕啟道:“既然鳳姑娘的身份如此重要,那本王,也不能直接將鳳姑娘趕出去了。”
“王爺息怒,都是如裳的錯(cuò),只要王爺不趕如裳走,要如裳做什么如裳都愿意。”聽到閆御的話,鳳如裳連忙磕頭道。
閆御笑笑,沒理她,而是歪頭看著閆宴道:“既然人是五弟請來的,那就任由五弟來處置吧。”
“謝四哥信任。”閆宴看了孫綰心一眼,微微皺眉道,“只是,恐怕要委屈王妃了。”
孫綰心頷首低笑,朝閆宴輕輕搖頭:“諾王說笑了,既然關(guān)乎到明洛與召禺的結(jié)邦,臣妾自然不敢多言。”
“那就罰鳳姑娘在扶寧軒跪上三日面壁思過吧,近日也不要離開扶寧軒了,等四哥和王妃氣消了再說。”閆宴道。
“謝諾王開恩,謝瀝王開恩。”鳳如裳連忙磕頭道謝。
聽到閆宴的話,閆御沒多說什么,而是直接起身站了起來,冷哼道:“既然如此,那就聽諾王的。”
說完,他便轉(zhuǎn)身離開了扶寧軒。
孫綰心見狀,也向閆宴行了個(gè)禮,尾隨著閆御離開了。
孫綰心剛走,閆宴的臉就冷了下來。
他一步步走到鳳如裳面前,用扇子挑起鳳如裳的臉,似笑非笑道:“鳳如裳,你好大的膽子。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在這瀝王府里,你唯一不能碰的人,就是瀝王妃!”
“諾王,我是冤枉的,我真的是冤枉的。”鳳如裳慌忙解釋道,“我沒給瀝王妃下毒,我真的沒有……”
“住口!”閆宴卻厲聲打斷了她的話,冷哼道,“不是你下的,難道還是瀝王妃自己毒害自己不成?”
但鳳如裳死死咬住下唇,依舊執(zhí)拗的搖頭。
她真的沒有,她剛到瀝王府,連瀝王的妾都算不上,她再蠢,也不會(huì)蠢到這個(gè)時(shí)候給瀝王妃下毒。
她確實(shí)有落回,但她的落回,根本沒用過。
“鳳如裳,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動(dòng)瀝王妃一根寒毛,就別怪我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讓你從哪里來的,滾回哪里去!”閆宴狠狠警告了鳳如裳一句,便氣呼呼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看著閆宴離開的背影,鳳如裳手捏成拳,眼底滿是陰狠。
孫綰心,真是沒想到啊,我還沒對(duì)你動(dòng)手呢,你倒是先下手為強(qiáng)了。
既然這樣,也別怪我不顧諾王的顏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