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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日,瀝王府里都在為行圍做準備。
一轉(zhuǎn)眼便到了行圍當日了,孫綰心跟隨著瀝王府的馬車,一路來到了皇家圍場。
皇家圍場依山而建,規(guī)模龐大,方圓百里皆為低山丘陵,圍場內(nèi)樹木蔥郁,動物種類繁多,野兔、梅花鹿、山雞等各種野生動物在圍場里自由繁衍,為皇家狩獵提供了最好的場地。
皇上的御轎已經(jīng)落在圍場中央,今日皇上不參與狩獵,他坐在眾妃子中間,笑瞇瞇的看向不遠處的閆御。
“四弟,今日可有信心拔得頭彩?”
身邊的閆御則穿了一身黑色的戎裝,他自幼在軍隊里長大,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穿上這戎裝更顯得威風凜凜,整個人氣宇不凡中又透著與生俱來的高貴。
“聽聞近幾年都是皇兄拔得頭彩,今年皇兄不參與,倒是給了臣弟一個得頭彩的好機會。”
皇上呵呵一笑,又看向了閆宴:“今日的頭彩,本就是為朕的兩位弟弟準備的,朕倒是想看看,你們誰能得到朕的頭彩。”
閆宴今日穿了一身白色戎裝,英俊儒雅中透著幾分掩不住的英氣。
他朝皇上笑笑,饒有興致道:“皇兄這樣說,臣弟倒是對今年的頭彩極有興趣了。”
“有興趣便好,但你得贏了你四哥才行。”皇上說。
閆宴笑瞇瞇的看向閆御,語氣卻帶著幾分莫名的挑釁:“四哥雖久戰(zhàn)沙場,體力超人,可我自幼苦練箭術(shù),百發(fā)百中,這場行圍,我絕不會輸。”
“五弟有信心是好事,可盲目的自信,便不太好了。”閆御笑道。
四目相對,刀光劍影,兩人的眼眸里都帶著濃濃的挑釁。
孫綰心皺了皺眉,安靜的坐在女眷席,等待著狩獵的開始。
狩獵前夕,皇上安排了歌舞。
最后一位上場的,居然真的是白雨凝。
白雨凝身穿白衣,輕紗遮面,修長的手指在琴弦上彈奏出優(yōu)美的旋律,雖然她平日里挺討厭的,但不得不說,她彈琴的時候,確實很有韻味。
一曲完畢,皇上龍心大悅。
“何處請來的琴師?不錯不錯,給朕賞!”
白雨凝笑瞇瞇的將輕紗摘下,向皇上行了個禮:“謝皇上的賞賜,但臣妾不是琴師,而是瀝王府的側(cè)妃。”
“瀝王府果然人才濟濟。”皇上贊許的看向閆御。
“皇上,瀝王府里真正的人才不是臣妾,而是瀝王妃呢。”白雨凝勾唇笑笑,看向女眷席的孫綰心。
聽到白雨凝這個時候提及自己,孫綰心的心微微一顫,心底涌起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哦?”皇上饒有興致的看向白雨凝。
白雨凝笑瞇瞇的繼續(xù)說道:“皇上有所不知,瀝王妃不僅廚藝超群,而且善于騎射,臣妾聽聞,瀝王妃嫁入瀝王府前,可是和尚書大人學(xué)過好幾年騎射呢。”
孫綰心的臉頓時陰了下來。
在小說里,孫綰心年幼時,孫央愛子心切,除了培養(yǎng)孫綰心的琴棋書畫外,還教了孫綰心騎射,可后來孫綰心的性格慢慢養(yǎng)成,孫央發(fā)現(xiàn)她并不適合騎射,便未再教她了。而且她根本不是真正的孫綰心,對于騎射,更是一竅不通。
但皇上聽完白雨凝的話,甚是高興:“朕居然不知道,朕的四弟娶了這樣一位英姿颯爽的女中豪杰。瀝王妃,你便隨瀝王一同狩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