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詫異,差點(diǎn)端不住碗。半晌,他忐忑地開口問道:“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辛夷和月見也是目瞪口呆。自家小主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轉(zhuǎn)性了?她不向來都是只顧自己的么?什么時候也會考慮到別人的感受了?真是破天荒頭一回啊!
陳慕橙靦腆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下午睡了一覺,覺得頭腦清醒了許多,皇上不喜歡嗎?”
“呀!”陳慕橙突然捂嘴,用眼神偷偷看容嶼,“臣妾失言了,不應(yīng)該自稱‘我’。”
容嶼笑了,覺得此時的陳慕橙可愛極了,他摸了摸陳慕橙的腦袋:“你怎樣,朕都喜歡。”
不過陳慕橙以前向來是不在乎這些稱謂的,不光是自己想怎樣就怎樣,連帶對他,也是敢直呼名諱的。
今日這是怎么了?容嶼皺眉,有些擔(dān)心。
待辛夷和月見把飯桌挪出去之后,陳慕橙又坐在燈下,拿著針線,在一塊布料上比比劃劃。
“天色太暗,你想做什么明天吩咐宮女做就是了,小心傷了眼睛。”容嶼坐在貴妃塌上喝茶消食,見狀,忍不住開口道。
“臣妾想給皇上做一件寢衣。”陳慕橙抬頭看向容嶼,甜甜一笑。
容嶼張了張口,卻沒說出什么話來。
今日陳慕橙實(shí)在是太不對勁了,看上去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容嶼看著她的笑,覺得頭皮有點(diǎn)發(fā)麻。
趁陳慕橙不注意,容嶼偷偷悄悄走到外面,低聲問月見道:“今兒下午,可發(fā)生了什么事?”
月見畢恭畢敬地答道:“下午小主先見了陳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后來謝少傅來送了一趟玉佩,之后,小主便睡下了。”
消息靈通的月見,已經(jīng)聽說了玉佩的事,此時也不怕在容嶼面前提起。
容嶼聞言,若有所思。
可能慕橙的反常,跟那塊玉佩有關(guān)。容嶼決定還是先觀察觀察,實(shí)在不行,就得把靈覺大師請到宮中,親自來看了。
晚上就寢的時候,容嶼剛一躺到床上,陳慕橙就鉆到了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枕在他的手臂上。
若是陳慕橙正常的時候這么做,容嶼會高興,可是如今陳慕橙明顯的不正常,容嶼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丫頭,該不會是鬼上身了吧?
陳慕橙面帶微笑,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容嶼,就靜靜地看著,不說話。
容嶼依稀想起了,第一次留宿關(guān)雎宮時,被一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了一夜的恐懼,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皇上可是冷了?”陳慕橙馬上支起身子,關(guān)切地問道。
“無妨。”容嶼輕咳一聲作為掩飾,問道,“你不睡嗎?”
陳慕橙眨了眨眼,拖著嗓音,撒嬌道:“臣妾下午睡多了,現(xiàn)在睡不著嘛~”
容嶼聽著這聲音,感覺渾身不自在,恨不得立馬把靈覺大師請進(jìn)宮來,給陳慕橙驅(qū)驅(qū)邪。
“慕橙,你看那兒。”容嶼指了指陳慕橙身后的幔帳,柔聲道。
“怎么了?”陳慕橙轉(zhuǎn)頭,然后突然覺得頸上一痛,她還沒看到容嶼想讓她看的東西,便倒在了床上。
容嶼收回手指,長舒了一口氣。
他本來以為胡攪蠻纏的陳慕橙已經(jīng)夠可怕了,沒想到還是他太天真了,鬼上身的陳慕橙更可怕!
點(diǎn)她睡穴只是緩兵之計,明天早上,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情形呢。
容嶼苦笑,頓時覺得睡不著了。
誰知容嶼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第二日一早,他還在熟睡的時候,被陳慕橙一嗓子嚇醒了。
“容嶼!你偷襲我!”
容嶼一個激靈,醒了,他坐起身來,還覺得沒太睡好,忍不住揉了揉眉心。昨天他擔(dān)心了一晚上,天都擦亮了,他才迷迷糊糊地睡著。
“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容嶼雖然沒什么精神,但還是很高興陳慕橙恢復(fù)正常了。
“廢話!”陳慕橙白了容嶼一眼。
“那你還記得,要給我做寢衣嗎?”容嶼心放下了大半,忍不住想逗逗陳慕橙。
“做你……”陳慕橙剛想說“做你麻痹”,突然覺得這么說不太好,便咽了回去。
“做什么寢衣?”陳慕橙有些疑惑,不禁皺了皺眉。她有說過這話?
容嶼臉上的笑容漸漸收了。雖然陳慕橙看上去挺正常的,可是他還是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哪有人前后言行不一致,而且之前做了什么都不記得了?
看來,還是得請靈覺大師進(jìn)宮來看一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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