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嶼也很好奇,不由得看向了陳慕橙,等著她的解釋。
他雖每日留宿關雎宮,但對白日里敲敲打打建戲臺子的事,還真了解不多,不知道這女人又玩出什么新花樣。
“這是用了水能收音的原理,在戲臺子下面建了蓄水池,收音后再傳播出去,聲音自然就大了。”陳慕橙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公布了答案。
但是作為古代人,蕭太后不太明白這些物理原理,顯然沒有聽懂,容嶼也是似懂非懂的模樣。
陳慕橙只好換了一個通俗易懂的解釋:“夏日里我們總是聽到蛙聲聒噪,雖然池塘離我們很遠,但蛙聲依舊響亮,就是水能收音這個原理。”
她這么一說,蕭太后和容嶼便懂了。
不過能注意到蛙聲不同容易,要把這個原理應用到別的地方,還是不太容易的,由此可見,頤充容心思之細膩。
不愧是她看重的人。蕭太后很是欣慰。
這個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有時還是挺聰明的。容嶼這樣想著。
“如此一來,天氣冷的時候,大家就不用坐在露天聽戲了。”賢妃很是高興,“這樣又能坐在室內(nèi),用著吃食、烤著火,又不耽誤聽戲,豈不一舉兩得?”
賢妃作為年紀最小的一品妃,又是高麗來的,自然對什么都好奇心重,尤其喜歡天.朝的各種文化,以樂器、歌舞、戲曲為主。
賢妃平日里不得不端著一品妃的架子,只有在節(jié)慶時才能看看歌舞、聽聽戲,放松一下。
但入了秋之后,在露天聽戲太冷了,即使點上火盆子,捂著手爐,聽幾出戲下來,也會手腳冰涼,所以每年下半年的時候,宮中都不怎么請戲班子來唱戲。
賢妃想聽戲想了好久,如今不用等到來年就聽上了,還不用吹著冷風,自然欣喜異常,對陳慕橙的好感也增添了不少。
一場戲聽得賓主盡歡,茶點也吃了不少,看著天色晚了,蕭太后年紀大了撐不住,便先回壽寧宮了。
眾妃嬪也依依不舍地先后告辭。她們心里有了打算,等明日便去求皇上,給她們宮里都建一個跟頤充容這里一模一樣的戲臺子。
容嶼自然是歇在關雎宮里了,林姝幫陳慕橙送走了各宮妃嬪,才打道回宮。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還跪在院子里的徐寶林。
一切收拾妥當,福德出去幫容嶼準備洗澡水的時候,才看見院子里這么個大活人,便自作主張讓徐寶林回去了。
雖然皇上沒發(fā)話讓徐寶林不必跪了,但她要跪也得跪在外邊,跪在頤充容院子里成什么體統(tǒng)?
要今晚不讓她回去,說不準明日宮里流言就傳出來了,說皇上在關雎宮夜御二女。
為了皇上的英名,他只好擅自做主了。
徐寶林搓著凍僵的手,在貼身宮女的攙扶下,一瘸一拐地出了關雎宮,心中對陳慕橙的恨意更甚。
遲早,她要把她經(jīng)歷的,全都讓陳慕橙體驗一遍。
關雎宮內(nèi),陳慕橙坐在梳妝桌前,讓月見幫她拆頭發(fā)。辛夷則是坐在燈下,手中不住地扒拉著算盤珠。
半晌,辛夷苦著臉道:“小主,今兒招待各宮娘娘,花了好些銀子呢。”
招待皇上、太后、皇后也就罷了,可其他的娘娘們,憑什么來她們關雎宮白吃白喝?
陳慕橙不以為然地笑笑:“這你就不懂了吧?有付出才能有回報,總不能每次都空手套白狼吧?”
辛夷頓時來了精神,湊到陳慕橙的面前,一臉興奮地問道:“小主,所以今天花出去的銀子,很快就能回來了?”
陳慕橙轉身,看著辛夷身后,神秘一笑:“等著瞧吧。”
“什么空手套白狼?”容嶼的聲音突然響起,嚇了辛夷一跳,她趕緊轉身,給容嶼請安。
陳慕橙還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沒有行禮的打算。
陳慕橙一直都沒什么規(guī)矩,容嶼早就習慣了,見狀也不跟她計較。他隨意地坐在床邊,又問了一句:“頤充容剛才說的,什么空手套白狼?”
容嶼剛在偏殿沐浴完,頭發(fā)還是濕的,身上還帶著水汽,不知是不是因為燭光昏暗,反倒顯得他一雙眸子亮亮的,仿佛蘊藏著天上的星辰。
但是陳慕橙才不會被他的顏值打倒,她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皇上,您頭發(fā)上的水珠滴到臣妾床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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