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場□□,死傷無數(shù),今年的寧安,必然不能如往常一樣熱鬧非凡了,不過她最擔(dān)心的不是這個。
而是,沐王。
這次寧安被圍困,沐王那邊把頭一縮,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發(fā)現(xiàn)她一天天操的閑心不是一般的多,不過陸將軍當(dāng)夜托付之舉,也讓不少人注意到了鎮(zhèn)國將軍府與端王府之間不尋常的關(guān)系。
更多人打心底認為,樂陽郡主心之所屬,必然是陸家大公子陸展云,不然非親非故,何苦拼死相護?據(jù)說還衣不解帶,侍奉床前來的?
有人明里暗里的來打聽,樂陽郡主這里不敢問,與她交好的旁人那里倒是不少問的,還好周小姐幾個異常的不給面子。
笑瞇瞇的坐在那里,茶一奉,點心一端,問題的答案是:“干卿何事。”
去年過年,端王爺跟端王妃是在祁南過的,樂陽郡主想起她與陸清離在碧云臺的日子,時間過的真的很快,秋去冬來,年歲轉(zhuǎn)瞬,有限的時間里,偏偏能發(fā)生無數(shù)種可能。
比如現(xiàn)在,年夜宮宴上,一群剛從□□中走出來的人談笑風(fēng)生把酒言歡,錦衣玉食一如往前,病的坐在那里說一句話喘三口的皇上當(dāng)著所有的人問陸展云。
“朕將盧恩伯府嫡小姐許你為妻如何?”
頓時滿殿的熱鬧就聚集在了端著茶杯準(zhǔn)備喝茶的樂陽郡主身上,其中幸災(zāi)樂禍的,惋惜的,驚奇的目光五花八門。
樂陽郡主一口茶捧在手邊,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茫然的看向那名被皇帝點名賜婚,此時臉紅的嬌羞無比,神態(tài)扭捏的小姐。
對方一臉的情意全都落在陸展云身上了,陸展云尷尬的哈哈了幾聲。
他倒是挺干脆,先說自己配不上人家姑娘,再說好男兒志在四方,倆理由都被否決之后,陸展云干脆說:“末將,心有所屬!”
皇上若有若無的瞥了樂陽郡主一眼,一股淡淡的惱意落在她身上:“哦?那你心所屬是誰?”
“末將不想說。”陸展云拒絕的更干脆。
一時間,樂陽郡主如鋒芒在背,她無比肯定,現(xiàn)在所有人都誤會了她跟陸展云的關(guān)系,陸家與端王府千絲萬縷,算是牽扯不斷了。
年宴至半,皇帝賜菜,樂陽郡主今年受冷遇,只得了一盤素食,皇上還當(dāng)著所有人面訓(xùn)斥她。
任性胡為,罔顧倫常,目無尊卑,德不配位。
真是莫名其妙,她干嘛了她?
這幾句話不謂不重,樂陽郡主款款起身,朝皇上福身:“陛下所言極是,樂陽劣習(xí)難改,今夜燈火團圓,君臣同樂的場合,我不適合出現(xiàn),還請陛下恕罪,樂陽先行告退了!”
“你去哪?”端王爺?shù)统饬艘痪洹?
樂陽郡主微笑道:“回府沐浴焚香,祭奠亡靈,為我大衛(wèi)戰(zhàn)死將士,守個陰陽兩隔的年夜。”
她不顧眾人詫異的目光,拂袖離去,說她任性胡為,不坐實了這個罪名,豈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