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卿何事
陸三娘連燒毀的家都沒來的及去傷春悲秋矯情一番,就奉命進了宮,皇上依然病情沒有好轉,暫時由太子監(jiān)國,也不知道太子的腦子是什么做的,思賢公主跑到他跟前三哭兩求,說自己為了天下,為了百姓,多么嘔心瀝血,多么的難過,多么不易,拉著太子的手凄凄哀哀的也不知道灌了什么有毒的雞湯。
然后太子竟然當場決定厚賞,同時還訓斥了陸三娘一頓,說人家回來晚了。
眾人:???
敵軍一退,東胡那邊順手就發(fā)來了和談書,大意就是本國內亂波及大衛(wèi),絕非東胡正統(tǒng)本意,所以他們決定派出使者,年后來大衛(wèi)和談,希望兩國邦交依然穩(wěn)固。
樂陽郡主此時才真正的松了口氣,進入臘月,天氣一天比一天冷,大批流民已經離開寧安重返故里,陸清離最近沒空見她。
因為人家的將軍府都被燒了個干凈,一大家子人熱火朝天的,大過年忙著蓋房子呢。房子一時半會是蓋不起來了。
陸將軍拍拍屁股,說邊城要務在身,不便久留,唯恐再突發(fā)變故,火燒屁股似的所以連夜出寧安回漠北去了,把家里一爛攤子丟給了幾個兒女。
陸三娘憋了半天,跟自己二哥說,自己有私事要辦,過完年要離開寧安一段時間,她這次奔波在外累的陰陽失調,脾胃衰弱,實在是撐不住了,所以蓋房子這種事,就二哥自己辦吧!
陸展云倒是挺熱情,不過他剛張嘴,陸清離就讓他一邊呆著去了,路都沒走利索,跑出來指手畫腳干什么,不夠礙事的呢!
“我要在我的飛云樓旁挖個水池蓋個水亭,最好給我弄上循環(huán)的水車再種點南竹,那個……”
“拿錢來。”陸二公子伸出手。
腦中羞澀的陸家大公子陸展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算了……你隨意吧.”
臨近過年不到十天,季家小舅舅季軒進宮見了見半死不活的皇上跟腦子不好使的太子,還跟端王爺密談了半天,直到天亮才出書房。
樂陽郡主捧著暖爐鬼鬼祟祟的企圖偷聽,可惜書房外把守著衛(wèi)兵,讓她無法得逞,聽到門一響,她立刻身子一端,裝作閑庭信步,若無其事的走過去,季家小舅舅面色一愣,隨即笑道:“郡主如今與姐姐年輕時越來越像了。”
樂陽郡主問:“舅舅不在寧安過年了吧?”
小舅舅點頭:“祁南多事,不便久留。”
“哦,那大舅也一起走么?”樂陽郡主問。
“是。”
瘋了才想把節(jié)度使繼續(xù)留在寧安,誰知道皇帝老兒哪天忽然想起什么來,又把人給囚禁了,那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小舅舅說走就走,當天下午就帶著自己的節(jié)度使大哥撒丫子返回祁南去了。
寧安城,貌似恢復了昔日的寧靜。
海棠給香爐里添了點暖香,丁香將熱茶奉上,二人攜手退出暖閣,周小姐脫下身上厚重的狐裘,笑瞇瞇的感嘆:“真是一場夢一樣。”
旁邊的姑娘說:“全儀仗郡主報信提醒,否則我等家宅蒙難,怎能有今日相聚小坐的閑情。”
樂陽郡主慵懶的的抬了抬眼皮:“且看這個年怎么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