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臨軒冷著臉:“六殿下。”
此人正是六皇子李元錦。
兩人因琴結(jié)識,當時蕭臨軒并不知道李元錦的身份,兩人知音知己,稱兄道弟。
識破后,蕭臨軒才知道,李元錦接近自己是因為自己的身份,想讓他進入兵營,為他做事。
雖然是知音好友,但道不同不相為謀,所以蕭臨軒決定不再與他來往。
但......他還是想完善一下他的皇宮地圖,以及羽林軍和禁軍巡邏的時間。
“臨軒,別急著走。”李元錦將身上的外衣脫掉,坐在了他身邊,溫和道,“我知你還在與我生氣,臨軒,抱歉,我并沒有強逼你的意思。”
“那個曼兒姑娘是什么意思?”蕭臨軒問道。
李元錦遲疑道:“那是......”
“算了,別說了。”蕭臨軒不關(guān)心這些,他把自己的地圖拿了出來,“給我看看這個。”
“皇宮地圖?”李元錦看了眼秋平,秋平點頭,出了大殿,將門關(guān)好。
蕭臨軒道:“畫得可是對的?”
李元錦將食指放在嘴上,對蕭臨軒搖了搖頭,往屋頂上看了看。
不一會兒,屋頂上傳來了兵器相交的聲音,然后安靜了下來。
蕭臨軒道:“你被人監(jiān)視了?”
“嗯,此次回京遲遲未報,就是因為有人監(jiān)視。”李元錦知道蕭臨軒不愛聽這些,他把注意力放在圖紙上道,“你這圖畫的是對的。”
“那禁軍看守的時間......”蕭臨軒指了指一個位置,那個位置的天牢,正關(guān)押著魯贏。
李元錦明白了其中的所以然,他道:“被發(fā)現(xiàn)私闖皇宮,暗殺使者,是殺頭的死罪。”
蕭臨軒微微皺眉:“不被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
“那萬一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呢?”李元錦從容不迫的拿出筆,在紙上標注了幾個地方,“這里,是禁軍與羽林軍交替巡邏的地方,這里是宮門,沒有令牌進不去,旁邊又有軍隊巡邏,根本沒有辦法進去。還有這里,就算是你進去了,想要走到大牢,還要經(jīng)過這里這里和這里,這些地方的巡邏侍衛(wèi)根本就沒有空隙。”
蕭臨軒瞪著紙上被畫的黑點,似要把上面看出一個洞來。
“你還覺得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李元錦道。
“算了!”蕭臨軒起身。
“等等!”李元錦道,“你要進皇宮不是沒有辦法。”
蕭臨軒轉(zhuǎn)身問道:“還有什么辦法?”
“我可以帶你進去。”李元錦笑得溫潤,他輕聲道,“你坐下,我跟你說。”
說著,他給蕭臨軒倒了一杯茶:“過幾日是太子壽宴,宮內(nèi)大辦,到時候會關(guān)押魯贏的地方定有所松懈,能找到時機。”
李元錦將茶遞給了蕭臨軒:“到時你隨我入宮。”
蕭臨軒看著李元錦,道:“這樣,你不就被牽扯進來了嗎?”
“我不怕的臨軒。”李元錦道,“只要你莫要再生我氣了。”
蕭臨軒將眼神移至他處,悶聲道:“我若被抓住,絕不會供出你的。”
李元錦笑了笑,笑容下面藏著深意。
......
李晗自從看見蕭臨軒手里有皇宮地圖,心就懸了起來,蕭臨軒看來是真要對利用動手了。
她得趕緊把人選好,早日給李承明舉薦,然后定下來才行。
李晗將手里的名單反復(fù)看了好幾遍,最后想到了一個人,并不在名單上的人。
陳漾。
他派人,召來了陳漾。
陳漾跪在長樂宮,頭腦一片空白,不知道福安公主召見他要作何?
李晗坐在高座上,腳有一下沒一下的擺著,思前想后道:“陳大人。”
陳漾俯下身子:“臣在。”
“陳大人不知道本宮今日叫你來作何吧?”李晗道。
“臣愚昧。”陳漾頭磕在地上,不敢抬起。
“左丞相最近所做之事,本宮很是不滿意。”李晗帶著指責道。
陳漾愣了愣:“家父做何錯事,還望公主明示。”
“錯事?”李晗冷哼一聲,“你們陳家把押送魯贏一事極力往蕭將軍身上推,是何居心啊?”
陳漾手微微一顫,原來是為這事。
“家父......家父是為了押送的安全著想。”陳漾道。
“本宮且問你,你的本事如何?”李晗道。
“臣只能學以致用,不敢自視過高,能力所及,自當盡心盡力。”陳漾不卑不亢道。
李晗輕聲笑了笑。
陳漾額頭流下一滴冷汗,微微松了口氣,知道自己算是答對了。
“聽聞你想做武官?”李晗問道。
陳漾心里一驚:“臣......”
“不要急著反駁。”李晗道,“現(xiàn)在有個機會,讓你做,你做不做?”
陳漾手微微發(fā)抖,緊攥著地上鋪墊的地毯,猶豫道:“臣......臣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李晗笑著道。
陳漾立馬就明白了李晗的意思,他想了很久,而后跪地拜了拜:“臣一定將魯贏安全送回西涼。”
李晗心里落下一塊石頭,原來陳漾在這個時候就想要做武官了,她微笑著慢慢道:“丞相估計要記恨本宮了。”
陳漾喜不自勝,他再次跪謝:“臣謝過公主殿下。”
陳漾低著頭,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做了武官,是不是就離季兒更近一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