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晗將所有事情解決后,才安心下來出宮,剛走到府門口就被恰巧出門的蕭臨軒給攔住了:“別進(jìn)去,我娘正找你。”
“啊?”李晗被他拉著到了金陵臺上。
金陵臺是觀景臺,一覽可看盡長安,腳下是長安河渠,清清流水,靜靜流淌。
蕭臨軒剛才牽她的手時(shí),手里全是冷汗,放開后,他的神色也過于凝重。
這讓李晗的心又提了起來:他不會已經(jīng)找到進(jìn)宮的辦法了吧?
“臨軒......”李晗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心神不定的......”
蕭臨軒用手撐在金陵臺的護(hù)欄石上,黑發(fā)高高扎起,如黑玉般躺在白皙的脖間,細(xì)細(xì)嫩嫩的,美得有些柔氣。
他不是那滿手粗糙的蕭將軍,他還是那個(gè)浪蕩小子蕭臨軒。
蕭臨軒薄唇微動,眼里有很多話,嘴上卻說:“沒事。”
不自覺地,李晗將頭偏了過去,靠在蕭臨軒的肩上。
蕭臨軒渾身一顫:“你做什么?”
李晗抱著蕭臨軒的手臂道:“靠一下。”
蕭臨軒本想掙脫,但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去冒險(xiǎn)殺魯贏,他就想讓她多抱一陣。
如果暗殺不成功,他一人死了就罷了;如果成功了,他就回來,安安心心地與她......
與她什么?
他耳根子一紅,掙扎了一下,欲要把手拿出來。
李晗一把拽住了他的手,狡黠地瞇眼笑了笑,眼睛一瞥,蕭臨軒的衣袖稍稍往上,露出手腕,再往上有一條觸目驚心的紅印。
李晗眼神一頓:“你手怎么了?你被誰打了?”
蕭臨軒看了看:“沒什么,我娘打的。”
“侯夫人?”李晗看著蕭臨軒細(xì)皮嫩肉的手,有些心疼道,“她為何要打你?”
“晚歸。”蕭臨軒就隨李晗拉著自己的手細(xì)細(xì)的摸,嘴角微微勾起。
李晗抬頭:“晚歸?你又去風(fēng)雅樓了?還是天香閣?”
說到,李晗湊到蕭臨軒胸前聞了聞,果然有風(fēng)雅樓那特有的“醉生夢死”的香味!
蕭臨軒推了推:“別亂來!”
“你去風(fēng)雅樓了?”李晗執(zhí)著地問道。
“我又沒成親,我去了又怎么樣?”蕭臨軒道,他不解釋,他昨天只是在李元錦那里待到了半夜,身上的味道也根本不是什么醉生夢死,只是與這種香很相似的味道,是六殿下府上的熏香。
“不行就是不行!”李晗扒著蕭臨軒的衣服。
“放開!”蕭臨軒兇道。
李晗抿了抿嘴,手頓了一下,放開了手。
蕭臨軒整理了一下衣裳,拍了一巴掌神情失落的李晗:“你很在意?你不是說我想娶誰就娶誰嗎?”
李晗低著頭,不說話。
“好了,昨日我沒去。”蕭臨軒道。
李晗瞬間開心:他這是在與我解釋?
“前幾日去的。”
李晗:“……”
解釋什么的,不存在的。
......
蕭臨軒在身上準(zhǔn)備了不少兵器,去了一些黑市里的鋪?zhàn)樱昧艘恍┎粶?zhǔn)販賣的暗器。
太子壽宴當(dāng)日,蕭臨軒天沒亮就出了門在李元錦府門口站著等。
李元錦沒現(xiàn)身,只派了秋平架了一馬車,將蕭臨軒接到了宮門口。
蕭臨軒撩起馬車簾子的一角,對秋平道:“你家主子呢?”
“殿下已在宮中。”秋平福身道,他上前輕輕將簾子放下,恭敬道,“蕭公子莫要露臉。”
“我就這么進(jìn)去嗎?”蕭臨軒道,“會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不會的,這是六殿下的馬車,沒人敢攔著。”秋平道。
馬車入了宮門,緩緩地從宮門長長的走廊往里進(jìn)去,在盡頭,有幾位身著紅黑色的侍衛(wèi)衣裳,站在那里似在檢查什么。
秋平讓架車的人停了下來,他雙手相合上前。
紅黑侍衛(wèi)道:“我們是長樂宮的人,在此檢查是否有外人入宮。”
秋平道:“這是六殿下的馬車。”
紅黑侍衛(wèi)愣了愣,商量了片刻道:“公主口諭,任何人都不可放過。”
秋平摸索了下身上,在袖口里掏出一塊令牌:“這樣就可入宮了吧,你們要是擾了六殿下,可別怪奴才沒提個(gè)醒。”
紅黑侍衛(wèi)齊齊下跪:“屬下罪該萬死。”
秋平微笑,對駕車的人示意,馬車這才成功的進(jìn)入了皇宮。
蕭臨軒又掀開簾子問道:“長樂宮又是哪位公主?”
秋平道:“福安公主。”
蕭臨軒忿忿道:“又是她!”
馬車到了東宮附近,秋平將蕭臨軒請了下來,囑咐道:“這晚宴是東宮宴,也就只請了幾個(gè)皇子公主,沒有其他人,所以應(yīng)當(dāng)沒人能認(rèn)出蕭公子。但是切記千萬不要隨意說話,也不要隨意走動,等到有時(shí)機(jī)的時(shí)候,殿下會給您提示,還有......”
“好了好了!”蕭臨軒不耐煩的擺手,他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皇宮當(dāng)自己家一樣隨意,“我就這一身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