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韻嘆氣:“季兒,你當(dāng)作何打算?”
蕭如季收回了眼,垂眸道:“娘,您別逼我了。”
“她想如何就如何。”蕭翼策為蕭如季說話道,順著把話題轉(zhuǎn)移到她旁邊的蕭如雪身上,“褚婿怎么沒跟你一起回來?”
蕭如雪手一顫,小聲道:“近日事忙,無暇分身。”
“哼。”蕭翼策從鼻腔內(nèi)冷哼出聲,“我怎么不知道他還這么忙呢?”
蕭如雪低頭,不敢搭話。
鐘韻瞥了蕭翼策一眼,蕭翼策從蕭如雪出嫁那一天就看不順儲明旭,現(xiàn)在更是處處看不慣。
“我要說的大事還沒說呢。”鐘韻道。
蕭翼策道:“別繞彎子了,要說什么大事?”
“你看啊,老大現(xiàn)在也回來了,我們要不趁著這些時日,把小四的婚事給定了......”鐘韻還沒說完,蕭臨軒一口飯差點(diǎn)噴了出來。
“娘!!!”蕭臨軒大喊。
“別喊老娘,跟喊魂一樣。”鐘韻道。
蕭臨冠笑著道:“娘,兒子覺得這件事的確是大事。”
“別啊,大哥!”蕭臨軒放低了聲音,有些哀求道。
蕭翼策也緩緩放下了筷子,問道:“可有看中哪家姑娘?”
蕭臨軒不敢喊了,乖乖坐直聽著。
“有,好些日子了,那姑娘經(jīng)常往我們府上跑呢,就是家住何處還不知道,下次來了我去問問。”鐘韻笑著道。
“看來娘很滿意。”蕭臨冠道。
“是啊,我滿意得很!”鐘韻看了看蕭臨軒乖乖聽著的樣子,樂開了花:“主要是小四喜歡。”
蕭臨軒尖著耳朵聽著,也不開口答應(yīng),也沒有激烈的反對。
鐘韻心里笑意不止:臭小子你可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你那點(diǎn)心思?讓娘好好給你撮合一把吧,小四。
“嗯。”蕭翼策看了一眼蕭臨軒,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對鐘韻道,“你看著辦吧。”
說完,蕭翼策又恢復(fù)了一臉愁容,皺眉頭,連臉上的胡子都帶著一點(diǎn)怒氣。
鐘韻見他臉色不好,小聲問道:“你這是怎么了?老大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也不問問?”
“哦。”蕭翼策回神,“臨冠在西關(guān)還好吧?”
蕭臨冠點(diǎn)頭:“一切都好,就是那里風(fēng)沙大苦了琇兒,下次出征便不帶上她了。”
衛(wèi)毓琇本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手下意識的拽緊。
蕭翼策朝著蕭臨冠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底閃過一絲惆悵,他不經(jīng)意地嘆出氣。
“爹?”蕭臨冠見蕭翼策心里有事,擔(dān)憂道,“可是因?yàn)閮鹤討n心?”
蕭翼策一粒米都吃不下,他干脆不再拿起筷子,道:“我也有件事情要說。”
“這么突然?”鐘韻心里感覺到這件事情不是好事,“何事啊?”
蕭翼策沉聲道:“皇上今日下旨,魯贏不斬了,尊為西涼國使者,招待后禮送回國。”
聽的眾人一愣。
鐘韻驚道:“什么?!不斬了?為何?”
蕭臨冠慘白著臉,衛(wèi)毓琇擔(dān)憂地看著他。
蕭臨軒心里疑惑道:俘虜都不斬,還要以禮相待,這皇帝可是傻的不是?
當(dāng)然,他不敢這么說出口。
蕭翼策看了看眾人,深深嘆了口氣道,“臨冠,來我書房一趟吧。”
蕭臨冠點(diǎn)頭。
“哎,爹,就在這兒說完啊!”蕭臨軒對著兩人背影喊道。
蕭如季白了他一眼:“都走遠(yuǎn)了,你喊這么小聲能聽到嗎?”
“故意的,聽到了還得了。”蕭臨軒道。
鐘韻道:“好了好了,吃飯吧。”
......
連著幾日,蕭翼策和蕭臨冠下朝回府,臉色都是鐵青的。
家里太過悶煩,氣壓低,處處都是冷臉,蕭臨軒自覺在家里待不下去,時常往外跑,一往外跑就會被鐘韻拉住問李晗什么時候來府上。
他怎么會知道!
擺脫掉鐘韻,他往府門口走,碰到蕭如季神色凝重。
“二姐,怎么這個時候回來了?不練兵了?”蕭臨軒隨口問道。
蕭如季本不想理睬他,走了兩步,還是倒了回來:“小四,爹和大哥下朝了嗎?”
“還沒呢,我趁著他們沒回來,趕緊溜出去。”蕭臨軒道。
蕭如季沉重地點(diǎn)頭:“走吧,滾出去玩兒吧。”
“???”二姐,你這話是何意?
蕭臨軒發(fā)現(xiàn)了,家里的人沒一個心里舒坦的,他與好友相聚,心里都悶悶不樂的。
段和宇正和鴻英杰斗蛐蛐,耳邊全是蛐蛐鳴叫的聲音,唧唧喳喳,他把手中的被子一掀,段和宇和鴻英杰兩人都一愣。
雙雙放下手中的棍子,向他走來。
段和宇笑著道:“蕭兄,最近興致不高啊。”
蕭臨軒搖頭嘆氣:“家里猶如人間煉獄。”
鴻英杰道:“現(xiàn)在出了這么大一件事情,朝內(nèi)朝外都知道你們家受了委屈,補(bǔ)償肯定是少不了的,你也別太擔(dān)心。”
“這我爹會不知道?”蕭臨軒道,“他就怕我哥心氣高,不罷休。”
“嚯,其實(shí)殺掉俘虜才是對的吧?”段和宇道,“真虧得那個福安公主可以扭轉(zhuǎn)局面,還真是......有點(diǎn)厲害哈。”
鴻英杰微微點(diǎn)頭:“聽聞福安公主并不是個刁蠻的女子,倒是一個有勇有謀之人,所以皇上寵她,若是她身為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