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你說的是真的?”李晗笑得眼淚嘩嘩,看了看在一旁生悶氣的蕭臨軒,樂道,“還未見過他這么認真。”
段和宇道:“你是沒看見,蕭兄那個樣子,嚇得卓兄眼淚都不敢掉!我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有點怕。”
“那他現(xiàn)在還在氣什么?”李晗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段和宇起身,“這件事情也算是解決了,好了,我就先回去了。”
李晗點頭,讓柴天材送段和宇出門。
蕭臨軒的臉上大大的寫著“不開心”三個字。
“你怎么了?“李晗問道。
蕭臨軒皺著眉:“我是在想,為何卓兄會為了一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李晗笑道:“人活一世,必有所追求。有人追求高官厚祿,有人追求功名利祿,還有人追求虛無縹緲的......情情愛愛。”
“哼,無趣!”蕭臨軒斜眼瞄了一眼李晗,發(fā)現(xiàn)她睜一眼不眨的盯著自己,他有些不自然道,“盯著我做什么?”
李晗靠近了他幾分:“你說得對,這些都無趣得很,要自己過得自在才是。”
所以,也千萬別為了我,做任何違心之事。
“你教訓我?”蕭臨軒不滿道,“你該看看你自己,別一天到晚纏著我。”
“那不一樣的。”李晗道。
“為何?”
“因為我的追求,就是你。”
什么甜言蜜語,皆是坑蒙拐騙!蕭臨軒在心里暗示道。
......
烈日當空,從大魏與西涼的邊境國土西關傳來一道喜報,威遠大將軍蕭臨冠在西山嶺與西涼軍隊一戰(zhàn),大勝,正俘西涼的將軍魯贏回京。
李承明大喜,軍隊還在路上就在朝中商議該如何處置魯贏。
朝中分為兩派,一派主張殺了魯贏,以示大魏國威;而另一派主張放了魯贏,以維持兩國和平相處。
李承明實則更傾向于第一派,因為大魏與西涼戰(zhàn)爭從未斷過,何來和平共處一說。
李晗回到長樂宮邊聽聞了此事,心里琢磨著又不能出宮了。
她收拾了幾下,移步養(yǎng)心殿,走到門口就聽見里面吵得不可開交。
她悄聲走進去,只見李元盛坐在地上冷臉不發(fā)一眼,他身邊坐著沈煜,正義正言辭的說:“如若不善待俘虜,百姓當會怎么說我大魏。此舉并不是放虎歸山,而是震懾威嚴,我大魏根本不怕一個小小的魯贏和西涼!”
坐在對面的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喝道:“沈煜!這里哪里輪得到你來講話!”
此人穿著高貴華服,氣質(zhì)華貴,一雙細長的眼睛看上去非常精明,他便是五皇子李元禮。
李晗笑了一聲:“父皇叫兒臣來就是為了聽戲的?這出戲可不太好看。”
李元禮看見李晗出現(xiàn),頓時收了收氣焰:“皇妹來了。”
李元起的面色這才有些好轉(zhuǎn),他道:“皇妹!”
沈煜起身:“公主殿下千歲。”
李晗點頭,坐在了下位。
李承明咳了幾聲:“我覺得太子和元禮皆說得有道理,福安你怎么看?”
李晗笑了笑:“一個俘虜罷了,隨父皇處置。”
“咳!”李承明低聲咳了一下,“魯贏再怎么說也是西涼國的大將軍,好比大魏的威遠將軍。”
李晗默思了片刻。
威遠大將軍,蕭臨軒的大哥,上一世因為她向著沈煜說話,所以魯贏并沒有被斬。
但在送回的途中卻死于他手,最后被治罪的人是押送他的蕭臨冠。
不可能是蕭臨冠殺的,蕭家只聽皇命,定是別人動手,蕭臨冠卻背了黑鍋。
這一次,她要把這個差事拋給別人去做。
“父皇,你想殺他?”李晗問道。
李元起偷瞄了李晗一眼。
李元禮趕緊道:“那是自然得殺的,若是放了回去,怎么向百姓交代,怎么向死去的戰(zhàn)士交代,怎么向他們的家人交代!”
“五皇兄言之有理。”李晗點頭道。
李承明皺了皺眉頭,考慮到:“可那魯贏再怎么說也是皇親國戚。”
“父皇說的是。”李晗點頭,頭上的步搖也隨之發(fā)出清脆的響聲,“魯贏是將軍亦是皇室,所以不能將魯贏斬首示威就算完了。向來皇室成員身份地位貴重,不可輕易上戰(zhàn)場,且問為何魯贏不同?”
李元禮心里暗道不好,卻只能搖頭。
不知道。
“因為西涼國的人根本就不重視他,他只能通過此法來尋找自己的價值,比如,他的戰(zhàn)功越多,那么擁護他的子民也就越多,他或許不是向西涼國國主一樣的存在,但卻是一個必不可少的人。”李晗緩緩道,“跟我國的將軍多有不同,我國的將軍屬于帝王,而他們的將軍,則屬于子民。父皇,您認為最想殺他的人是誰?”
“天下能做將軍的人千千萬,他們何怕找不到能成為將軍的人。”李晗笑著道,“西涼國國主并不在意我們殺不殺魯贏。”
“皇妹究竟是何意?”李元禮握緊了拳頭。
李元起松了一口氣,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揚,一邊看向了沈煜。
沈煜聽得眉頭一下就舒展開來了,他接著道:“公主的意思是,魯贏會成為西涼的一塊絆腳石。魯贏雖是大將軍,但擁護者眾多,天平失衡。最想殺他的人其實是西涼國國主。我們這么做正是遂了他們的意,讓魯贏死得其所了。”
李晗勾著嘴角道:“父皇,待魯贏到了長安,用好酒好喝招待,然后讓他平安回到西涼,那西涼國國主必定會氣掉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