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該是。”段和宇道。
“段兄,你去勸勸吧,順帶夸夸我家表妹,我不好出面。”蕭臨軒道,“要幫了卓兄,我娘那邊......說不過去。”
段和宇了然,他其實也挺怕鐘韻的。
“那我先走了。”段和宇見找蕭臨軒沒戲,只好作罷。
李晗笑著道:“胳膊擰不過大腿......”
“呵呵。”蕭臨軒冷笑一聲,“別打我主意,我娘說過了,我的婚事我可以自己做主。”
“哦。”
池中的魚兒突然跳了起來,水花四濺。
蕭臨軒擋了擋水,看向李晗,心中道:邪門。
......
卓文飛半躺在床上,連這幾日都滴水未進,喝了藥后,他就半死不活的樣子。
來勸他的人不少,他都不給反應(yīng)。
段和宇來勸了他好幾次,讓他想開一點,大不了收個小房就是了。
他只說:“我想為自己做個決定,就這一次。”
蕭臨軒聽到段和宇的傳話時,心中冷笑,立馬去了天香閣,找上了曼兒。
曼兒還是一如既往,根本就沒有自己情郎快要娶他人的哀愁,她坐在地上,把蕭臨軒當(dāng)作客人,為他撫琴。
“是你故意的。”蕭臨軒直言道,“目的何在?”
曼兒用纖細(xì)的手指,輕輕撥動琴弦,琴聲悠揚,她紅唇親啟道:“你。”
蕭臨軒冷哼一聲,前所未有的冷峻,他道:“你究竟是誰?”
“不知道蕭公子可還記得我家主子。”曼兒手上的動作沒有停下,琴聲愈漸變得激烈,“蕭公子,別來無恙!”
“是他。”蕭臨軒眼神黯了黯,“我已與他說的很清楚了,我們雖是知音,但我不入仕途,幫不了他,還請曼兒姑娘回去稟明你家主子,別來煩我。”
“蕭公子,我家主子說,你身邊現(xiàn)在有貴人,有朝一日必定飛黃騰達。”曼兒快速的撥著琴弦,像是江面的波濤洶涌。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蕭臨軒眼神迸發(fā)出一絲冷意,“立馬消失。”
“嘣!”一根琴弦斷,曼兒手擋了一下,一滴血滴在了琴上。
曼兒緩緩起身,向蕭臨軒福了身子,然后慢慢離去了。
蕭臨軒一拳打在了桌子上。
......
“蕭公子!蕭公子!”
“蕭兄!蕭兄!”
蕭臨軒不顧門口侍衛(wèi)和段和宇的阻攔,直徑走到了卓文飛的房前,看著上面的鎖,他眼神一凝,一腳踢開了門。
卓文飛眼睛本來如死灰一般,看見蕭臨軒又重新有了光亮,他欣喜道:“蕭兄!”
蕭臨軒一句話不說,上去就給了卓文飛一拳。
“蕭公子!”侍衛(wèi)大驚。
蕭臨軒似乎沒有打夠,他直接坐到了卓文飛的身上,一拳又一拳的落下。
侍衛(wèi)大喊:“蕭公子!別打了蕭公子!再打我家公子受不住了!”
段和宇在一旁根本拉不住,連忙勸道:“別別別,蕭兄,別沖動!”
蕭臨軒拽起被他打得鼻青臉腫的卓文飛,大聲道:“卓文飛!你是窩囊廢嗎!你不愿意就反抗啊,用什么尋短見的卑劣行徑!你以為你的命值多少?你以為誰最稀罕你的命!”
卓文飛本就奄奄一息了,被這么打一通倒還有了一些精神,他喘息道:“蕭兄,我該怎么辦?”
“你該想想你這么做值不值得!為了一個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的人!”蕭臨軒松開了卓文飛,“那個什么曼兒姑娘,已經(jīng)離開天香閣了。”
“什么?!”卓文飛睜大了眼,“是......是我爹......”
“不是,你爹可是朝中大臣,怎么可能會去找一個青樓女子的麻煩,她自己走的。”
“為什么......為什么......”卓文飛不相信道,“不會的,不會的!”
“你為她要死要活的,她一聲不吭就走了,你不覺得你現(xiàn)在就像個笑話嗎?”蕭臨軒說話很毒,但句句在理。
段和宇邊聽邊在一旁點頭。
卓文飛眼睛內(nèi)的光又散了,他幾近絕望:“不會的,她說以后一輩子都給我彈琴聽,只給我一個人。”
“......”他之前還聽了。
蕭臨軒惡狠狠道:“騙子!她跟他那主子一樣都是騙子!”
卓文飛沒說話,眼睛卻紅了。
“你敢哭!”蕭臨軒吼道,“你今日為那種女人哭了,你就不是我兄弟!”
段和宇和卓文飛皆是嚇了一跳,蕭臨軒從來說話都不著調(diào),第一次他用這么嚴(yán)肅的口吻說出這么決絕的話。
卓文飛硬是把眼淚憋了回去,想要等蕭臨軒走了再掉。
蕭臨軒欣然道:“卓兄,眼淚珍貴,一生掉三次即可,一次是你落地啼哭,二是你父母仙去,三是國破家亡。”
這樣的話定時他娘告訴他的,但此情此景卓文飛沒有絲毫的被安慰,而是覺得從蕭臨軒口中說出來,是如此的......驚悚!
不過,他的初戀也就此……隕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