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和帝幾乎都要被氣笑,攥著茶杯便在茶幾上磕敲著:“你還記得你是干什么的嗎?”
死士艱難咽了咽唾沫,把目光從食物上挪開,深深叩首:“我要見嘉敏郡主,話是傳給嘉敏郡主的。”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蘇珩的眼角立刻因難以抑制的激憤泛起一抹紅色,雙手不斷握緊又松開。
生生制住要掐死這人的沖動,他驀然開口:“你可知,被你關(guān)到船頂?shù)哪莻€,就是嘉敏郡主。”
死士愣了愣,片刻才神色艱難道:“我……沒看清。”
他們這支如今本就人丁稀少,他更是平時就只有一把子力氣,腦子也不太靈光,這才給他派了個傳話的活計,也免得搞砸丟了命。
沒想到,人他是見著了,竟然把人給關(guān)外面了,自己在船里胡走一氣,讓人給捉了。首領(lǐng)知道了,又要餓他三天了吧。
在場幾人也是相視無言,誰家死士要是這么不靠譜,干脆還是別養(yǎng)了吧,有什么用呢,看起來還挺能吃。
“嘉敏郡主……”死士懵了一會兒,恍然想起來什么,喃喃道,“她怎么樣了。”
要不是想知道這人到底想給慕錦兮傳什么話,蘇珩都想一劍了結(jié)了他算了,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就這么讓慕錦兮白遭罪了一次。
“她怎樣且先不提。”蘇珩抬手壓了壓眉心,飛快看了一眼昭和帝,又對死士道,“你既只是傳話,走正路子不行?做甚要悄悄混上船,還將發(fā)現(xiàn)你的人一個打暈一個關(guān)到船艙外。”
“我是死士啊……”死士有些為難道,“本來,就見不得人。”
昭和帝深深吸了一口氣,無力地?fù)]揮手,示意蘇珩趕緊把人帶走,別在這里辣眼睛了。
蘇珩也不讓人給死士解綁,在事情沒完全清楚之前,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在裝瘋賣傻。
他讓人提著這死士,干脆直接壓到慕錦兮面前去算了。
“我要見郡主……”死士道,“一路跑到淮寧,結(jié)果得知船已經(jīng)開走了,我偷了個小船,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來,可……可不能沒見到郡主就走。”
蘇珩咬緊牙根,強忍怒氣:“你是慕家的死士?見慶山侯可行?”
死士連忙搖頭:“不行,必須是嘉敏郡主本人。”
不是慶山侯府的人,蘇珩眸光暗了暗。誰還會給慕錦兮傳消息?她若是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也不至于有了事情讓自己去幫忙調(diào)查。
可她若是無甚消息來源,又是如何知道那悍匪頭子事情的。
這死士雖然不靠譜,嘴卻很嚴(yán),來來回回只會說一句等見了嘉敏郡主自會如實稟報。
其余半個字沒多談。
蘇珩將人帶到慕錦兮門前,還沒說話,也沒動手。那死士便十分自覺的干脆利落跪了下去,雙手被困得結(jié)結(jié)實實,他就強壓下身子向門內(nèi)磕頭。
聽到動靜來開門的綰衣,看到這情況瞬間就懵了。
“蘇公子?”綰衣試探地看著袖手立在一旁的人。
“你家姑娘可醒了?”蘇珩不動聲色地向門里眺了一眼,可是視線被遮擋得結(jié)結(jié)實實,什么都看不到。
“太醫(yī)和醫(yī)女幫姑娘艾炙過,姑娘剛剛發(fā)了些汗,精神已大好,正準(zhǔn)備用些藥呢。”
“她可有精力處理些瑣事?”蘇珩用腳尖踢了踢跪在地上死士的胳膊。
“不是瑣事。”死士矢口否認(rèn),“煩請這位姑娘通稟郡主一聲,屬下是從金陵來的。”
語態(tài)神情都是客氣的很。
蘇珩先是聽了‘屬下’二字,緊接著又是金陵這個地方,不自覺挑了挑眉。
死士大多只認(rèn)一個主子,這人便是剛剛在圣上面前都‘我’來‘我’去,如今到了慕錦兮面前卻是屬下,實在是耐人尋味的很。
而金陵……他若沒記錯,如今慕錦兮那個半點不親厚的舅舅就是金陵人。
綰衣看了看地上跪著的人,又瞅瞅蘇珩,有些摸不到頭腦,但還是合上門回屋去稟告自家姑娘了。
蘇珩則看著這呆頭呆腦的死士不由深思起來,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樣,也難怪慕錦兮會無人可用。前頭那位挑出來的死士也太不靠譜了!
屋內(nèi)慕錦兮更了衣,勉強正襟危坐,便請了蘇珩帶那死士進(jìn)來。
蘇珩先是將死士的來頭以及這人執(zhí)意要見慕錦兮的事情仔細(xì)說了一遍,死士更是連連磕頭,剛剛還一臉硬氣,此時卻成了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
待蘇珩將從這人身上搜到的東西一一呈給慕錦兮看,慕錦兮詭異地沉默了。
她一言難盡地看著這傻了吧唧的漢子,忽然質(zhì)疑起自己之前的打算。
作者有話要說: 啥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死士:做任務(wù)把自己主子給扔出去了……
蘇珩:殫精竭慮半天,一出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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棗今兒去看新喜劇之王了……
娛樂效果挺好噠
不功不過,就是非常經(jīng)典的草根逆襲爽文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