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無論是攜手遠(yuǎn)去的安、顧二人,還是立在原地滿臉怨恨的慕容煙,都沒有發(fā)現(xiàn),剛才飛馳而過的那架馬車停在了不遠(yuǎn)處的拐角,馬車上的年輕男子輕撩著擋風(fēng)簾,默默注視著這一切。
那年輕男子儼然就是當(dāng)時在茶樓的那位。
“爾東,你可覺得那小公子眼熟。”男子撐著下巴,追隨著顧晚晴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問道。
爾東在前面駕著車,現(xiàn)在正收緊著韁繩,摸不著頭腦,只能誠實道,“爾東愚昧,沒見過那小公子。”
男子聞言也沒在意,理了理衣襟,躍下馬車,背身對爾東道,“你將馬車趕回周家,我隨后便到,今日的事一句也不要外提。”
“是,可..靈隱寺那邊?”爾東語氣有些為難,剛才家主在靈隱寺一口一個姑母,答應(yīng)著要把人救出來,如今卻有不讓提了。
“去見她一面已是仁至義盡,以后她與我陳家再無瓜葛。”男子嘴角掛起一絲冷笑,他陳琪從來都不是什么善人,不過剛剛那小公子如他所想,他那姑母也算是近了份力。
“是。”
爾東見他轉(zhuǎn)身,留下句輕飄飄的話語便提步朝著剛才一直注視的街口走去,便也點點頭,將嘴閉嚴(yán)實了,驅(qū)車?yán)^續(xù)朝著周家駛?cè)ァ?
“哎,姑娘沒事吧。對不住,對不住。”
陳琪裝作一副急匆匆的趕路模樣,路過慕容煙身旁時故意撞向她的右肩。
“你...”
慕容煙本心情就不好,剛想發(fā)作,卻見連連道歉之人,是個樣貌出挑的翩翩公子,一時間張了張嘴后半句重話沒忍心說出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小女子無礙,公子莫慌。”
陳琪對她的變化絲毫沒有詫異,因為他向來知道怎么把自己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最大,所以此刻他也沒有絲毫保留的散發(fā)著自己的魅力。
“姑娘無礙王某也放心了。”陳琪也沒用真姓,反而自稱王某,展顏一笑對她作揖。
他本就長了副溫潤如玉的面貌,此時一笑,更是風(fēng)雅無限,看的慕容煙有些癡了,一雙杏眼里都含著嬌羞,哪還有剛才爪牙舞爪的樣子。
陳琪見了笑意更深,伸手請她一邊向前走著,一邊打探著剛才的消息,“剛才見你在街上起了爭執(zhí),你可是喜歡那男子?”
他說的直白,慕容煙再怎么說也是女子,臉皮薄,臉面刷的就紅了,說話舌頭都打轉(zhuǎn),“很..很明顯么?你..怎么知道的?”
陳琪側(cè)頭指了指她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你的眼睛告訴我的,它不會說謊。”
慕容煙聞言愣了愣,隨即垂下頭,語氣里滿是失落,“可他卻不喜歡我,明明我們才是天生地設(shè)、門當(dāng)戶對的一對,可他...”后半句慕容煙有些難以啟齒,可他偏偏喜歡個男子,也不喜歡她。
“姑娘懷著赤誠之心,我想那公子定會看到的。”陳琪說完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的又問道,“姑娘可知道那公子旁邊的小公子是不是姓顧?”
慕容煙細(xì)想了想,那公狐貍精她之前遇見過,確實姓顧來著,同時有些奇怪他怎么認(rèn)得他,頓時對陳琪多了幾分警惕。
“他確實姓顧,你們認(rèn)識?”
“恩。但也是..唉。”陳琪滿臉傷感,嘆了口氣擺擺手,將頭側(cè)向一邊,整個人顯得悲涼又孤寂。
本還心生疑竇的慕容煙,見美男悲戚的面容,又動了惻隱之心,不經(jīng)大腦的就出口安慰他,“怎么,你們有仇么?我說不定可以幫你。”
陳琪見魚兒上鉤,也沒喜于行色,反而以進為退,拒絕起來,“不不不,我的事怎么能叨擾姑娘,況且你也是為情所困的一介女子,唉。”
慕容煙聽到這可忍不了了,眉毛微翹,拍了拍胸脯,“你可別看不起我,我堂堂慕容煙,做事可是說一不二的。”
“哦?姑娘姓慕容?”陳琪目光一閃,這可是意外收獲。
作者有話要說: 安逾白被大舅子成功直制裁,安逾白心里苦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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