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壽聽了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給他把酒添上,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舒服,不和朝廷里那些木頭似的,尤其是那個韓之渙,頑固不化,京城附近的新法實施一點也不讓自己插手,搞得他只能活絡(luò)這些外官,這些外官野慣了,一個個的可都不是吃素的。
他正這么想著呢,崔興就來事了,眼里滿是算計,意味深長的說道,“周大人,這一轉(zhuǎn)眼我們都老了,這孩子們啊,也都到了要婚配的年紀(jì)了啊!”
周江壽面上不顯點頭應(yīng)和,心里卻道果然,不過也幸虧他女兒多,送出去個也不心疼。
“哎,說來也慚愧,我那小兒子打之前無意見了周家小姐啊,回去就念念不忘,和著了魔似的,又聽說你家那姑娘還沒說親,就催著我來問,所以我這次來除了律法一事,也想來替他問問這事。”
“哦?是我哪個女兒得了崔小公子青睞?”周江壽故作驚奇的問道。
“哈哈,那小子也有眼力勁,一打眼就看上你家大姑娘,我看啊,這年齡也合適,咱倆除了合作,做親家也是不錯的啊!”崔興眼里精光,他和周江壽的合作搞不好可是要誅九族的,他不把他拉緊了那才是傻子。
周江壽聽他說是周瑤依,面色僵硬了一瞬,周家嫡系姑娘里,他最喜歡周瑤依,他原本打算留她到事成后再嫁的,沒想到這就讓崔興盯上了,這人還真是匹餓狼,一切談好了,臨末了還想咬自己口肉。
“崔大人啊,我這大姑娘從小身子不好,他娘也是想著多留她幾年,怕是得耽擱了崔小公子啊。”說著他看了眼崔興的臉色,見他沒什么反應(yīng),繼續(xù)道,“但這親家也可以照常做,我那其他幾個姑娘也都年紀(jì)相仿,樣貌也差不多。”
崔興卻不吃他這套,認(rèn)定了周瑤依,“這解鈴還須系鈴人啊周大人。”
換平常,周江壽早就拂袖走了,哪會和他掰扯這么久,可誰讓他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呢,牽扯太多,思前想后也是答應(yīng)了,相比對女兒的喜歡,他更喜歡那炙熱的權(quán)利。
崔興心滿意足了,后院得了消息卻是鬧開了。
周瑤依緊緊地扭著手中的手絹,不可置信的問報信的小廝,“什么?你說爹爹要把我嫁給崔家那個小兒子!”
小廝有些艱難點了點頭,悄悄挪了倆步,唯恐她發(fā)起脾氣來誤傷自己。
也果然,周瑤依聽了就把桌上的茶壺茶盞都掃到了地上,之后覺得氣不過又把茶桌推翻了,她堂堂周家嫡小姐嫁給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外官崔家,她怎么能不氣。
—祈云宮—
秋去冬來,祈云宮的海棠花葉都落光了,院里只有些竹子與冬青還綠油油的,顧晚晴裹著披風(fēng),站在院里發(fā)愣。
“長公主,這太陽就要落下去了,您快進(jìn)屋吧,一會又該冷了。”翠曉看著西沉的太陽,出聲提醒道。
顧晚晴聽了,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回了屋,解下披風(fēng)托腮坐在案桌前,昨天安逾白來過,帶來了消息,說農(nóng)稅目前他知道的沒有什么問題。
她聽后心里也奇了怪了,若是這新律沒有問題那原書劇情怎么繼續(xù)下去,還有眼看著就要新年了,年后導(dǎo)致周瑞兒死去重生的事件就要發(fā)生了。
顧晚晴提筆蘸墨,在紙上寫寫畫畫自己還記得的細(xì)節(jié),自己和周瑞兒見了幾面,也是相談甚歡,也是她穿來難得的朋友了,所以對于周瑞兒面臨的劫難,她做不到袖手旁觀。
除了新法她還得計劃好這件事情。
翠曉在一旁磨著墨,看著上好的宣紙被長公主畫的橫七豎八的,有些慘不忍睹,努了努嘴想出聲詢問,可又想她最近情緒低沉,現(xiàn)在看她畫的起勁又不舍得打擾,便也安靜地守在一旁,任由她涂抹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有些忙,偶爾斷更,但會保證最少隔日更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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