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孩子了,能照顧好自己,你就別擔心了。”貝莉兒捧起少年的臉,笑瞇瞇地說,“我會帶禮物給你的。”
“不用帶禮物,你早點回來就行。”鬼燈別過眼,別扭地說,“你太容易受騙,又沒有防備心,所以別在現(xiàn)世和不相關的人接觸,你一定要記住,完成工作就立刻回來。”
“是是,母親大人。”貝莉兒捏捏少年的臉,有點好笑他不停重復讓她早些回來。
“真不知道你聽進去沒有。”鬼燈撥開貝莉兒捏他臉的手,說,“你總這幅樣子,今日才會被伊邪那美為難。”
“你也知道伊邪那美大人今日發(fā)脾氣的事啦。”貝莉兒笑起來,不在意地說,“她是因為亡者出逃,所以心情不好,并不是為難我,你就別拿這事兒說我了,正好她讓我三日內必須回來,這不也是你希望的嗎?”
鬼燈一時眼神古怪:“……你真這么想?”
貝莉兒:“是呀,怎么了?”
鬼燈嘆了口氣:“沒什么,雖然希望你早點回來,但你別太勞累了,三天內要是抓不完出逃的亡者,你只管回來,我去抓。”
“嗯,我會注意休息。”貝莉兒覺得窩心,仰頭親了親少年的嘴角,說:“三天內我一定回來。”
她家鬼燈最體貼了,總是想著法子替她排憂解難,他們在一起三十多年,一直形影不離,突然要出遠門,她其實……有點舍不得。
落在少年嘴角的吻微微偏移,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少年留戀地用舌尖輕輕描繪她的唇形,柔軟濕潤的觸感令貝莉兒沉迷地倚進少年懷中,她迎合地松開牙關,舌頭舔過少年探入的舌尖,隨后便糾纏在一起,彼此交纏的氣息變得粗重渾濁,少年捏緊了她的肩膀,與她稍稍分開,他注視著她漆黑的雙眼,她濕潤的眼眸正倒映著他的輪廓,雙眼之中都只有他。
鬼燈心中一動,他撩開少女耳畔的鬢發(fā),俯身輕咬她的耳垂:“貝莉兒,我想要你……”
沉悶沙啞地低語鉆入耳中,少年呼吸的熱度灼燙了她的耳廓,貝莉兒揪緊了少年胸前的衣襟,羞澀地低下頭,默許他的求歡,她感覺到少年的手正移向她腰間,他解開她腰間的系帶,緩緩拉開她胸前的交領,衣服滑落的剎那,貝莉兒屏住了呼吸,她能感受到少年不加掩飾的炙熱目光。
“你……你別這樣看我……”貝莉兒漲紅了臉,結結巴巴地抬手將掌心蓋在少年眼前,赤、裸的身體因為極度的羞恥而微微戰(zhàn)栗。
“好,我不看。”鬼燈任由少女遮擋他的雙眼,他將手搭上少女纖細的腰肢,沿著她柔滑的肌膚一路向上攀爬,最后貼在她胸前高聳的柔軟上,他稍一使勁,少女便順著他的力道倒在褥子上,他傾身覆上她的身軀,少女的身體柔軟得仿若天國的云朵,鬼燈壓抑地親吻她仰起的脖子,溫熱的吻一路移向少女的耳畔,他附在她耳邊低低耳語:“貝莉兒,我不看你,但接下來好幾日不能見你……我想好好記住你。”
“什么記……啊……!”
瞳孔陡然縮聚,少年竟不說一聲就與她結合,貝莉兒咬住下唇抑制喉中溢出的呻、吟,她本能地蜷縮起小腿,勾住少年的腰,雙手攀住他的肩膀,身體自主迎合的舉動令貝莉兒羞壞了,她閉上眼任由少年在她身上施為,少年說在她離開前要好好記住她,當晚,貝莉兒真就被吃干抹凈,身體被一寸寸撫摸,又被一寸寸親吻,他的吻點火似的險些把她燒化掉,他覺得還不夠,不斷湊到她耳邊說情話,哄著她配合他翻來覆去地被他折騰。
貝莉兒最后被折騰地都要哭了,當初嫌他太粗魯,害她疼得想哭,現(xiàn)在少年一改床事上的霸道,在那方面變著花樣折磨她,她是不疼了,也確實蠻舒服,但……但不知怎么的,她眼淚掉得更狠了……
第二天早上,貝莉兒醒得有點兒晚,出門的時候才被告知阿梟特地清早來拜訪,送來了一份地圖給她,地圖上標記著滑頭鬼的所在地,貝莉兒收起地圖埋怨鬼燈竟不告訴她有客人來訪,對此,鬼燈義正言辭得直說她睡覺的模樣太可愛了,他不舍得叫醒她。
平日上班都舍得叫她,偏偏今日不叫她,貝莉兒瞪著少年,一邊唾棄他謊話連篇,一邊又紅著臉任由少年抱著她哄她。
兩人黏糊了半天,貝莉兒才背起行囊前去現(xiàn)世。
鬼燈昨日在得知她要去現(xiàn)世找天狗后,就立即去調查了現(xiàn)世天狗的消息,現(xiàn)世天狗出沒較多的地方有三處,分別是愛宕山、鞍馬山以及日枝山,貝莉兒翻閱過伊邪那美給她的任命書,任命書上,伊邪那美給她指明了方向,要求她去找愛宕山的太郎坊,勸服他去彼世任職。
按理說讓現(xiàn)世的妖怪前去彼世當一名管理者,且待遇優(yōu)渥還不用擔心失業(yè),普通妖怪都不會拒絕,但鬼燈看了任命書后,臉都黑了大半,伊邪那美讓貝莉兒去愛宕山找太郎坊,但太郎坊已經(jīng)被伊邪那岐聘用,正守護著伊邪那岐的宮殿,伊邪那美和伊邪那岐那點恩怨,彼世誰不知道啊,她絕對是在和伊邪那岐抬杠,伊邪那岐不放人的幾率很大,貝莉兒過去肯定要挨罵!
貝莉兒看著鬼燈臉黑了半天,又慢慢緩過來,他磨著牙支持她去找滑頭鬼幫忙了,阿梟提供了消息,說滑頭鬼和太郎坊相熟,讓滑頭鬼陪著去勸太郎坊,完成任務可能性會大大增加。
貝莉兒沿著阿梟給的地圖找到滑頭鬼的住所,滑頭鬼在現(xiàn)世山中建了數(shù)所大房子,還劃出一大塊庭院,貝莉兒靠近房子時還被一只妖怪攔住,直到她言明來意才被請進屋。
十幾年不見,滑頭鬼還真如阿梟說得混得很不錯。
滑頭鬼進會客廳的時候,貝莉兒正在喝茶,少年背光站在門口,那頭白發(fā)仿佛在發(fā)光一樣,襯得少年的存在顯眼得無法忽視,貝莉兒愣愣盯著少年看了半晌,突然揚起笑臉:“喲,好久不見,阿良,現(xiàn)在存在感提高了好多嘛!”
滑頭鬼:“……你可以先閉嘴。”
“我是在夸你呀。”貝莉兒笑瞇瞇,她當年可是為了提高少年的存在感,訓練了他整整五年,令他懂得如何收放自身的氣息,現(xiàn)在少年氣場這么強,她這個老師別提多欣慰。
“是嗎,那謝謝了。”滑頭鬼在貝莉兒對面坐下,一點不廢話地直奔主題,“你找我有什么事?”
“來找你幫忙,順便見見你。”貝莉兒掏出懷中的任命書,說,“彼世的治安太混亂了,神明們經(jīng)過商量,希望聘請?zhí)旃穪淼鬲z管理治安。”
“為什么是天狗?”滑頭鬼單手拄著下巴,白發(fā)幾縷垂落下來,使得他看上去有幾分懶散的味道,“現(xiàn)世強大的妖怪也有不少。”
貝莉兒:“大概是因為天狗誕生自神明的一部分,況且數(shù)量繁多,群居生活的妖怪更容易合作。”
“所以你找我是……”
“找你當說客。”貝莉兒收斂起笑容,誠懇地微微鞠躬,“伊邪那美大人希望愛宕山的太郎坊以及他下屬的天狗們來彼世就職,但彼世作亂的妖怪主要集中在地獄,地獄現(xiàn)任閻魔大王的輔佐官是前任黃泉女王伊邪那美大人,而愛宕山的太郎坊又是伊邪那美的丈夫伊邪那岐的守護者,伊邪那美大人和伊邪那岐的事你應該聽說過,我覺得我過去邀請他們,被拒絕的可能性很大,正巧聽說你認識太郎坊,如果你愿意,可以與我一起去勸說太郎坊……”
“你惹著伊邪那美了?”滑頭鬼摸著下巴,突然冒出一句。
“沒……”貝莉兒微微一愣,“你為什么這么問?”
“現(xiàn)任太郎坊脾氣大,就憑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的恩怨,你過去肯定挨罵。”滑頭鬼攤手,“就算我和太郎坊相熟,成功勸服他入住彼世,伊邪那美見到太郎坊后想起伊邪那岐,說不定你又被遷怒挨罵。”
“還好啦。”貝莉兒笑著撓頭,“伊邪那美大人雖然任性了點,經(jīng)常無緣無故給我增加工作量,但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滑頭鬼聞言深沉地嘆氣:“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和以前一樣……”
貝莉兒:“一樣什么?”
滑頭鬼:“自以為是、缺心眼,還很好騙。”
“……原來你對我是這種印象?”貝莉兒眉毛皺得要打結了,“那你是不愿幫我了?”
滑頭鬼像是很喜歡看貝莉兒吃癟的模樣,他愉快地笑起來:“幫啊,你的忙,我當然幫!”
作者有話要說: 滑頭鬼其實在幼年期那篇幅還有一大段他的內容,我給刪了= =覺得有點多余,畢竟只是朋友而已,不能占太多篇幅,反正大家知道一下,他們過去有過好幾年的交情,算老朋友就是了。
關于伊邪那美夫婦之間的那點恩怨,大家應該都知道了,我就不細說了。
愛宕山的天狗是在三千年前開始守護伊邪納岐的神社的,我這里給提早了。日枝山的天狗我就不寫了,日枝山的天狗后來因為山頭被人占領,遷移到比良山,大家了解下就行,所以日枝山這里是日吉神和猿神的主場嘻嘻。
關于天狗的來源,有一種說法是,須佐之男命胸中溢滿了氣,他猛吐出來后,出現(xiàn)了一只名為:“天逆每”的女天狗,這在《和漢三才圖會》有提到。
后來天逆每生下了天邪鬼……天逆每和天邪鬼的形象相似,在《今昔畫圖續(xù)百鬼》有。
我一想到鬼燈里天邪鬼的樣子,就有點膈應……
過年初二要上班,有個自免腦的病人的疾病史讓最近天天寫地獄內容的我有點微妙感,這位病人現(xiàn)在是昏迷的,三周前參加葬禮第二天開始整夜失眠,失眠一周后突然精神失常開始摳喉嚨掏□□,時常瘋瘋癲癲大喊我被魔鬼附身了救命,家屬以為是參加葬禮碰到臟東西,不來醫(yī)院請來道士驅邪,拖了十來天病情加重,開始身體抽搐,上肢強直,嘴巴咀嚼樣抽動,神智也模糊了,然后送來醫(yī)院后一直鎮(zhèn)靜藥微泵持續(xù)走,因為病人過去體健,沒有任何疾病史,只能先體檢找病因,暫診斷為自免腦,鎮(zhèn)靜一周還壓得住的,昨夜突然開始抽,從床上蹦起來,坐直身體雙手伸直嘴巴不停咀嚼,咬破了嘴唇,上了藥還是時不時抽動,家屬因此情緒激動,不停罵人,有打人的沖動,今早剛上班被叫去,剛進病房就被家屬大罵庸醫(yī)給震的一臉懵逼,發(fā)生啥了也不知道【捂臉,只能好聲好氣和他們談了,大過年的,大家要和和氣氣,別吵架啊T_T不過也能理解家屬這么沖動的原因畢竟病人才26,這么年輕,如果當初不是拖了那么多天,早點來醫(yī)院,也不至于如此,大家以后別迷信,生病了早點來醫(yī)院治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