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門,就見門口站了一大群兇神惡煞的小流氓,嚇得王媽媽腳一軟,差點摔倒在地上,冷汗當時就流下來了。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在這里鬧事?”邱女士身為明星經(jīng)紀人,沒短了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各種各樣的場面也都經(jīng)過見過,此時鼓起勇氣,仗著膽子問道。
“沒你們的事,都給我老實呆著,少管閑事。”一個古惑仔把手中的開山刀一揚,呲著牙兇巴巴的威脅道。
聽他這么一說,三個女人頓時嚇得臉色一白,連忙將房門又給關(guān)上了。
“幸好,不是來找咱們麻煩的。”王媽媽松了一口氣,握著女兒的手安慰道。
王柤賢也點了點頭,“不是來找咱們的,那是來找誰的呢?”她好奇地問道。
“如果我所料不差,應(yīng)該就是找隔壁那個夏天的。”邱女士篤定的說道,“他老爸在外面簽下了巨額高利貸,聽說總有貴利王上門來討債,好像之前還放過一次火呢。”
“啊?!”王媽媽頓時嚇了一跳,“不行了,必須盡快搬家了。否則萬一哪天他們搞錯了房間,燒到了我們這間房,那我們不都成冤死鬼了么?”
正在驚恐之間,就聽門外夏天笑著說道,“炳哥,什么事那么要緊,要連累你親自出馬?”
“你給我少廢話,我來問你,你那電影是怎么給我拍得?一團亂麻,一塌糊涂,剪都沒有辦法剪?”齙牙炳怒不可遏的大聲問道。
昨天晚上他把劇組交給心腹阿華打理之后,就去他姘頭家里睡覺去了。今天早起聽阿華匯報說電影已經(jīng)殺青,他也十分開心,連夸阿華辦事得力。
但是等膠片洗出來交給剪輯師剪輯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天大的麻煩。原本每場戲與每場戲之間,應(yīng)該有場記所標示的隔斷,同時對應(yīng)場記所做的記錄,這樣可以方便剪輯師剪輯,但是如今在膠卷上卻完全查不到。
也就是說昨晚所拍的全部戲份,通通混成一團擰著疙瘩的亂麻,想要解開真是千難萬難,就算花一星期的時間未必能搞定。
齙牙炳聽到這個消息之后,頓時大怒。這部電影后天就將上映,現(xiàn)在卻連剪輯都不能剪輯,這簡直就是要了他的老命了。
阿華此刻也終于明白了場記的重要性,絕對不是自己所認為的無足輕重。不過他當然不可能坦誠自己的錯誤,于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夏天身上。
齙牙炳也以為是夏天故意搗亂,所以一怒之下,就帶著大隊人馬過來找他算賬。
“炳哥,這件事情你可怪不著我。”夏天擺擺手笑道,“冤有頭,債有主,要問你也得問你的手下阿華。”
“嗯?!”齙牙炳一愣,狐疑的看了一眼阿華。
“老大,別聽他胡說,我對您的忠心您還不知道么?”阿華臉色一白,連忙辯解道。
齙牙炳哼了一聲,這個阿華忠心或許是有的,但是有忠心未必就不會做錯事。
“我說,男子漢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你昨天那囂張氣焰哪去了?現(xiàn)在出事了,反倒一退六二五了?”陳義信鄙夷的指著阿華道。
昨天晚上可就是他堅持在沒有場記的情況下繼續(xù)拍片的,現(xiàn)在卻不肯承認了。像這種見到功勞就搶,見到責難就退的小人,還真是讓他看不起。
阿華被他這一罵,頓時臉色一紅,“撲街仔,你少胡說!”他色厲內(nèi)荏的大聲喊道。
“到底怎么回事?”齙牙炳見陳義信意有所指,又見阿華臉色驟變,頓時臉色一沉,大聲喝問道。
“老大,真不關(guān)我的事呀。”阿華連忙分辯道。
“算了吧,以他那種欺軟怕硬的個性,當然是不肯認得了,還是我來說吧。”陳義信走上前,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講了一遍道。
新書期間,急求各種支持,老白在此拜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