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鵬如此大的動靜早已經(jīng)驚動了附近的日本人,便見五六個日軍突然踹門而入,直奔段鵬而來。
此時的段鵬正是猛虎最為脆弱,最為兇狠之時,他雙目血紅的將日本人的刺刀拿在手中,站在屋門口,等著日本人靠近。
“踏踏踏!”
為首一名日軍跑的最快,他非常的想殺人,體會那種人頭被砍下血液噴灑的畫面,這會讓他更加的興奮與嗜血。
他有點等不及了,剛剛進入屋子半個身子,還沒有來得及看里面的情況,突如其來的一掌猛的拍在了他的胸口上。
“咔咔咔!”
段鵬練過鐵砂掌啊!這一掌下去,那個跑的最快,第一個進入房間的日軍胸口直接塌陷下去,心臟被一掌拍碎,當(dāng)場斃命。
段鵬這一掌的力道非常的大,他知道屋門狹小,日軍要想進來,只能排隊往里進,這一掌下去,第二名日軍猝不及防下被撞的向后倒去。
正是在這零點零一秒的剎那,段鵬手里的刺刀刷的捅進了第二名日軍的喉管內(nèi),接著左手抓住他的左肩兇猛的朝后面的日軍撞擊了過去。
“踏踏踏!”
日軍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便被段鵬大力撞倒,而且是串糖葫蘆般,連倒三人,剩下的一名日本士兵正要端起槍將段鵬槍殺時,刺刀閃電般捅進了他的喉管。
只是一秒的功夫,段鵬連殺三名日軍,出手的速度簡直就是快如閃電,根本不給日軍反應(yīng)的時間,瞬間三連殺。
“八嘎!”
躺在地上的三名日軍反應(yīng)過來,一人大罵一聲,舉槍便要將段鵬射殺。
段鵬豈能讓他們?nèi)缭福@一切都是他在腦子里面計算好的,當(dāng)日軍排成隊伍要進入房屋時,他們就注定了全滅的下場。
“噗噗噗!”
段鵬隨手將最后一名士兵身上的刺刀抽出,腰部發(fā)力,右手對著三人的脖頸便是一刀,這一刀快準(zhǔn)穩(wěn),三名剛剛坐起來的日軍,還沒來得及動手或看清楚段鵬的模樣,三人便被段鵬秒殺。
段鵬將六人身上的三八大蓋和手雷都摘了裝備在自己身上,進入屋子,一把抱起昏迷的姐姐,向著后院便跑了過去。
此時日本人已經(jīng)殺到了東村,正在挨家挨戶的屠殺,三歲小孩直接用刺刀捅個透心涼,挑起來在空中玩耍,惹得日軍‘哈哈’大笑。
房屋內(nèi)女人的哀嚎聲一浪一浪的傳了出來,日本人笑的更加得意了。
完事之后,將婦女綁在木棍上,猛的一刀,開腸破肚,然后狂笑著將婦女的心臟挖出來,拿在手里把玩。
這樣的一幕在段家村的各個角落都在上演,日本人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整個村子被日本人當(dāng)成了屠宰場,他們見人就殺,見女的就上,甚至連五十歲的老婦女也不放過,這幫畜生可造了孽了。
正在繼續(xù)向東面搜索的日本小隊,突然發(fā)現(xiàn)一群人向著他們沖了過來,粗略一數(shù)至少幾百人。
他們急忙開槍,急忙扔手榴彈,想要弄出更大的動靜,將身后的日軍都吸引過來。
段家村的村民,大部分人都是從小習(xí)武,這年紀(jì)雖然大了,但是殺兩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
看著身邊的兄弟姐妹被日軍射殺,幾百號村民的怒火徹底被點燃了起來。
“殺!”
“殺光這些日本豬,為鄉(xiāng)親們報仇!”村長一聲大喝,這就是沖鋒的命令,任你千軍萬馬,他們也是不懼。
日本人終于知道害怕了,急忙收起槍,拔腿便朝身后跑去。
“扔鐵鋤!”村長大聲命令道。
“嗖嗖嗖!”
幾十把鐵鋤猶如弩箭般,狠狠的給日本人來了個透心涼,尚未來得及跑掉的日軍士兵,直接被追上來的村民給亂刀分尸了。
會打槍的村民拿起槍來,繼續(xù)跟隨村民殺進了村子里,看到日本兵上去就是一鐵鋤。
少佐沐下月富一下見到這么多的村民,不驚反喜,對著士兵們命令道:“架設(shè)機槍,將他們?nèi)克览菜览驳危 ?
“嗨!”四名日本士兵端著四挺歪把子輕機槍對著村民們便開起了火。
“噠噠噠……”
“噗噗噗……”
四挺輕機槍形成了一道密集火力網(wǎng),交叉著向村民們射去,那是一掃一大片。
“當(dāng)家的!”一位婦女大叫一聲,眼見自己男人被日軍射成了篩子,像發(fā)了瘋似得就往前沖。
“噗噗噗……”
“當(dāng)……家……的,我……來……”話還沒有說完,便雙目一翻就斃命當(dāng)場了。
日本人見到這種場面,興奮的‘哇哇’大叫,中隊長沐下月富更是命令士兵們緩步前進,對著村民繼續(xù)實施屠戮。
段家莊內(nèi),老八從地窖內(nèi)拿出了一把漢陽造和一把老套筒,子彈二三百顆,這是他當(dāng)初決定隱居時,封藏在地窖下的武器,時間一晃十六年了。
段德那老邁的雙手撫摸著槍支,絲毫不覺得陌生,反而感覺很親切。
“踏踏踏!”
段峰和段響跑進了堂屋,對著正在撫摸槍支的段德拜道:“義父!村子里到處都是日本士兵,他們燒殺搶掠,甚至連三歲的孩子都不放過,現(xiàn)在整個段家溝都被日軍占領(lǐng),咱們跑不掉的,和他們拼了吧!”
“轟……”
“爹……娘……嗚嗚!”一眾孩子聽聞噩耗,全都痛哭出聲,堂屋內(nèi)哭成了一團。
“安靜,哭什么?你們都是我段德的義子義女,不準(zhǔn)哭,給我憋回去!”段德最恨身邊的人哭哭啼啼,發(fā)怒的命令道。
十幾位子女最怕的人,最尊敬的人,不是親生父母,而是段德這位義父,眾兄妹聽到義父發(fā)怒,急忙哽咽著將哭聲憋了回去。
“老大為什么沒有回來?”段德嚴(yán)肅的問道。
“大哥說回家看看,讓我們兄弟二人先回來報信!”段峰說道。
“哎!老大這孩子……你們給我記住,今后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你們兄妹之間不允許自相殘殺,要互相幫助,我在地下也會為你們祝福!
老大估計回不來了,你們今后遇到不可抉擇之事,便聽從老六、老八和老十三的話,時間很急,我就不多說了,你們每人都得到了義父的真?zhèn)鳎瑲⑷瞬蛔恪⒆员S杏啵几襾恚 倍蔚聡?yán)肅的說道。
眾兄妹默默地點了點頭,便跟隨段德來到了后門,段德得意的說道:“這是我年輕時偷偷建造的一條生路,平常人是無法穿越重重山脈逃生,但是你們都身懷絕技,逃生還是沒有問題。
半山腰上有我建筑的小房子,三天前我才剛剛放了水和干糧,都可以食用,你們吃飽喝足便逃命去吧!
今后的路,你們要自己走了,我能做的只有這些,別忘了家仇國恨,都去吧!”
“義父!你保重!”老八段斌紅著眼睛說道。
“義父……”
“噗通……”
十三人齊齊雙膝跪下,對著段德恭敬的磕了三個頭,個個雙目紅潤,淚水無聲的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都走吧!”段德嚴(yán)肅的命令道。
眾兄妹深深的望了一眼段德,紛紛頭也不回的從后門離開了。
段德欣慰的笑了笑,便大步流星的前往了大堂,拿起槍支彈藥便殺了出去。
“踏踏踏!”
“咦!老大,你活著回來了?”段德驚喜的說道。
“義父!俺娘為了不拖累俺和俺姐自殺了!”段鵬紅著眼睛說道。
“好,好啊!段氏一脈的人正該如此,你娘是好樣的,你背上的是你姐吧!”段德微笑道。
“俺姐受不了打擊,昏迷了過去,義父!這是我從日本人身上繳獲的武器彈藥,叫兄妹們拿著它,咱們和日本人拼了!”段鵬說道。
“他們都從后門走了,你將這些槍支彈藥都帶走,今后好好的照顧弟弟妹妹們,有你在,我也放心的走了!”段德嚴(yán)肅的道。
“啊?不行,要走一起走,我絕不茍且偷生,這是義父教我的!”段鵬說道。
“那也要看是什么時候,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那就是迂腐,你陪著我赴死,你姐姐怎么辦?你舍得留她一個人孤苦的活在世間嗎?”段德欣慰的說道。
“義父!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你別想將我趕走!”段鵬決絕的說道。
“好,不愧是我教導(dǎo)出來的孩子,有老子幾分脾性,那我們爺倆今天就殺個痛快!
老大,你將你姐背到半山腰去,那里有你們兄妹們在,能照顧她,等你安頓好了你姐,咱爺倆再一起殺小日本!”段德說道。
“義父一言九鼎,可不能騙我!”段鵬說道。
“哼!你將義父當(dāng)成什么人了?老子一生重信諾,從來不說謊,你放心吧!”段德怒道。
父子倆人來到后門,段德親眼目睹了段鵬離開的背影,嘴上‘嘿嘿’一笑道:“一輩子要不說一次謊言,怎么對得起自己,我兒孝順,老子怎么舍得你陪我這個老頭子一起赴死呼?”
段德拿著一顆日本手雷,扔進了后門,將后路給炸了。
“轟!”
這片區(qū)域的整座山坍塌下來,段德高興的離開了這里。
身在里面的段鵬心中咯噔一下,便見入口被炸塌,心里更加的難受起來,加上母親的自殺,他身心疲憊下昏死過去。
正在往山上走的眾兄妹們突然聽到山下的爆炸聲,知道這是‘義父’故意如此,平常‘義父’那威嚴(yán)的態(tài)度,此刻再也壓制不住眾兄妹的心了,他們一個個的跌坐在地,抱頭痛哭起來。
這子女最怕的人,還是父親,父親活著時,都不在意,都一副乖寶寶模樣,非常順從,不敢反駁。
現(xiàn)在覺得要失去了,才開始后悔自己太過聽話,不敢反駁‘義父’,再加上自己親生父母的死亡,他們是傷上加傷,一個個的全都痛哭流涕起來。
這些人活了二十一年,都沒有出過村莊,沒有見過世面,對于社會什么都不知道,單純的完全就是白紙,一點爾虞我詐都不懂,從小更是被‘義父’管教怕了。
段鵬例外,這小子就是個憨貨,段德再怎么嚴(yán)厲,他始終將段德看為父親,這可能就是單親家庭的孩子都缺少父愛吧!
段德手握漢陽造,便和村子里的日本士兵打了起來,沐下月富少佐眼見自己人不停的被射殺,氣的他是暴跳如雷。
沒辦法,誰讓段德的槍法準(zhǔn)呢!日本人再利害他也不是神槍手,哪里是段德的對手。
“迫擊炮,給我炸死他!”沐下月富怒道。
炮兵急忙架設(shè)迫擊炮,對著段德的方向瞄準(zhǔn)。
“筒筒筒……”
“轟轟轟……”
段德畢竟上了年紀(jì),腿腳沒有年輕時靈活,十六年不動武,他還以為自己年輕呢!
這么多發(fā)炮彈,如果是他年輕時,或許還能躲得過去,現(xiàn)在不行了,雖然躲過去了,但是右腿還是被迫擊炮轟中。
整條右腿殘廢,不能再走路了,段德疼的豆粒大的汗珠大顆大顆的掉落,但還是咬牙堅持不叫出聲來。
“呀給給!”沐下月富覺得差不多了,就命令部下繼續(xù)向前搜索道。
士兵們悄悄地露出腦袋,接著是全部身子露在外面,發(fā)現(xiàn)那位神槍手沒動靜了,這下日本士兵不怕了,一個個高傲的向前快速推進。
“轟轟轟!”
這時段德將日本手雷全部一股腦的扔了出去,嘴里‘哈哈’大笑道:“老子又賺了十幾條人命,值了!”
“筒筒筒……”
這一次老爺子再也沒有躲過日本人的迫擊炮彈,身體被瞬間吞噬,原地只留下了他那把用了一輩子都不肯換的漢陽造老爺槍。
約摸過了片刻,日本人才大著膽子圍攏過來,徹底的占領(lǐng)了整座段家莊,仔細搜索一遍無果后,便離開了。
“噠噠噠……”
“轟轟轟……”
正在瘋狂燒殺搶掠的日本士兵,突然被十幾挺捷克式輕機槍突襲,那是沒有絲毫準(zhǔn)備就被打成了篩子。
八路軍獨立旅一團殺到,猝不及防的日軍損失慘重,在西村村頭的日軍一個照面就被一團突擊隊偷襲成功,成片成片的日軍被當(dāng)成了活靶子。
井上金三此刻剛剛從女人的肚皮上下來,正穿軍裝呢!
突然聽到了激烈的機槍聲,他本來還想留著婦女的命繼續(xù)蹂躪,現(xiàn)在改變了主意。
只見他拔出中佐軍刀,一刀就將婦女的腦袋給斬了下來,看著狂噴的鮮血,興奮不已。
“噠噠噠……”
“砰砰砰……”
鬼子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丟掉手中的財物,拿起槍支還擊起來,雙方打起了激烈的巷戰(zhàn)。
“迫擊炮,給我轟死支那豬!”井上金三指揮道。
炮兵立刻上前,架設(shè)炮架,測算距離,手里拿起炮彈正準(zhǔn)備開炮時,迫擊炮陣地響起了震天動地的爆炸聲。
“砰!”
“轟隆隆!”
喜子第一個進入狙擊手射擊位置,他這邊剛剛架設(shè)好98k狙擊步槍,便看到了日軍的迫擊炮陣地,他是想都不想,隔著七百米的距離,一槍秒殺。
“怎么回事?八嘎呀路!”井上金三正得意的等待迫擊炮擊時,沒想到自己的迫擊炮陣地先炸了起來,頓時怒氣沖沖的問左右道。
“大隊長,是支那人的狙擊手!”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兵回答道。
“八嘎!那我們怎么辦?”井上金三沒好氣的問道。
“以我的經(jīng)驗,躲避起來,等待天黑,然后再消滅支那軍人!”老兵說道。
“吆西!你滴想法大大滴好,這樣他們就看不見我們了!”井上金三夸獎道。
喜子此時是忙的不亦樂乎,段家村內(nèi)各地都有日軍搜索隊,部隊分散的很厲害,喜子在山上,登高望遠,對日軍的動向一清二楚。
他這邊挨個點名,殺得正起勁時,宋立和杜三也進入了狙擊位置,三桿狙擊槍將日軍一個大隊的兵力愣是壓制的不敢露頭。
三道交叉火力,壓制的日軍動彈不得,眼見日軍不在露頭,陳奇率領(lǐng)的一團又攻不進去,局面僵持時,杜三動了。
十分鐘后,杜三來到了陳奇等人面前,淡淡的說道:“給我一桿中正式步槍,和五百發(fā)子彈。”
“副旅長!你這是?”陳奇好奇的問道。
“裝逼懂不?老子要讓你們看看什么是裝逼!”杜三‘嘿嘿’壞笑道。
陳奇苦笑著搖了搖頭,示意不懂,但還是將中正式步槍和五百發(fā)子彈給了杜三,嘴里說道:“小心點。”
“放心吧!能殺我的人還沒有出生,你們就好好的看戲吧!”杜三說著話,便快步的向著村里跑去。
“噠噠噠!”
日本重機槍手看到支那人出現(xiàn),立刻便對著他開了火。
“兩點鐘方向一個重機槍手,六點鐘方向一個普通士兵!”杜三在心里估算一下,然后從墻壁內(nèi)閃電般滾了出來,右手抬起便是一槍。
“噗!”
日本重機槍手被一槍命中眉心,當(dāng)場斃命。
杜三此時滾落的身體才停住,他猛的又一個前滾,剛剛停下的位置被日本士兵打了一槍。
杜三眼疾手快,根本就不給日本士兵拉槍栓的機會,前滾的身體憑著感覺便對著六點鐘方向隨便打了一槍。
“噗!”
又干掉一個日本士兵,遠在山上的段峰等兄妹們看得是激動不已,紛紛拍手稱快,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看戲呢!
“這人是誰,身體素質(zhì)這么好,尤其是他的槍法,簡直就是神槍手,你們注意到?jīng)]有,他開槍瞄都不瞄,甩手就是一槍,厲害,實在是太牛了!”老十三段芷震驚的說道。
“不知道呢!可能是八路軍吧!你們看他穿的是灰色軍裝,我聽義父說穿灰色軍裝的人是共匪,是國家深惡痛絕的毒瘤,早晚都會被國家鏟除的!”老十四段悅接話道。
“什么國家?他們在哪?我看他們還不如眼前這些共匪好呢!最少他們是真心抗日的,沒看到他們才幾百人嗎?
而日軍卻有他們的將近四倍兵力,實力懸殊如此之大,他們卻是義無反顧的來了,這支軍隊要是、是土匪的話,那天下就沒有好軍隊了。
我決定參加他們的隊伍,共同抗日,共同打鬼子,為死難的鄉(xiāng)親們,為咱父母和義父們報仇、報仇、報仇!”老十二段蕓美目紅腫,俏臉認(rèn)真的說道。
“蕓妹說的好,我看我們就參加這支隊伍得了,你們看這位兄弟這么年輕,能力卻是強的嚇人,如果我們可以和他學(xué)上幾招,今后打鬼子是不是也這么厲害啊!”老八段斌神情嚴(yán)肅的說道。
“老八說的對,我決定參加共匪打鬼子!”老二段峰認(rèn)真的說道。
“哎呀!二哥,什么共匪,人家那叫八路軍,是抗日的隊伍!”老九段柔捂臉說道。
“哦,哦!那我們就參加八路軍,好不好諸位兄妹們?”老二段峰大聲叫道。
“好,參加八路軍打鬼子!”老六段恪也贊同道。
“還有我,我也同意參加八路軍,打鬼子報仇!”老十三段芷說道。
“還有我!”
“還有我!”
“一起,一起!”
……
“八嘎呀路!這樣下去,還沒有等到天黑,我們大日本帝國的勇士就被支那人給屠光了。
立刻給總部發(fā)報,要求狙擊手增援,部隊增援,將我們這里滴情況如實上報,快點!”井上金三大聲命令道。
“嗨!”發(fā)報的士兵立刻給旅團聯(lián)系,并將這里發(fā)生的情況如實報了一遍。
獨立混成第3旅團指揮部,旅團長山田三郎少將正在訓(xùn)斥部下,只聽他大罵道:“八嘎呀路!你們滴蠢豬滴干活,到現(xiàn)在還沒有發(fā)現(xiàn)八路軍,難道他們飛上了天不成?”
“嗨!”一眾大佐全都臉上發(fā)燙,不敢抬頭正視旅團長。
“報告!”
剛剛收到第九大隊的求援戰(zhàn)報,內(nèi)容是:“我部奉命在段家溝一帶搜索,碰到支那八路軍一個營的兵力,雙方激戰(zhàn)在一起,戰(zhàn)斗一上來就呈現(xiàn)白熱化狀態(tài),支那軍有狙擊手,我部損失慘重,目前被支那軍人包圍在段家村,隱蔽接敵,等待總部支援!第九大隊長井上金三。”
“段家溝,吆西!支那軍人怎么會有狙擊手?難道他們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國外的狙擊戰(zhàn)術(shù)?
命令!第一聯(lián)隊、第二聯(lián)隊火速增援第九大隊,全殲敵人后,繼續(xù)搜索支那軍人,爭取擴大戰(zhàn)果!”山田三郎命令道。
“嗨!”第一聯(lián)隊長澤田金元和第二聯(lián)隊長山本云答應(yīng)道。
……
杜三和山上的喜子、宋立配合默契,很快就將西村的所有日軍消滅,并正在一步步的突襲東村,此時天氣已經(jīng)接近傍晚了。
“日本人謹(jǐn)守防線,這樣下去要殺到什么時候?”杜三郁悶的想道。
“陳奇,我們還有多少迫擊炮?”杜三問道。
“副旅長!我們只有五架迫擊炮和二十發(fā)炮彈了!”陳奇苦著臉道。
“他niang的,你個敗家玩意,炮彈怎么用的這么快?”杜三罵道。
“副旅長!你說話可得憑良心,剛剛也不知是誰一個勁的命令我炮擊日軍的?現(xiàn)在倒怪起我來了!”陳奇不爽的回答道。
“行行行!這不是日本人太多嗎?家伙什都是重型武器,一個個的殺,我也能殺完,但是那得殺到什么時候?敵人有電臺,呼叫支援了怎么辦?咱們還有多少人?”杜三愁眉苦臉的問道。
“不到兩百人了!”陳奇低聲說道。
“怎么一下傷亡這么大?”杜三問道。
“我?guī)粨絷牄_鋒的時候,突擊隊的人大部分當(dāng)場陣亡,只有十幾位抱著輕機槍的戰(zhàn)士存活下來!”陳奇神情恍惚的道。
“哎!別難過,等咱突圍了,我們會有更多的部隊的,到時候讓你指揮幾千個人,累死你!”杜三‘嘿嘿’笑道。
“接下來咋辦?咱們要撤退嗎?”陳奇問道。
“不能撤退,里面有我看中的人才,咱們走了,下次再想收服他們的心可就不容易了!”杜三說道。
“你咋知道里面有活人?我怎么不知道?”陳奇疑惑的問道。
“嘿嘿!這就是為什么我二十歲是副旅長,你將近三十歲了還只是個營長,而且營長有名無實!”杜三笑道。
“不說就不說唄!裝什么逼?瞧你那小氣樣!”陳奇瞪眼說道。
“呦呵!給你顏色你就要開染坊了?真不拿自己當(dāng)外人啊!好歹我也是主力旅旅長,你尊重我一點行不?”杜三沒好氣的說道。
“好吧!副旅長!接下來怎么打?”陳奇服軟道。
“哎呀!兄弟,你咋這么認(rèn)真?我和你開個玩笑,私下里你怎么稱呼我都可以,咱不是地主老爺,你不用這么客氣!”杜三笑道。
陳奇:“……”
“給我拿一架迫擊炮,順便將最后兩箱迫擊炮彈拿過來,我這邊一開炮,你就趁著敵人眼花,率領(lǐng)十幾名輕機槍手沖上去,干掉殘敵,聽到?jīng)]有?”杜三嚴(yán)肅的說道。
“明白!”陳奇道。
杜三看了看對過日軍的機槍陣地,用拇指測算了一下距離,對著身邊的陳奇說道:“目標(biāo)二百米外九點鐘方向,炮擊過后,你們只管沖,黑槍方面交給喜子和宋立。
你們放心,他們都是職業(yè)狙擊手,這點困難對他們來說,那就不是事。”
“筒!”
“轟隆隆!”
陳奇和身后的十幾名突擊隊員趁著煙塵拔腿便沖,中間有日軍士兵想搞偷襲,將突擊隊給射殺,結(jié)果全被喜子和宋立挨個點名。
突擊隊順利的沖到了九點鐘方向,干掉了日軍的重機槍陣地,占領(lǐng)了三座四合院的面積,讓后面觀戰(zhàn)的杜三‘哈哈’大笑。
“還是這招好使,我看你們這些烏龜王八dan能躲到幾時!”杜三得意的想道。
扛著迫擊炮,杜三領(lǐng)著兩百號兄弟大搖大擺的走進了東村的地界。
“日本豬聽著,八路軍優(yōu)待俘虜,只要你們放下武器,八路軍將保證你們的生命安全!”杜三用日語大聲的叫了三遍,段家村便徹底的安靜了下來。
“八嘎呀路!我們還有多少人?”井上金三問道。
“嗨!還有一個中隊的兵力,最多能撐半個小時!”老兵緊緊的抱著三八大蓋,渾身顫抖的說道。
“八嘎、八嘎、八嘎!你滴去喊話,就說我們愿意繳械,讓他們的狙擊手不要開槍!”井上金三憤怒過后,又如泄了氣的皮球般軟綿綿的說道。
“嗨!”老兵內(nèi)心一喜,站起來對著外面大聲叫道:“請不要開槍,我們愿意繳械投降,貴軍是否能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
“靠!要知道他們這么慫,我他niang的就改早早勸降才是!”杜三心中雖然是這樣想,但是嘴上還是很配合的回答道:“你們放心,我用人格保證,一定會保證貴軍的生命安全。”
井上金三命令全體人員繳械投降,將近二百日軍解除了武器裝備,全部排列整齊,站在了打谷場上,如拔了毛的豬,渾身除了件軍服,什么都沒有了。
“副旅長!此戰(zhàn)我軍死七十人,重傷五人,輕傷五人,殺死日軍具體人數(shù)不詳,繳械槍支一千桿,彈藥五百萬發(fā),歪把子輕機槍二十挺,馬克沁重機槍六挺,盒子炮六把,香瓜手雷若干,俘虜一百八十三人!”陳奇拿著清單說道。
“派兩個人去將山上藏著的人給我叫下來,另外將村里的老百姓尸體收拾出來埋了,然后全體人員吃飯休息,別忘了布置暗哨!”杜三淡淡的命令道。
“是,副旅長!”陳奇答應(yīng)道。
“副旅長!這些俘虜留著干嘛?”喜子不爽的問道。
“收服人心!”杜三笑道。
“收服人心?什么人?還值得副旅長親自出馬?”宋立好奇的問道。
“你們的接班人,你們說值得不?”杜三‘嘿嘿’笑道。
“人在哪?我們哥倆去試試身手去!”喜子激動的說道。
“就在那座山上,別傷著他們,這可都是人才,點到為止便可!”杜三笑道。
“副旅長!你說的通道被炸塌了,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十幾位活口,他們有男有女,都是年輕人,現(xiàn)在被困在山上!”一位士兵說道。
“二營長孔四!帶著俘虜們?nèi)デ謇硗ǖ溃瑢⒒羁诙冀o救出來!”杜三命令道。
“是,副旅長!”孔四答應(yīng)道。
“副旅長!這就是你說的接班人?”喜子問道。
“嗯!都是好苗子,你們?nèi)タ纯矗槺銓⑺麄兘o老子馴服,以后他們的訓(xùn)練由你們兩個負責(zé)!”杜三說道。
“放心吧!”兄弟二人勾肩搭背的向著段家莊走去。
“三營長廖五,有事情叫我,老子先睡一會!”杜三渾身乏力的說道。
“是,副旅長!”廖五答應(yīng)道。
不到三十秒,杜三的呼嚕聲便響了起來,這一日將他累的,只感覺渾身腰酸背痛,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廖五看著熟睡的杜三,內(nèi)心一陣不舒服,他們都是老紅軍,和杜三朝夕相處將近五年,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
想起當(dāng)年的那些老同志,如今只剩下了他們幾人,廖五的心里就一陣心酸。
傍晚十分,段家村終于回歸平靜,一團的士兵們都在忙碌著收拾尸體和準(zhǔn)備肉食。
由于村民們被殺,各家都留下了牛羊雞等牲口,陳奇命人全部都給殺了,制作成腌肉分給戰(zhàn)士們。
受傷的士兵在醫(yī)護兵的救治下占時穩(wěn)定了傷口,部隊也開始休整起來。
段家莊,孔四領(lǐng)著一個機槍組將日本人押到了后門被段德炸塌之處,將近兩百人一齊搬運石頭,很快便清理出了一條通道出來。
此時段鵬和段娃兒已經(jīng)蘇醒,看到眾兄妹們都平安,他這才放下心來。
段娃兒還未從母親的事情上穩(wěn)定,身體不停的在顫抖,還好有老九等妹妹在,幾人輪流勸說,段娃兒才算穩(wěn)定了心神。
不過她看著正在搬運石頭的日本人,眼里充滿了仇恨的光芒。
道路剛剛被打通,段鵬就領(lǐng)著眾兄妹們走了出來。
“謝謝八路軍搭救,我們兄妹愿意參加八路軍,跟著部隊學(xué)本事打鬼子!”段鵬看著鬼子戰(zhàn)俘咬牙切齒的說道。
“哈哈哈!八路軍歡迎你們的加入,你們都會些什么本事啊!”喜子問道。
“會些拳腳功夫,個大漢不能近身!”段鵬得意道。
“好,你們十四人都會功夫?”宋立意外的問道。
“嗯,我們兄妹們?nèi)几x父學(xué)了十六年武藝,個個身上都有點本領(lǐng)!”段鵬說道。
“你們現(xiàn)在還不是八路軍,去將這些俘虜們?nèi)琢耍@樣也不違反八路軍優(yōu)待俘虜?shù)恼撸覀円埠煤蜕霞壗徊睿 毕沧印俸佟Φ馈?
“嗡!”
日本士兵們有很多人都能聽懂中國話,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八嘎呀路!你們八路軍不守信用,你們的長官答應(yīng)保證我們的生命安全,我們才繳械投降的!”井上金三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