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這身子……”
“自然不會是以燕美人之名入宮,惹人非議。如果你愿意,你就暫且歇養(yǎng)著。如若不愿意,我便安排你出宮。”
白露沉默不言,夏侯琳瓏也沒有逼迫她,掖了掖她的被角,又退了出去。
偌大的長廊中只有夏侯琳瓏一人,每一步都是那么的沉重。
慕容衍做了喪心病狂之事,她又何嘗不是呢?
反正她已是將死之人,索性破罐子破摔。大不了和慕容衍爭個魚死網破,再下地獄。
“鎮(zhèn)國王別來無恙。”慕容鴻聲音含滿了笑意,“不知當時那建議您考慮得怎么樣了?”
夏侯琳瓏驚呼一聲,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又給碰上傅翊韜了?
“此事另論,我今日來,是與皇子道別的。”
慕容鴻心中沒了底,之前婚宴時自己向傅翊韜提了借兵之時,當時他喝得微醺,沒搭腔。
之后自己忙著照顧張書顏,今日好不容易得空,找到他,卻沒想他卻要道別。
柱后的夏侯琳瓏也揪緊了心,十指緊摳著木屑。傅翊韜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找玲瓏了嗎?看來她并沒有自己想的那么大度,一面又想勸慰著他和玲瓏好好過,當真的出現(xiàn)這一幕時,她還是忍不住地心痛。
“我遺失了一顆價值連城的珠寶,此行,是專程來找的。新婚燕爾,一直叨擾著皇子,實在過意不去。”
“鎮(zhèn)國王可不是如此愛慕浮華之人。”
傅翊韜若有所思地往夏侯琳瓏縮的木柱瞧了一眼,他方才余光就瞥著這云之偷偷摸摸地縮在這后面。要這女子真是夏侯琳瓏安排的人,自己就得表明心意,告訴她,自己沒有變心。
他忽地笑了,聲音清朗:“皇子說得對,我只鐘情于她。”
慕容鴻很納悶,此刻并沒有聯(lián)想到夏侯琳瓏,只是疑惑什么樣的珠寶,才讓傅翊韜千里迢迢趕來北岳。
他拱手道:“若有需幫助,一定在所不辭!”
夏侯琳瓏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她心底輕罵著慕容鴻傻子,也知道傅翊韜并不是來找珠寶,而是來找自己。
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頰,自己身子骯臟,臉蛋丑陋,連一顆心早已黑透了。
這樣的自己,還怎么能夠去與他相認呢?
況且,自己要是和傅翊韜在一起,那該如何面對南陽的玲瓏?
以姐妹相稱?按現(xiàn)在的夏侯琳瓏,若是玲瓏挑釁自己,自己恐怕會控制不住,失手殺了玲瓏。她不愿和別人分享丈夫,何況那女人還與她這般像。
“不必,我現(xiàn)暫住于城郊老宅,皇子如若有事,可到那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