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翊韜聽了擺手,身后的侍衛(wèi)停下腳步,傅翊韜轉(zhuǎn)過身來,神色復(fù)雜:“你可知道我們同房而睡的后果?”
夏侯琳瓏嗤笑一聲坐在一旁給自己倒了杯茶:“王爺該不是擔(dān)心您百年之后我不好改嫁吧?”
“你放肆!”蒼穹一聲怒喝,人影一閃,身上的佩劍已經(jīng)架在了夏侯琳瓏的脖子上。
夏侯琳瓏無視蒼穹劍身的寒光,依舊面色如常的品茶。
“退下。”
蒼穹還想說話,可是看著傅翊韜不怒而威的神色,只能黑著臉退出了門外。
房間里只剩下兩個人,夏侯琳瓏感受著傅翊韜的目光,放下手里的茶杯緩步走過去蹲在了他的面前,語氣平和的對上傅翊韜深邃的眼睛:“可是我說對了?”
夏侯琳瓏的話的確說道了傅翊韜的心里,以他現(xiàn)在這副殘破不堪的身子根本不便與她洞房,他到底能堅持在這個世上活多久都是個未知數(shù),所以不想把她牽扯進來。
看著夏侯琳瓏的動作,傅翊韜的神色有些動容,自從他深受殘疾之后,從來沒有人會彎下腰來和她說過話。他有多久沒有和別人如此直視過。
傅翊韜沒有說話,夏侯琳瓏忽然對著他淺笑:“你可知道,既然我進了鎮(zhèn)國王府,如果你出現(xiàn)什么意外,那些人也不會讓我活著,聲譽清白又有什么用呢。”
聽見她如此說,傅翊韜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兩側(cè)的扶手,聲音低沉富有磁性:“鎮(zhèn)國王府會保你平安。”
夏侯琳瓏搖頭:“你活著才是對我最大的保護。”
傅翊韜神色有些遲疑,一直軟若無骨的手已經(jīng)搭上了他手腕的脈搏。
傅翊韜本能的想要抽回,卻被夏侯琳瓏一個眼神制止,他心中有些震撼,除了母親之外,夏侯琳瓏是唯一一個用眼神能改變他想法的人。
了解到傅翊韜的身體狀況,夏侯琳瓏驚訝的要開口說話,傅翊韜忽然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看了一眼屋頂,夏侯琳瓏自然明白。
“臣妾還是服侍王爺歇息吧。”
夏侯琳瓏說著,抬手解開了傅翊韜的外衣,聽見夏侯琳瓏自稱臣妾,感受著胸前那雙柔軟白皙的小手,傅翊韜的眉頭不可察覺的挑了挑。
“我叫下人來就好。”
傅翊韜抬手制止夏侯琳瓏的動作,夏侯琳瓏點頭。
蒼穹進來動作嫻熟的伺候傅翊韜洗漱,然后將人抱上了床。
看著傅翊韜消瘦的不像話的身子,夏侯琳瓏忍不住皺眉。
很快,春禾端了補湯進來,夏侯琳瓏扶著傅翊韜做起來,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傅翊韜喝下。
而現(xiàn)在一旁的蒼穹看著面前的兩個人,臉色說不出的復(fù)雜。
“這補湯我放了些調(diào)理身體的藥材,以后你每晚喝一次。”
夏侯琳瓏一邊喂傅翊韜喝湯一邊開口,傅翊韜本想說這些個東西對他的身體一點用都沒有,可是看著夏侯琳瓏認(rèn)真的小臉,他只是淡淡的應(yīng)聲。
喝了湯,夏侯琳瓏扶著傅翊韜躺下,聞著枕頭里淡淡的藥材味道,傅翊韜心里震驚極了,自他的調(diào)查,夏侯琳瓏雖然懂些琴棋書畫,但是對于醫(yī)術(shù)根本就毫無所知,倒是韓將軍的長女韓靜怡有一手高超的醫(yī)術(shù)。
不知為何,傅翊韜竟然會想起韓靜怡來。
熄了燈,夏侯琳瓏上了床,忽然掀開了傅翊韜身上的被子,她的手朝著傅翊韜的身上伸去。
傅翊韜伸手握住夏侯琳瓏的手腕,神色復(fù)雜:“你知道,本王的身體無法行男女之事。”
“噗嗤。”看著傅翊韜一臉正色的樣子,夏侯琳瓏笑出聲來:“王爺想多了,我只是見王爺整日坐在輪椅上身體活動欠佳,我略懂按摩之術(shù),所以想替王爺活動活動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