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站定后,主香者同站在一旁,三人隨著贊禮聲而動作。
“行廟見禮……”
“禮畢,退班,送入洞房……”
拜堂結(jié)束并不意味著正事結(jié)束,林杏花回到新房又是好一陣忙活,直到將近一個時辰之后,新房禮才終于安靜下來。
新房空出來,林杏花終于能喘口氣,神經(jīng)一放松,身體上的疲倦便撲頭蓋臉襲來。
林杏花輕靠著床柱,那雙杏眼凝視著搖曳的燭光,無力地眨了幾下,最后緩緩闔上。
不知過了多久,林杏花悠悠醒來,睜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婚床,頭上的發(fā)釵簪子全都被拿掉,頭發(fā)披散著,喜服也被換下。
林杏花兀自愣神,卻不期然撞進(jìn)一雙深邃含笑的桃花眼。
陸郁北面朝里側(cè)躺著,單手撐著臉,眼眸中的光比月色更溫柔,看到林杏花醒來卻越發(fā)深暗,聲音也略為喑啞。
“杏花,你終于醒了。”
陸郁北好像有些心不在焉,說話時眼神卻落在林杏花的發(fā)梢,另一只手似有若無地劃過林杏花的臉頰,最后勾住一縷碎發(fā),幫她別在耳后。
動作輕柔無比,他的眼神卻越來越火熱,甚至比以往更具侵略性。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卻詭異地越來越曖,昧,好似有無形的網(wǎng)將兩人纏繞。
林杏花率先敗下陣來,略有些不自然地仰頭,拉開彼此的距離,而后用疑惑的眼神望著陸郁北。
“咳,是你幫我收拾的?”
“嗯……”陸郁北喉結(jié)滾動,聲音夾雜著慵懶,以及一絲難耐的克制。
林杏花定定望著陸郁北,總覺得今晚的他格外的欲,眼角眉梢皆是春色,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春日已到想來一發(fā)的氣息。
林杏花思緒剛落,陸郁北突然翻身而上,修長的身影覆住林杏花,林杏花一眼便對上那抹流暢優(yōu)美的下顎線,以及對方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陸郁北翻身后卻沒了下一步動作,只知道緊盯著林杏花。
或許是林杏花的眼神美得太凌厲,那一瞬間,陸郁北竟有被戳到的錯覺,驚得他長睫猛顫,倏而垂眸,紅暈悄悄爬上他的耳廓。
林杏花見他這樣,反而不復(fù)當(dāng)初的緊張和羞澀,身體慢慢放松下來,繼而微微歪著頭,眼波流轉(zhuǎn)間,紅唇微啟。
“夫君,你的耳朵這么燙?”林杏花摸著陸郁北的耳廓,似笑非笑地問。
一聲輕軟如水的“夫君”在陸郁北耳邊炸開,如同絢麗的煙花沖破黑夜,在如墨般的天際盡情綻放,美不勝收。
陸郁北眸色猛地一暗,咬牙笑道:“你夫君有一處更燙,不僅燙,還y,你要不要也摸摸?”
林杏花羞得臉色緋紅,輕咬紅唇,擰著秀眉瞪人,看上去卻更添一絲風(fēng)情。
陸郁北再也克制不住,貼上林杏花的唇便是一陣撕咬,雙手更是不安分地來回游走,到底是男人,對某事都有無師自通的本領(lǐng)。
林杏花沒有拒絕,甚至抬起胳膊松松垮垮掛在陸郁北肩頭,讓彼此之間更加親近。反正他們已是夫妻,親近是理所當(dāng)然,她只要秉著享受的心理就行。
陸郁北擁得更緊,親得更加難舍難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解彼此身上那難耐的火。
衣衫不知何時散落在地,林杏花領(lǐng)、口被某人粗暴地扯開,直到露出一對精致漂亮的鎖骨。
林杏花并不知道,當(dāng)初不過是春色一角,卻悄悄在陸郁北心里生根發(fā)芽。
午夜夢回,某人偷偷撫上心上人的那對鎖骨,眼神虔誠而火熱,親、吻千萬遍仍不嫌夠。
如今心心念念的鎖骨就在眼前,陸郁北失控一般吻上去,再慢慢向下,不會錯過每一寸肌膚。
直至天邊露出魚肚白,新房內(nèi)終于云消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