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郁北木在當(dāng)場,過了一會兒還是一臉的茫然,待他徹底醒悟,眼中是全然的狂喜,激動,以及一丟丟的羞澀。
陸郁北將林杏花的手拽至自己胸前,“撲通撲通”的心跳聲越跳越急迫,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勁地問林杏花,“杏花,真的嗎?你說得可都是真心話?”
林杏花望他,表情略有些不自然,“自然是真心的。”
陸郁北揚起的唇角久久沒有放下,兩人對視許久,陸郁北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些,可是他高興之余不免疑惑,“杏花,你為何突然答應(yīng)成親,此前你不是說要好好考慮一陣子?”
林杏花提著眉,微抬下巴,收回食指戳在陸郁北胸膛,用囂張掩飾內(nèi)心的緊張,道:“我想嫁給你不行嗎?而且我告訴你,你只能是我林杏花一個的男人,知道嗎?等我們成親后,誰敢再打你主意,我就一腳送她上天與星星比肩,跟太陽爭輝去!哼!”
林杏花死也不會承認,昨晚那一幕氣得她差點失去理智,雖然她沒說出口,但是她已經(jīng)將陸郁北視為自己的男人,試問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男人被其他女人覬覦?還差點被強?
此前她一直搖擺不定,不知該不該這么快成親,可是經(jīng)過昨晚事件的刺激,她下定決心成親。從此以后,陸郁北便是她一個人的,誰敢打他主意,先來問問她的拳頭答不答應(yīng)!
雖然林杏花的語氣兇巴巴的,傳入陸郁北耳中,他卻覺得比什么話都好聽,忍不住心中歡喜。
他將林杏花摟入懷中,眼角眉梢俱是春情,“好,等我從紹安回來,我們就成親。”
林杏花依偎在陸郁北懷中,耳側(cè)是陸郁北強有力的心跳聲,她忍不住彎起唇角。
第二日清晨,太陽尚未出來,露珠掛在草尖搖搖欲墜,陸府的大門前卻是一派繁忙景象,數(shù)十多輛馬車依次從陸府出來。
林杏花給陸郁北派來的崔婆子開門,聽到外頭有動靜便伸頭看了一眼,卻剛好看到王茹茵在小田腫成豬頭的臉上又重重扇了兩巴掌。
“賤婢!都是你污蔑我,害得表哥他們誤會我!你竟還有臉服侍我,滾遠點!等回了紹安府,我定讓姑母給我做主,到時沒你好果子吃!”王茹茵氣勢洶洶罵道,完了又扇了小田一巴掌,這才牽起裙擺登上馬車。
林杏花聽著都覺得臉疼,不過這個王茹茵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個境地居然還在狡辯,果然臉皮還是有兩斤的。
陸郁北離開后的第三天上午,徐氏突然來鎮(zhèn)上找她。
徐氏拿下背簍放在桂花樹下,擦了把臉上的汗,本就粗黑臉皮曬得黑紅黑紅的。
林杏花去廚房給徐氏倒了一杯水,三妞也機靈,拿了一把蒲扇給徐氏扇風(fēng)。
徐氏一口將水喝盡,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抽走三妞手中的蒲扇給三妞扇幾下,和藹道:“三妞別累著了,去玩吧,外婆自己扇就行。”
三妞“嘻嘻”笑了兩聲便自己玩去了。
林杏花見杯子見了底,又給徐氏倒了一杯,回來時便見徐氏將背簍里的蔬菜拿出來鋪了一地,有茄子,空心菜,韭菜,豆角,毛豆等。
林杏花坐在木墩上跟徐氏一起剝毛豆,時不時瞥徐氏兩眼,見徐氏下巴繃得緊,嘴角下撇,一副不太順心的樣子,林杏花提著心問道:“娘,你今天怎么有空來鎮(zhèn)上看我,家里不忙嗎?”
徐氏將手中毛豆米甩進葫蘆瓢,直起腰,幽幽嘆了口氣,“杏花啊,不是家里沒事,你娘我不過想找個地方清靜清靜罷了,我中午就在這吃了,下午再回去。”
林杏花剝毛豆的動作慢下來,“娘,到底咋了,我咋看您跟提不起精神似的。”
徐氏摸把臉,重重嘆氣:“二富媳婦小產(chǎn)了。”
林杏花杏眼睜大,“二富媳婦前陣子總說身體不舒坦,難道身體出了什么問題,沒保住孩子?”
徐氏傴僂著后背,搖搖頭,“前天才發(fā)現(xiàn)她有身子了,昨天三郎那孩子在家橫沖直撞的,一時沒注意,把他娘給撞到地上去了!”
林杏花:“……”這叫個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