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頁面的緩沖,畫面漸漸出現(xiàn)。
當魏無道的雙眼掃過文字之際,他的視野之中也開始浮現(xiàn)了一個旋轉(zhuǎn)的空洞。
那空洞的對面,正透露著一個紙醉金迷的廣場。
這正是魏無道的穿越之眼的能力。
他能夠勾連魏無道看到的幻想作品的世界,甚至于根據(jù)目錄,文字,集數(shù)來鎖定時間軸。
魏無道也正是根據(jù)這一點才能順利的摘取他人的勝利果實。
斧頭幫成立于三十年前,原本只是個小幫派,和鱷魚幫、青龍幫、小刀會等十幾個大大小小的幫派并存于上海灘的南沙區(qū)。但在現(xiàn)任大哥大佬琛接手后,通過與外國勢力的合作,在獲得大批洋槍手雷的支援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掃了其余本土幫派,一躍成為南沙區(qū)最大的黑幫勢力。在二十世紀四十年代的南沙只手遮天,就連當?shù)氐木於家銎浔窍ⅰD壳霸谀仙吵烁^幫外就只有馮紹帶領的本土勢力鱷魚幫,只要除掉鱷魚幫,那在南沙就沒有什么幫派能夠威脅到斧頭幫的統(tǒng)治地位了。
喧囂的夜場,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隱隱約約傳出靡靡的音樂,來來往往都是西裝革履的有錢人,穿著性感旗袍的女人在陪笑招攬客人,給人歌舞升平,紙醉金迷的映像。
寬闊的馬路之上,叮叮的電車開動,黃包車來回穿行。
這條馬路分開了“天堂”和“地獄”,馬路的那一邊是繁華的上流社會,而在馬路的這一邊,卻是社會最底層,窮苦人的地獄。
街面之上,或蹲或坐,有著幾十個衣衫襤褸的乞丐,他們有的在哄搶著殘羹剩飯,有的因為饑餓在呻吟,有的倍受病痛折磨,還有更多的則是目光呆滯,面無表情。
便是如今天這樣的夜晚,不知道又要死去幾個。
看著這一幕,魏無道的咬了咬牙,但卻沒有走上前去,將自己的錢施舍給那些乞丐,他知道這樣做是無用的。
乞丐不會因為一兩個人的施舍而變得勤懇,變得誠懇本分。
造成他們眼下這個情況的,雖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社會目前的情況,但也有一部分來自于他們懶惰,他們好高騖遠的心。
在那乞丐之中,魏無道瞧了眼一個與周星星長得很像的乞丐,旋即轉(zhuǎn)身離去。
要想改變這個世界,他要做的不是施舍,而是以暴力統(tǒng)合這里,將這里的人凝成一條繩。
他路上打劫了一個轎車之中的富商后,便坐著出租車,前往了大龍鳳酒樓。
是夜,大龍鳳酒樓!
魏無道抬頭看著霓虹牌匾上的字跡,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大龍鳳酒樓是是斧頭幫最重要的產(chǎn)業(yè),奢侈的飲食,極其瘋狂的賭博,都在這里。
所謂的黃賭毒,這里五一不全,而在大龍鳳酒樓的后面,便是斧頭幫大本營。
這里將是他的發(fā)家起始。
自從擁有了穿越之眼,魏無道便謀劃了一個又一個的發(fā)家計劃,他決定每到一個世界,他都會選擇建立自己的勢力,以此改變世界。
眼見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守在門口,魏無道吸了口氣,將身上的風衣領口拉了拉,而后帶著自信的笑容走了進去。
“這位爺,請里面請”
穿著西裝的斧頭幫小弟瞧著魏無道不一樣的穿著,恭敬的說道,他們的臉上充滿著對于來客的尊敬。
而這樣的尊敬,也得了應有的回報。
魏無道隨手自口袋里抽出兩張紙幣,遞給了他們。“哦,這話爺喜歡,想來,你們站著也有些辛苦,這是爺給的茶錢”
那兩個小弟見此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但誰想,一只手從一旁插入,將紙幣都拿了過去。“請,這位爺,里面請,張思,帶這位爺進去,可得把他招待好咯”
來人是斧頭幫的二當家的,那滿臉堆笑的橫肉,令人心生厭惡,但誰能打笑臉人呢?
何況,魏無道來此,也不介意這一點。
很快,一個斧頭幫小弟帶著魏無道進了酒樓。
而在他的身后,三當家的抽出一張小的紙幣,送給了門口的兩人,”諾,今天的茶錢,你們可不要和曾哥說“
進入這大龍鳳酒樓之后,魏無道便立即感受到一股熱潮。
耳畔傳來各種呼喝,或驚喜,或郁悶,全部充滿著瘋狂之意,調(diào)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jīng)。
時而有人發(fā)出得意大笑,隨手抓起眼前一把籌碼塞到湊趣上來的舞女胸口,引得對方一陣嬌笑迎合。
同時也有人面露灰白,不甘地瞥上幾眼,失魂落魄地離去。
十賭九輸,自古就是真理,無數(shù)人傾家蕩產(chǎn)后才認識到這一點,而賭徒養(yǎng)肥的從來只有莊家!
魏無道來到柜臺,將自初臨功夫之時在一位富商之上順走的錢錢幣盡數(shù)換做了籌碼,一時間,居然有著一萬之多。
要知道,這時候可是九零年代的上海,一萬塊,可不是普通人能夠拿得出手的。
“諾,謝謝小兄弟了”魏無道隨手將一個百元籌碼塞入了張思的手里,瞧著這西裝小伙一下子露出的喜悅,他的臉上也有了笑容。
錢的魅力便在于此,能夠讓人喜笑開顏。
隨后,他來到了一處桌臺前,開始了自己的大計。
“下注了,下定離手,下定離手……”
聽著莊家小哥的叫喚,魏無道咽下了藏在下顎之處的nzt-48,隨后眼中蒼藍的光澤一閃,臉上露出和周圍賭徒一般無二的表情,將手中所有的籌碼放在點數(shù)“九”上……
不多時,魏無道手中的籌碼便逐漸地由小變大,由少變多!
接著,魏無道便帶著籌碼在賭場中輕輕走上一段時間,看似閑逛,其實在休息,加上換取的一些食物酒水。
他并非一直穩(wěn)賺不賠,但是每在一個桌子上停留的時間卻不會很長,也偶爾輸上幾把,露出懊惱神色,但其手中的籌碼總是緩慢卻穩(wěn)定地增加著。
如此過了幾個小時,魏無道的籌碼已經(jīng)難以用雙手來拿取了。
這時,魏無道終于引起了關(guān)注,敏感地察覺到一道不善的目光。
魏無道不動聲色地抬起頭瞥了一眼,一名身材消瘦的英俊男子,站在樓上,正冷冷地斜瞰著魏無道,口中雪茄煙霧吐出,沖著身邊的斧頭幫小弟吩咐了幾句,立即便有兩名小弟看了魏無道一眼,離開了。
魏無道裝作沒有在意,步伐沒有絲毫紊亂,他眼下的實力,對于這個斧頭幫來說,毫無疑問是碾壓,既然這樣,他怕什么?
在舞女火辣熱情的目光中,魏無道輕輕將幾張紙幣放在對方胸口,順手感受了一把溫潤柔滑,令得對方瘙癢般咯咯直笑。
不多時,便有著一個斧頭幫小弟走近了魏無道,在他耳邊低語道,“這位先生,我們斧頭幫大哥有請,還請先生不吝臉面”
他說著,臉上滿是笑容。
但魏無道卻清晰的感受到了來自背部的硬物。
那是槍。
“好……”魏無道說著,微微一笑,”請帶路吧“
斧頭幫總部,位于裝潢華麗的大龍鳳酒樓頂層,
魏無道來到這里的時候,正好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正在打桌球。
他梳著油光發(fā)亮的發(fā)型,穿著西褲襯衣,黑色馬甲,打著灰色領結(jié),整個人透露著斯文敗類的氣息。
這位正是斧頭幫的話事人琛哥。
而他也是魏無道的目標。
“琛哥,人帶來了”斧頭幫小弟說著,推到了一旁。
而恰在此時,琛哥一桿進洞,將臺球桿收在了一旁,看向了魏無道。
“你在我的賭場里賺了不少啊”
他說著,招了招手,一旁靜候在此的侍應生便為他遞過了雪茄,捧起了打火機,小心翼翼的打著了。
“當然,不這樣的話,我怎么會有機會看到你”
魏無道說著,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琛哥的對面,而后露出了笑容。
“你什么意思?咳咳!”琛哥愜意的神情一愣,將進入肺部的煙霧猛地襲擾了他的神經(jīng),令他有些痛苦。
“媽的!”
他罵了句,瞧著魏無道又吸了口氣。
而后他斜視了眼被他舉動嚇到的侍應生,“沒你的事,小孩子不要看”
侍應生年級不過十五六,琛哥的名頭還未穿入他的耳中,但這琛哥的相貌卻是一等一取信人的。
誰會懷疑一個相貌堂堂的黑幫大佬的話語?
他點了點頭,又低頭收拾起茶幾上的瓜果。
恰在此時,琛哥撈起了一旁的臺球桿便猛地揮舞了下去,他想要發(fā)泄自己的郁悶之氣。
對面的魏無道,看著有些不知道底細,那么便讓這小小的侍應生當個沙包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