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十一來的快,去的也快。經(jīng)過幾天沒日沒夜的送件兒之后,包裹的數(shù)量明顯減少,到了中午的時候,李大成就把車上的快遞送完了,騎著三蹦子就往快遞站走。
送快遞看起來不起眼,但除了對體力有很高的要求之外,還是個技術(shù)活。快遞員必須對管片兒內(nèi)的道路了如指掌,哪怕是一條小胡同也不能放過,這樣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到達(dá)目的地,即使在別人堵車的時候,也能通暢的行駛。除此之外,街邊的各種店鋪的名字,還有企業(yè)、學(xué)校、醫(yī)院等等的上下班時間,也要牢記在心,這樣才不至于撲個空,留在原地傻等。
回到快遞站的時候,屋子里面已有不少人,不是回來取貨的,就是回來吃飯的。老板娘和她的麻友們已經(jīng)走了,陳嬌嬌也不知所蹤,老板還在,臉腫的跟包子似的,上面還被撓的一道一道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非洲土著呢。
屋子里很靜,沒有人說話,所有人都小心翼翼,搞得神神秘秘的。
“啊!”一進(jìn)屋,李大成就突然尖叫一聲,快步的走到朱建仁身邊,詫異的打量著對方臉上的一道道傷痕,皺著眉頭,十分關(guān)心的問道,“老板,你的臉怎么啦?”
“鐺”
一個快遞員手中的水杯掉在地上。
“噗”
另一個快遞員沒忍住,一口把嘴里面咀嚼的飯菜噴到對面那人的臉上。
“……”
李大成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在寂靜的屋子里,卻如平地一聲炸雷,驚的眾人紛紛擰眉,沖著他不停的閃眼,使眼色。
“你們都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時候,有別的鏢局來鬧事?”李大成往桌子上一拍,指著其他人大聲的怪責(zé)道,“你們呀你們,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看看他們把老板打的,多讓人心疼啊,你們也不知道護(hù)著點兒,老板平時白對你們好了,是不是?”說著,李大成又轉(zhuǎn)過頭,關(guān)切的看向朱建仁問道,“老板,你沒事吧?用不用我騎三蹦子送你去醫(yī)院?你跟我說,到底是誰干的?我饒不了她。”他憤憤不平的臉上充滿了正義感,一看就是喜歡替人打抱不平的英雄好漢。
其他人全都無語,默默的看著李大成,沒人出聲。
而朱建仁,大臉憋的通紅通紅的,加上本來皮膚就黑,看起來跟兩個豬肝貼在臉上似的,羞愧的恨不得鉆進(jìn)耗子洞里。
“老板,你倒是說句話呀?到底是誰干的?”李大成湊到朱建仁的跟前不停的問道。
“大成,你是不是還沒吃飯呢?趕緊去吃飯吧。”有人走過來,一邊對李大成說,一邊把他輕輕的往門外推。
“那怎么行?老板都傷成這樣了,我怎么能吃得下去?”李大成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大成……”幾個人一起上來,把李大成拉出了屋子。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李大成掙扎著,大喊著。他是帶著任務(wù)回來的,任務(wù)的內(nèi)容就是惡心朱建仁。現(xiàn)在朱建仁還沒吐,他怎么能走呢?
“噓,大成別說了。”
“你們?yōu)槭裁床蛔屛艺f?”李大成被拖到外面之后,氣憤的問道。
“老板臉上的傷,是老板娘撓的,你找誰報仇去?”比他早來兩年的宋濤小聲的對李大成說道。
“什么?是老板娘?你怎么知道的?”李大成追問道。
“我們回來的時候,老板娘剛走。”
“老板娘為什么要打老板啊?”
“還不是因為老板和陳嬌嬌有事,被老板娘抓了個現(xiàn)行?陳嬌嬌剛走,那臉被撓的,瓜子臉硬生生的被撓成了向日葵。”
“哦,是嗎?”李大成心里暗笑,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他也就放心了,“不過老板娘今天怎么來了呢?”
“聽說是陳嬌嬌的男朋友,懷疑陳嬌嬌跟老板有事,也不知怎么就找到了老板娘,老板娘尋思著來看看,結(jié)果正好遇見……反正你別在老板面前提起這件事就對了。”
“放心,宋哥,我這人嘴最嚴(yán),保證不會外傳。”李大成信誓旦旦的說道。
眾人進(jìn)了屋之后,李大成并沒有跟著進(jìn)去,而是來到附近的小飯館,點了兩個小炒,要了一瓶啤酒,自斟自飲,慶祝起來。
叮!
有微信。
李大成掏出手機(jī),進(jìn)入微信,原來是一條微信新聞。
“慈禧太后六十歲壽辰在紫禁城隆重舉行,朝野上下熱烈慶祝。”
我暈,怎么才喝了半瓶就醉了?慈禧不是死了一百多年了嗎,墳都讓人刨了,過哪門子六十壽誕?
不對!
李大成突然想到李蓮英的個性簽名,而且對方也跟他說過,這兩天慈禧真的要過六十壽誕。難道就是今天?
暈倒!
這微信好像比他想象的還要牛叉,不僅能夠穿越時空,連接古今,搜到慈禧和李蓮英,還能收到清朝的新聞。
“大爺我今天心情好,既然都知道了,那也趕個禮吧。”
李大成在附近人找到慈禧,點開對方頭像,打了個招呼。
“大媽,祝你生日快樂。”
發(fā)送過去之后,李大成又喝了口啤酒,就一頭栽在飯桌上,酣睡不起。
他,只有一瓶的量。
“誰?”
紫禁城,寧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