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腳不麻？”

還是不動，眼淚啪嗒掉。

兩個人無言地看了她一會兒，姜迎說：“怎么辦？隨她呆在這，我們自己走？”

孟璟書：“行啊。”

姜迎：“……”

姜迎猶豫會兒，又說，“不然還是叫個車把她拉走？”

孟璟書笑了下，拿手機(jī)叫車，問姜迎：“地址填哪？”

姜迎張口就說了一串街道住宅區(qū)的名字。

孟璟書手指在輸入，隨口說：“你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姜迎冷笑：“剛被綠的時候很生氣，查過她，打算去潑硫酸。”

孟璟書：“……”

胡若晨終于有了反應(yīng)，拿兔子一樣的眼睛瞪人。

姜迎抱著手，俯視她：“瞪什么瞪，很委屈嗎？碰別人男朋友的時候就沒想過會遭報應(yīng)嗎？”她說完，突然陷入了沉默。

她知道孟璟書在看她，但不想理會。

胡若晨帶著哭腔小聲喃喃：“我不知道的……是后來、后來才知道的……”

姜迎看著駛過來的出租車，把她拉起來，“沒必要解釋，都無所謂了，我還得謝謝你讓我及時止損。你自己想清楚，以后不要再來煩我就行。滾吧。”

她把人塞車?yán)铮涞仃P(guān)門，車子走遠(yuǎn)了。

孟璟書還在看她。

她冷漠道：“看什么。”

孟璟書走近了點，眉間擰起：“你受傷了。”

姜迎驚愣：“啊？！”

他目光所在的地方，漸漸起了一股辛辣的痛。姜迎馬上拿手機(jī)來照看，她鼻梁一側(cè)有道一兩厘米的血痕，不深，但挺疼。應(yīng)該是剛才閃避不及，被指甲刮到了。

她撇嘴：“遭報應(yīng)了，要毀容了……”

“你別多想。”孟璟書筆直地看著她眼睛，語氣認(rèn)真，“我那時已經(jīng)不算在關(guān)系中了，所以你不必覺得自己做錯了什么。”

姜迎吸吸氣，說：“我知道。”

只是我原本就不懷好意，想以這種方式來報復(fù)結(jié)過仇的人，是真正想過要破壞她的美好愛情。我無法衡量曾經(jīng)的仇怨和如今的報復(fù)哪邊更重一些，因此有那么一瞬間對自己的善惡產(chǎn)生了動搖。

但是沒關(guān)系，法律之外，善惡只在人心。我心中有自己的標(biāo)尺，這不是需要后悔的事，更不值得自我折磨。

秋日午后，日光輕薄，光線傾斜落下，映照出他們面容清晰。有風(fēng)過，撥動她略顯凌亂的黑發(fā)，她眉目清明。

孟璟書微一頷首：“知道就好。”

姜迎聳聳肩，想說找個藥店買創(chuàng)可貼，剛動了動腳，腳踝立刻傳來一股鉆心的酸痛。

她五官皺成一團(tuán)，哭喪著臉，立在原地直嚷嚷：“啊啊、腳，腳也受傷了！”

剛才的氣勢一下子全扔到大西洋喂魚了。

孟璟書稍稍彎腰，一手圈緊她，直接端走了：“去醫(yī)院。”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這幾天不大有空，會比較短小。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