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拳果斷凌厲,步法飄忽詭異,更奇異的是把自己壓箱底的木人樁法都偷學(xué)了去。
看他出手,沒人能想到是初學(xué)乍練,拳法已是登堂入室,步入小成,完全沒給鐵狼半點反擊機(jī)會。
這不是天才,而是鬼才,沈月驚嘆起來。
待到鐵狼絕地反擊,置死地而后生,沈月更是惋惜不已。
這要是被鐵狼翻了盤,把蘇辰打死,就真的太可惜了。
沈月緊張得站起身來,小拳頭捏得緊緊的,雙腿微屈,都有些按捺不住親自上場了。
可惜她也明白,天武拳館絕不允許場處有人上臺幫手,‘生死莫問’不是一句空話,所有敢違犯這條禁令的人早就死絕了。
所以,她也只能看著干著急。
一旦退后,鐵狼緩過氣來,事情會如何發(fā)展,蘇辰在拳臺上更是比誰都清楚,拼命是吧,誰不會?
他冷哼一聲。
“竟然敢送腦袋上門,你敢送,我就敢收。”
蘇辰面對轟向面門胸膛的鐵狼腦袋,無視那撲面而來的勁風(fēng),胸膛微縮,硬受了這一記頭錘。
他強(qiáng)忍住胸骨斷裂般的疼痛,退出半步,雙手交錯,搭住了鐵狼的下巴和頭頂。
“雙飛蝴蝶掌!”
蘇辰眼神一狠,手腕擰動。雙掌上下翻飛,腰胯用力,“喀啦啦”一連串脆響,就把鐵狼的頭顱擰了個180度旋轉(zhuǎn)。
鐵狼仰面朝天,脖子被擰成麻花,身體隨即軟軟撲倒,轟的一聲砸在拳臺上。
……
大廳內(nèi)鴉雀無聲,所有人都被這驚悚意外的一幕驚呆了。
剛剛以為鐵狼會翻盤,看到一絲希望,就被蘇辰以狠辣的手法,用最快的速度扼殺懸念。
對別人狠不算狠,對自己狠才是真的狠。
看著拳臺上彎腰咳出兩口鮮血的清秀年輕人,眾人心里都泛起一絲絲涼意。
不是誰都有勇氣,用胸部硬接對方的攻擊。
一個不好,就會被斷骨插入心臟,直接身亡。
這是一場賭博,賭的是命。
幸好,蘇辰賭贏了。
“辰哥,你打贏了,你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鐵狼都讓你一股作氣打死,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黑子忙跳上拳臺,臉上全是驚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蘇辰不單是逃得了性命,更贏了比賽,在他眼中,這是一個奇跡。
他輕手輕腳的把蘇辰扶下拳臺。
沈月走上前去,搭了一下蘇辰的手脈,再伸手在他胸前點了幾下。
她不知從哪里抽出幾根銀針,手指化為殘影,就把銀針插進(jìn)了蘇辰的胸膛。
幾個呼吸之間,蘇辰蒼白的臉色就重新變得紅潤起來。
沈月果然沒有吹牛,她治療跌打損傷很有一手。
“蘇辰,你是南博旺!”沈月笑顏如花,把蘇辰的傷勢控制住,她也不再壓抑自己的喜悅,拍了拍胸膛高興的笑道:“我果然慧眼識人,從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相中了你這個國術(shù)天才,這才多久啊,你就把我教你的拳術(shù)用得精熟,還能舉一反三,果然沒丟我們詠春的臉面。”
蘇辰看著沈月跟黑子兩人都在為他的勝利贊嘆不已,他心里也很開心,這種勝利的感覺很是讓人沉醉。
拳賽的結(jié)果也不用司儀宣布誰勝誰敗,一方生,一方死,結(jié)局已經(jīng)很明顯。
大廳里響起一片咒罵聲,這是押注在鐵狼身上的觀眾,此時全都把鐵狼罵得象是一砣翔。
“什么狗屁‘死亡訓(xùn)練營’,優(yōu)秀畢業(yè)生就是這水平?”
“早知道就押注在那詠春弟子身上了,我悔啊!”
主管保羅聽得臉色陣青陣白,哼了一聲,轉(zhuǎn)身拂袖而去。
“哈哈哈哈!”
唐子硯笑得舒暢,國術(shù)選手戰(zhàn)勝“死亡訓(xùn)練營”的殺人機(jī)器,他就象是自己上場打了勝仗一樣開心。
“賀二少,你看看,蘇辰不是贏了嗎?所以說,崇洋媚外要不得,我們自己的國術(shù)才是最厲害的。你剛才沒看明白蘇辰用的是什么拳法吧?我就好心腸,科普一下,他用的是南拳,詠春。”
賀鵬呆呆的坐在那里,羞惱得半晌沒回過神來,心想徹底被這個北方佬鄙視了。
“崇洋媚外要不得,要不得,得……”
“一百萬給你,我有些不舒服,失陪了!”賀鵬刷刷幾筆寫了一張支票,咬牙切齒的說道,黑著臉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嘴里還喃喃念道:“蘇辰,詠春拳,好,很好,我記住你了。”
唐子硯嘴角一撇,哧笑一聲:“跟我玩,玩不死你,暴發(fā)戶的兒子也敢充大頭?”
他抬頭看向蘇辰,發(fā)現(xiàn)年輕拳手坐在臺下氣勢沉凝。
經(jīng)過生死殺伐之后,蘇辰雖然受了傷,卻多了一些沉穩(wěn)凌厲,這是打了一場拳,卻又有進(jìn)步了。
“你幫我贏了錢,又讓我看了一場精彩的拳賽,我卻不能不表示下。兄弟是講究人,不象暴發(fā)戶兒子那么無禮。”
“來人,打賞蘇辰一個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