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小心點,打不過的時候記得跳出拳臺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黑子雖然覺得做拳手能夠多掙錢,但他卻不希望蘇辰拼命的去掙這種錢,打不過人家,上臺走一趟過過手就逃開,這樣更好些。
不管是輸是贏,c級拳賽出場費都能拿到兩萬元,只不過勝者能夠與拳館五五分成門票打賞,收入高上許多。
這有個前提,首先得保住小命,不然錢再多也沒用了。。
他們這些拳館最底層的拳手與陪練,并沒把勝負看得太重,一切都是為了生活,榮譽什么的離得太遠。
沈月眼神幽幽,柔聲道:“蘇辰,一定要贏啊……算了,對你要求太高不好,保命為先吧!只要不是當場被打死,我總是能治好你的。”
她心里暗嘆一聲,這是最好的人選,終究是時間太短了。
就算授了拳,服下‘血河丹’。跟‘死亡訓練營’優(yōu)秀畢業(yè)生比起來,差距仍然太大。
蘇辰回頭向黑子點了點頭,讓他放心。
他在沈月緊緊抿著的紅唇瞄了一眼,目光掃過那片‘山巒’,腦海中卻想起了芯片中的影像。
“放心吧,我還等著你的‘福利’呢。”
……
走上拳臺,雪亮光柱打在身上,蘇辰瞇了瞇眼,伸手遮擋住這耀眼的強光,有點不適應啊。
耳邊轟響的是觀眾瘋狂的吼叫,隱隱綽綽間看到無數(shù)手臂在揮舞。
“鐵狼,鐵狼!”
“打死他,打死他。”
鐵狼在c級拳手中聲望很大,相比較起來,蘇辰這個名字簡直沒人聽過,很可能全場只有黑子跟沈月兩個人在支持他。
“這種瘋狂吶喊,實在讓人沉醉,可惜喊得不是我的名字。”
蘇辰心中轉(zhuǎn)過古怪念頭,全身血液滾燙起來,雜亂的思緒凝成一股,眼中只有對手一個人。
鐵狼跟瘋狗一樣,身著紅色短褲,手上綁著細細的布條。
他雙拳緊握著,后背微躬,眼神冰冷,一股森寒的殺機牢牢的鎖定蘇辰。
“出手無悔,莫問生死。”
司儀高聲喊道。
他右手高高舉起,戴著的白手套在燈光中特別刺眼:“被打下拳臺,或者失去抵抗能力算輸,你們準備好了嗎?”
兩個拳手沒有說話。
生死拳賽司儀就是裁判,他說掉下拳臺,或者失去抵抗力算輸,這是為了少死人做出的規(guī)定。
對手已經(jīng)輸了,還殘忍的殺人,在哪里都是不討喜的。當然也只是不討喜,不是不允許。
再嚴格的規(guī)定都有漏洞可鉆,天武拳館也不強求人人遵守。
鐵狼和蘇辰也沒把這項規(guī)則放在心里,鐵狼要報殺弟之仇,無論從哪一方面都沒有放過蘇辰的理由。
“終于到了這一天,你要是能接下我三腿,我饒你一條小命,只打斷你全身骨頭就算了。”鐵狼眼神兇悍的看著蘇辰,象是一只大貓在看著一只小老鼠。
蘇辰感受著鐵狼身上奔涌的殺機,也沒有存有任何僥幸心理。
他知道這是鐵狼在戰(zhàn)前用言語消磨自己的斗志,也不去作無謂的爭論,心里平靜如水。
想象中的激動興奮并沒有出現(xiàn),似乎他天生就適合站在這個舞臺上,天生適應與人拼命爭殺。
“瘋狗也想殺我,結(jié)果他被打死了。”蘇辰咧開嘴笑笑說道,眼神鋒利如刀。
鐵狼一楞,對手反應不太正常,力量只有三百斤的小陪練,哪來的底氣跟自己針鋒相對,寸步不讓。
不過他已經(jīng)沒有時間想太多了。
“開始!”
白手套用力劃落,司儀飛速后退,讓出拳臺正中。
“狹路相逢勇者勝。”
蘇辰聽到聲音落下,身形伏低,雙腿微屈,腦中閃過沈月示范的圖像。
他整個人似乎違背了物理規(guī)則,象是在冰上滑過,一飄就跨過四五米距離,闖入鐵狼的懷中。
鐵狼冷笑一聲,你一個陪練和我這專業(yè)拳手玩搶攻,學人‘攻其不備’,想太多了吧。
他單膝立起收在胸前,拳頭破風“嗡”的一聲就沖著蘇辰擂了出去。
‘死亡訓練營’出來的人最不怕跟人硬拼。
賀鵬放聲大笑:“這蘇辰是趕著送死嗎?明知道鐵狼‘死亡訓練營’出身,身體強悍,抗擊打能力強,還跟人拳拳到肉?我敢說,不出三招,他就會被打死。”
他斜眼看著身邊的唐子硯,很是得意。
“好精妙的步法,速度夠快,似乎是南少林一脈。但是他雙膝微微內(nèi)合,足尖落地無聲,如趟泥探水,這是詠春拳法。”唐子硯嘴里喃喃有詞。
他興奮的盯著蘇辰,頭也不回的說道:“賀二少,說你眼光差,你還不承認,方寸之地近身肉搏,我就沒見過哪家拳腳比詠春拳更擅長,你等著輸錢吧。”
唐子硯看得沒錯,在狂呼吶喊的聲浪中,眾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主動攻擊的蘇辰竟然隱隱占了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