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蘇辰擔(dān)不起這個責(zé)任,王庭威作為發(fā)藥丸的人,更加擔(dān)不起。
從保羅厭惡的目光就可以看出,王庭威的前途完了,被趕出拳館算輕的。
更讓王庭威心寒的是,鐵狼從旁邊望過來的眼神帶著殺機,殺弟之仇卻是把他也帶上了,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進(jìn)行報復(fù)。
王庭威還想分辯,保羅已經(jīng)很是不耐煩:“你的事等會再說,讓你當(dāng)陪練組長真是個錯誤。”
沈月聽到蘇辰的說法,眼神很是奇異,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說道:“禁藥?說得不錯!既然如此,瘋狗違規(guī)在先,蘇辰自衛(wèi)還擊,防衛(wèi)過當(dāng)。責(zé)任嘛,當(dāng)然也有,賠錢算了吧。”
“這女人好厲害的眼光,言語中明顯是不相信我吃了禁藥,不過好在沒有追問下去。”蘇辰心里想道。
他把事情扯到王庭威頭上,自然是報先前一箭之仇。
“報仇不隔夜”。
王庭威既然想害自己,就必須反擊回去,蘇辰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
自從王庭威特意安排自己陪練瘋狗,并且在危險的時候堅持不敲鐘,蘇辰就已經(jīng)明白,今天的這場陪練的確是王胖子設(shè)下的陰謀。
至于原因,或者是因為蘇辰‘金牌陪練’的名聲太大,威脅到他的地位,或者是其他原因,這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賠錢?”
保羅看了一眼擔(dān)心望著蘇辰的黑子,眉毛皺了起來,似乎想到了什么,也不理鐵狼希冀的眼光,突然笑道。
“咱們天武拳館家大業(yè)大,也不差這幾個錢,蘇辰你一個陪練也賠不起。拳手是最寶貴的財富,你既然打死了瘋狗,就代替他打拳吧。”
“瘋狗跟拳館的拳手約還有十五場,你替他打完,這事就算兩清了。”
蘇辰的眼光縮了一下,保羅的態(tài)度不太正常,他打的什么主意?代替瘋狗打c級拳賽嗎?
“不可以,辰哥只是個陪練,力量就連d級拳手級別都沒到,打c級拳賽豈不是讓他去死?”黑子臉色大變,嚷嚷起來。
“怎么不可以,他能打死我兄弟瘋狗,誰說沒有c級拳手實力”
鐵狼笑了起來,黑子說的沒錯,按照先前看蘇辰表現(xiàn)出來的力量,的確沒有達(dá)到d級。
只要上得拳臺,隨便一個拳手都能打死他,殺死兄弟的仇很快就能報了。
“還是不行,這樣太危險了。”黑子臉色漲得通紅走向前來:“要不,我?guī)退蛲赀@十五場。”
“糟了!”蘇辰看到抱著手臂靜靜站在那里的沈月嘴角拉開一個好看的弧度,主管保羅也笑了起來,心知黑子中了人家圈套。
他連忙拉住黑子,正待勸說,卻聽得保羅已經(jīng)開口了。
“你代他打也不是不可以,只能代打十場,還有五場得他自己打,治好傷,你們就去簽合約吧。”
說完話,保羅也不給人反悔的機會,轉(zhuǎn)身帶著眾人離去了。
鐵狼伸出手指朝蘇辰、黑子和王庭威點了點,說道:“你們死定了。”
跟著保羅身后離去。
“黑子,你不該出來幫我的,那主管保羅顯然是看中你的身手,想方設(shè)法給你加合同。”
看到保羅的反應(yīng),蘇辰徹底明白了保羅為什么逼著自己簽拳手合同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先前保羅一行人進(jìn)入大廳時,黑子正跟鐵狼打得激烈,雖然受了點輕傷,但總的來說,只是稍處下風(fēng),并沒讓鐵狼占到什么便宜。
鐵狼是‘死亡訓(xùn)練營’出身的c級資深拳手,就算讓他去打b級拳賽也不是不可以。
再看看黑子,只是一個入職兩年多的18歲青年,只看年齡的話,就是一個高中生。
如此天賦,多打幾場拳賽下來,說不定就會成為新的搖錢樹。
正好黑子送上門來,保羅還不是正中下懷,順?biāo)浦郏阉恿诉M(jìn)去。
而蘇辰的五場拳賽,估計就是讓鐵狼消氣用的。
殺了拳手的陪練,去當(dāng)拳手進(jìn)行還債,誰也不能說他這個主管處理不公。
至于這陪練實力不濟,被人打死在拳臺上,那誰在乎呢?
蘇辰看著揚長而去的保羅,眼神幽幽。
就算知道這些算計,自己又能有什么辦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只怪自己太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