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別擔(dān)心,沒事兒的!”錢程輕輕拍拍姐姐的頭,笑了笑,就轉(zhuǎn)身跟警察一起出了門。
“混蛋!我不信白的你們能說成是黑的?”展顏罵著,她趴在吧臺邊大哭。
不久,晨練的婆婆回來了,她一進(jìn)門就看到埋頭痛哭的展顏。
“怎么啦?顏顏,你弟弟今兒咋不哄你了呢?”婆婆笑嘻嘻地打趣兒道。
“婆婆,我弟弟被警察帶走了,說他賭博。”展顏看到婆婆,一下子又哭開了。
“啊?怎么會這樣?你余叔他回來了嗎?趕快想想辦法呀!”婆婆也有些急了。
“余叔還沒回來!”
“哎呀,這可怎么辦呀?”婆婆焦急地跑到門口,朝外面張望。
“花師傅,有啥急事兒啊?”遠(yuǎn)遠(yuǎn)的,正向聽風(fēng)閣走來的余哲一下子就看到了著急的婆婆。
“哎呀,你可回來了!出大事兒了!”婆婆沒等余哲進(jìn)門,就邊抹眼淚,邊說了錢程被警察帶走這個事兒。
“什么?這狗東西們也太不講理了!隨便抓人呀?”余哲一聽,立馬怒不可遏。
“哎,具體還不知道是啥情況,我們要趕緊……”
沒等婆婆說完,余哲“蹬蹬蹬”就跑上了二樓。一會兒,又旋風(fēng)般從樓上沖下來,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他邊跑邊罵:“誰敢動我的孩子,老子就跟他拼命。反正,老子早爛命一條了,要是錢程有啥閃失,我也就沒啥活頭了。”
“余哲兄弟,不要啊!”婆婆趕緊沖上去,從后面一把將余哲攔腰抱住,“你千萬別沖動!我們先看看情況再說。你這么冒冒失失去砍人,弄出事兒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余叔,你不要這樣呀!”展顏也趕緊上前抱著余哲大哭。
余哲渾身顫抖,臉色醬紫,目中噴火,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很顯然,他被氣壞了。
展顏見狀,一邊趕緊用手不停地給他拍著胸口順氣,一邊哭著說:“余叔,你不要再生氣了,氣壞了怎么辦呀?”
“余哲兄弟,我跟你一樣急,但我們不能這么莽撞。有啥事我們找警察,我不信希原的天都是黑的。會有說理的地方的。你別急了,我倆馬上一起去希原公安局。
如果他們真要欺負(fù)錢程,那我們就找政府、找紀(jì)檢委。我就不信了,他們就能這么無法無天?”婆婆邊勸,邊順手奪下余哲手中的菜刀。
展顏扶著余哲到凳子上坐下。可他剛坐下,又“騰”地站起來,紅著眼睛看著婆婆說:
“花師傅,我坐不住,我心里急呀!不知道孩子現(xiàn)在怎么樣。我們現(xiàn)在就趕緊去公安局探聽情況吧!如果情況不妙,我們就要另想辦法了。”
“嗯,走!我們現(xiàn)在就走。”婆婆答應(yīng)著,又看看展顏說,“顏顏,你也別哭了!你弟弟會沒事的。我們現(xiàn)在就去公安局,你自己一個人就待在店子里,別出去!”
“嗯!”展顏點點頭。看婆婆和余哲走出店門,她大腦里突然就閃現(xiàn)出以前看過電影里刑訊逼供的場景。如果他們也那樣對弟弟用刑……
她不敢往下想了,一個人坐在吧臺邊,埋著頭,傷心地大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