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城有王家軍鎮(zhèn)守,這些可都是實打實的士卒,手上的刀都是見過血的,跟普通衙役官差大不相同。
所以,這就導致了禹城的犯罪率很低,這時候可沒什么文明執(zhí)法的說法,犯了罪,逮到了判什么刑不說,先給你一頓胖揍。
這種氛圍下,禹城治安好也是理所當然的。
可是,就是這樣的禹城,最近居然連死三條人命,而且死者的心臟都被掏了出來,情節(jié)惡劣無比,整個禹城都被轟動了,雖然賊人沒有再犯案,但街上的人流還是不可避免的少了許多。
都護府。
王生板著一張臉,向四下問道:“那掏心魔還沒有消息嗎?”
“是啊。”
底下有官兵嘆了口氣:“將軍,十多天了,掏心魔在不在咱禹城都不好說,可天天晚上通宵巡邏,弟兄們快撐不住了啊。”
王生身后一個婦人上前,伸出手替他揉了揉太陽穴,柔聲道:“別愁了,馬上就是年關,犯案賊人說不定也躲藏了起來,讓大伙兒再堅持個幾天,起碼讓老百姓過個安穩(wěn)年。”
“唉……”
王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如今也只能這樣,出聲吩咐道:“傳令下去,這個月,兄弟們的月俸漲三成,辛苦大家熬過這個年,要是再抓不到……就先不查了。”
這年頭,隨便哪座城,衙門里都有堆砌如山的積案。
犯了事,往城外一跑,怎么抓?逃個幾年,機遇好的說不準還能搖身一變換個身份回老家逍遙。
……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大年三十。
趙子安這段時間,隨便找了個客棧中住了下去。
錢財么,以他的法力,點石成金又有何難?
大年夜,客棧空蕩蕩的,連掌柜的都回家過年了,就剩個苦逼小二還在這看店。
“一疊牛肉,一壺清酒。”
趙子安坐在大堂,向招了招手。
還擦著桌子的小二對這種喝酒吃肉的和尚早就見怪不怪,換做平時應一聲便去通知后廚燒菜了,但今天他卻小跑著來到趙子安那一桌,抱歉道:“這位大師,今個兒什么日子您也清楚,咱廚子回家過年去了,要不弄個鍋將就一下唄?”
趙子安沉吟一會,微微點頭。
反正他來這里,只是想見一見那個奇怪的驅魔人。
沒過多久,一個邋邋遢遢不修邊幅的女子從樓上走下,看了一眼趙子安,隨后在隔壁桌坐下,大聲道:“小二,給我也來個鍋。”
趙子安笑了起來,朝女子招手:“相逢即是有緣,施主,一起吃吧,還能熱鬧些。”
在看到這個女子的瞬間,趙子安的法眼就已經看明白,所謂的驅魔者血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凡人,修為再高,想要福澤后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所謂驅魔者血脈,只因為他們的祖上某一代,是人神混血。
也唯有神魔的后裔,血脈才會如此不凡,單憑血液便可傷到妖魔。
邋遢女子歪頭,瞥了一眼趙子安,也不多廢話,直接來到他對面坐下:“大師,湊一桌倒沒問題,但問題你是出家人,我可不是,你要讓我陪你吃素,那我可不奉陪了。”
趙子安抬眼,看向店小二:“你若問問他,便知我不介意這些。”
“是啊,爺,您放心吧,這位大師可不是那種……”小二說到一半便停了下來,訕笑兩聲,沒有把話說完,而是轉移話題道:“那二位爺,咱這就去給您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