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5月20日,星期一。
春盡夏至。
這個季節(jié),江南地區(qū)的晝夜溫差變的很大。白天還穿褲衩熱成狗;晚上卻得縮在被窩里凍成寒號鳥。
江南大學(xué)城。
下午兩點十三分,這個點正是學(xué)生們上課的時間。宋書航卻獨自呆在宿舍,電腦桌被拉到床邊,方便他用各種姿勢觀看電影。
宋書航并沒有逃課的愛好——昨晚上半夜天氣悶熱,睡夢中的他使出一招‘雙龍出海’蹬飛了被子。下半夜,氣溫劇降。渾身上下只有一條小褲衩的宋書航頓時苦逼了,睡夢中的他雙手在床上苦苦摸索,尋尋覓覓,卻摸不到被子。最后只有縮成皮皮蝦狀,在午夜寒風(fēng)的淫威下瑟瑟發(fā)抖。
朝陽升起時,宋書航已成為季節(jié)性感冒大軍的一員。
室友已經(jīng)替他請假了今天的課。
然后,他吃了感冒藥,一覺睡到現(xiàn)在。
高燒褪去,身體還是有些發(fā)虛,這樣的狀態(tài)根本無法去上課。所以,他只能獨自一人呆在宿舍無聊的看電影。
屏幕上,電影的播放進度條緩緩?fù)七M。但電影的內(nèi)容,宋書航卻一點都沒看進去。
“藥效還沒過去嗎,好困。”他打了個哈欠,感覺眼皮子有些沉重。
‘滴滴滴~’這時,電腦右下角的聊天軟件跳動。
這是有人將他加為好友、或是加入群組的提示。
“誰加我?”宋書航喃喃道,他伸手在電腦觸屏的右下角輕輕一點,提示消息彈出。
[黃山真君(******)請求添加你為好友。]附加消息:無。
黃山真君?誰啊,這種奇怪的昵稱?
“是班級里的同學(xué)嗎?”宋書航暗道,腦海中不由想起了班級中那幾個明明已經(jīng)上大學(xué)卻還處于青春幻想期的家伙。如果是他們的話,的確會起這種奇怪的昵稱。
想到這里,他點了‘同意’。
緊接著,又有一條系統(tǒng)消息彈出。
[黃山真君邀請你加入群‘九洲一號群’,是否同意?]
宋書航繼續(xù)按了同意。
‘書山壓力大’同意加入‘九洲一號群’。
[您已同意加入群組,和群友們打個招呼吧!]還附送有個系統(tǒng)笑臉。
這年頭聊天工具做的越來越人性化。
一連串的提示彈出后,宋書航談定的關(guān)掉了提示和群聊天窗口——他現(xiàn)在睡意上涌,哪有精力管自己加了什么群?
反正,他的群設(shè)置一直是‘不提示消息只顯示數(shù)目’,群里聊天不會彈出打擾到他,只會在群組后顯示聊天數(shù)目。
等他清醒些后,可以去翻翻聊天記錄,便能知道自己加入的是什么群了,還有群里成員的聊天記錄也不會丟失。
眼睛越來越沉重……
電影進度條依舊頑強的前進,宋書航的意識卻越加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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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洲一號群中,見到有新人加入后,群里有潛水成員冒頭。
北河散人:“黃山真君加了位新道友進來嗎?已經(jīng)有一年多沒加新人了吧?”
又有id為‘蘇氏阿七’迅速回復(fù):“有新道友?道友是華夏哪個區(qū)的?在哪個洞府修行?道號呢?修為幾品了?”
這一連串問題,總感覺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幾乎同時,id為狂刀三浪的彈出消息:“新道友性別?是仙子否?是的話報三圍、亮個照唄!”
看到蘇氏阿七和狂刀三浪的消息,群里有好幾人嘴角抽搐。
“三浪兄,你果然是屬金魚的嗎?”北河散人嘆道:“你可別又作死,萬一黃山真君又加了位大前輩進來怎么辦?”
三浪這家伙什么都好,有情有義、樂于助人,所以人緣不錯——就是平時喜歡口花花,作的一手好死。
偏偏這家伙幸運值又低的讓人發(fā)指,每次不禁意間作死時,得罪的總是大前輩。這些閑著蛋疼的大前輩正愁沒樂子,自然很開心的折騰起狂刀三浪這個送上門的樂子。
“跪求不要提‘大前輩’幾字,本座心里有陰影。”狂刀三浪發(fā)了一排‘淚流滿面’的表情。
四年前他這張破嘴得罪了一位漂亮的‘大前輩’,被折騰慘了……那大前輩一連折騰了他整整一年零四個月。您沒聽錯,是整整一年零四個月啊!想起那段非人的崢嶸歲月,他的眼眶都濕潤了。
三浪才這話才剛說完,群里就接二連三的彈出壞笑表情——毫不掩飾、直白的幸災(zāi)樂禍。
群里顯示在線狀態(tài)的有八人,其中有六人齊齊彈出刷了一排的笑臉。
“你們這群幸災(zāi)樂禍的家伙,本座記住你們每一個人了,不要讓本座遇上你們,否則一定要讓你們嘗嘗本座七十二路快刀的歷害!”狂刀三浪恨恨道。他對自己的快刀很有自信,剛才壞笑的六個家伙,單挑的話沒有一個是他的對手。
狂刀三浪才剛說完。
群里馬上又彈上了一個壞笑表情,是蘇氏阿七的。
接著蘇氏阿七很興奮道:“什么時候單挑?”
顯然,蘇氏阿七并沒有幸災(zāi)樂禍的意思——他就是想找人干一架。
“……”狂刀三浪頓時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