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從今往后我不再欠你分毫
徐家別墅。
古色古香的房間內(nèi),一名面色蒼白雞皮鶴發(fā)的老人正躺在床上。
老人手背輸著液,人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像是昏迷了過去。
他的氣息很微弱,脈搏也很微弱。
不過雖然微弱,卻不曾斷。
秦老正捏著一枚枚閃閃發(fā)亮的細(xì)長銀針一針一針的在老人的身上施布著。
他施的很慢,也很小心,每一針都精準(zhǔn)刺在穴位的正中心。
十幾針下去,秦老已是開始微微喘氣,顯然,這十幾針扎的并不容易。
但隨著銀針的落下,他的臉色也是愈發(fā)的難看。
一個小時后,他走出了屋子。
“秦老,我爸怎樣了?”
一群人圍了上來,一名中年男子幾步上前急詢。
馬少也站在旁邊,一臉關(guān)切。
“很糟糕。”秦老面色沉重,倏的詢問:“給徐耀年治療的醫(yī)生是哪位?能不能將他請來?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他。”
“好,您稍等!”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便朝旁邊人使了個眼色。
片刻后,滿臉頹廢頗為狼狽的蘇檜被拽了過來。
“你們快放了我,我告訴你們,你們擅自控制我的人身自由是違法的”蘇檜緊張的喊道。
“我們可沒控制你的人身自由,我們只是請你來醫(yī)治我爺爺,你是我爺爺?shù)尼t(yī)生,待在我們這不是合情合理嗎?”徐秋玄哼道。
蘇檜還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還是堵住了。
這里是南城。
他是知道的。
徐家手眼通天,別說囚禁他,哪怕是殺了他以徐家的能量,也未必不能做到。
“你就是蘇醫(yī)生吧?”秦老走了過來。
“你是?”
“我叫秦柏松。”
“秦柏松?那個活閻羅?”蘇檜震驚無比。
“我問你,你給徐耀年施的針術(shù)是不是孫思邈《千金方靈首篇》上的?”秦老嚴(yán)肅的問。
“秦老,您也看過?”
“來時從朋友那借閱過,倒是你,從何處窺得的?”
“我花錢托人找關(guān)系看到的。”蘇檜欲哭無淚:“我母親有腦梗、高血壓,我便想通過這方子治她。”
“那你母親呢?”
“在家呢。”
“她沒事?”秦柏松一臉詫異。
“沒事啊。”
“怎么可能?我看你扎針的手法根本不對,按理來講,你母親應(yīng)該也與徐耀年的情況差不多!怎么她沒事,徐耀年成這個樣子了?”秦柏松皺眉道。
“扎針手法不對?”蘇檜懵了。
“你的最后一針明顯有偏差,簡直是亂來,徐耀年的問題也是出在這最后一針上!”秦柏松冷道。
最后這一針,簡直是草菅人命。
那個位置是死穴,以針孔的痕跡來看,蘇檜根本就是在故意殺害徐耀年。
所以秦老對蘇檜當(dāng)下這狼狽模樣也不感到可憐。
旁邊一名三大五粗的男子一聽,直接沖來一拳砸在蘇檜臉上。
“哎喲!”
蘇檜當(dāng)場被打趴在地上,半張臉都腫了起來。
“你這個混蛋!”那男子雙眼發(fā)紅的吼道:“你這個庸醫(yī),居然要害我爺爺?我弄死你!!”
說完,便再要撲上來教訓(xùn)蘇檜。
“徐奮!!”這時,中年男子嚴(yán)肅大喝一聲。
徐奮渾身一顫。
“退一邊去!”中年男子再喝。
徐奮只能低著腦袋退到一旁:“是,父親。”
中年男子是徐老爺子的小兒子徐天,但在徐家是有絕對的權(quán)力,整個南城人物誰敢不叫他一聲‘天叔’。
他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沒有去理蘇檜,禮貌的問:“秦老爺子,我爸的情況如何?”
“如果我來晚些,恐怕就得給徐耀年收尸了,現(xiàn)在他的情況已經(jīng)被我穩(wěn)住,五個小時內(nèi)不會有生命危險,但五個小時之后只能聽天由命了!”
“老爺子也治不好?”徐天愕然。
“若沒這一針,我還有信心,但這一針完全打亂了徐耀年身上的脈象,徐耀年還能活著已經(jīng)是奇跡,要想把他從鬼門關(guān)旁拉回來,我沒有把握。”秦柏松嘆了口氣。
徐家人呼吸全是一顫,再看向蘇檜時,已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剝了。
蘇檜嚇得渾身狂顫。
“如果老爺子真出了什么意外,蘇檜,我允許你請律師,我會通過合法的手段追究你的責(zé)任,這點你放心,但是,我保證你絕對會死的很難看!”徐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徐老爺子對徐家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
當(dāng)下的徐家還能穩(wěn)坐南城第一世家,就是因為徐老爺子尚在,他要是有什么意外,對徐家的打擊絕對是空前絕后。
南城天叔的話,向來都是一言九鼎。
蘇檜聞聲,大腦轟的一下空白一片,半響了他似才想起什么,趕緊爭辯道:“徐少,我我我其實是無辜的,這責(zé)任不能完全在我頭上啊”
“不在你頭上難道在我們徐家的頭上?”徐奮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