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白富美說,讓白富美回家里認個錯,讓她家里出資,來支持他們的事業(yè)。
白富美拒絕了。
于是,窮小子南下去籌措資金,留白富美一個人呆在原本的城市。
在此期間,他們的孩子出生了。
但是,哪怕是此時,他們依然還沒有領(lǐng)證。
白富美對窮小子還有沒有愛不好說,唯一無法否認的是,她仍然在乎他。
其間種種不再贅述,最后的結(jié)果是,窮小子為了籌措資金而南下的期間,他認識了一個富家女,兩個人電光火石般地在一起了。
隨后,窮小子似乎是入贅了,事業(yè)得到了充足的資金支持,有了人脈和資源,公司也飛速發(fā)展,最后終于成功上市。
白富美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仿佛早就知道它終將來臨一般。
或許她已經(jīng)不再愛他,又或許母性讓人足夠堅韌。
她重回職場,和家人修復(fù)關(guān)系,隨后把兒子送去了國外,對過去的往事只字不提。
沒有大打出手,沒有破口大罵,有的只是在一個平常的下午,一段漫長的等待終于被劃上了無疾而終的句點。
成年人的世界似乎一向是這樣感情匱乏。
是的,白富美是虞弈的母親,沈女士;窮小子是虞弈的生父,光耀有線的創(chuàng)始人,虞光耀。
虞弈期間點了根煙,但一口也沒吸,只是任它燃到煙屁股的位置。
他說:“所以,不能說我恨他,但我這輩子大概都無法原諒他所做出的事情,和他給別人所帶來的傷害。”
岑晚沒有說話。
她也有過很多猜測,大多都荒誕不經(jīng),卻唯獨沒想到事實是這樣的。
她看向虞弈,最后向前走了兩步,伸手抱住了他。
虞弈也回抱她,在她耳邊輕輕道:“我一開始對親密關(guān)系的抗拒,很大一部分原因都來自于我媽。我替她不值。如果這樣的付出終究是不值得的,那與其一開始就不要付出。”
岑晚說:“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對感情失望。或者說……不要對我失望。”
虞弈松開她,唇邊帶了個很淺的笑:“我以前甚至還改過姓。我不想姓虞,我覺得這個姓對我媽太殘忍了,她每次叫我名字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心情呢。”
“我們什么時候,去看看她吧。”岑晚和虞弈掌心相抵,十指相扣,溫柔說道。
虞弈點點頭,又聽岑晚笑道:“所以你不是光耀老總的私生子啊?”
他聽出來岑晚在想開玩笑,大概是想逗他開心,便配合道:“是啊,嚴謹一點的話,應(yīng)該除了我之外的,他們才都是私生子吧?”
兩個人爽朗地笑起來,笑聲都一并融進風里。
交流會開了整整兩天,最后一天的下午是閉幕式。
這回,光耀有線的董事長準備了長長的發(fā)言稿,岑晚見到他,卻是完全不一樣的心情了。
她沒什么心思聽這人發(fā)表長篇大論,正好看見虞弈給她發(fā)了消息,說去停車場等她了。
岑晚兀自勾了勾嘴角,也拿了包,從后門溜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