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依舊說了些場面話,接著是光耀有線的高層,以及其他幾個受邀前來的其他公司代表分別上臺致辭。
一直到最后,光耀有線的總裁說完之后,又?jǐn)x掇光有線的董事長上臺說幾句。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提前設(shè)計好的橋段,但董事長最后還是站到了臺上。
岑晚離發(fā)言臺有些遠(yuǎn),但還在還有大屏幕投影,真的是想不看清楚都難。
這些管理層向來侃侃而談,岑晚沒一會兒便覺得無聊了起來。
她蔥白纖長的手指拿著酒杯把玩著,忽然覺得屏幕上的人有幾分眼熟。
可她同時又非常確定,自己此前從未和光耀有線的董事長碰過面。
沒等她想明白她到底是為什么覺得眼熟、是不是在哪見過這個人,董事長居然先一步主動收了話匣子,紳士地請大家享受接下來的時間。
他話音剛落,廳里的服務(wù)人員立馬迅速地上新了食物和飲品,燈光也立馬換了個顏色,連帶著這個氣氛都變了。
岑晚一瞬間明白過來,交流會前一晚,明面上說是開幕式,實(shí)際上是掛羊頭賣狗肉,就是個社交局。
若是換在平常,她大概有興趣去認(rèn)識認(rèn)識年輕一派的導(dǎo)演,聊聊作品,聊聊理想。
可她今天心里燥得很,前幾天高強(qiáng)度的工作又消耗了她太多的經(jīng)歷,便也沒有什么心情去玩社交局。
更何況,她才跟章夏佐簽了《雨天不再來》的合約,一時半會兒也不缺劇本。
她沿著大廳中央的旋轉(zhuǎn)樓梯往上走,在二樓的陽臺找了個僻靜的地方,是個往外伸的陽臺,還帶這個玻璃門。
安靜倒是挺安靜的,周圍也沒什么人,倒是挺適合她胡思亂想。
沒呆多久,她倒是被酒杯上沾杯的口紅吸引了視線,準(zhǔn)備去洗手間補(bǔ)個口紅。
二樓的客人要少很多,相應(yīng)的服務(wù)生數(shù)量也比起一樓要少很多,岑晚索性也沒找人問路,七拐八拐,最后也拐到了洗手間門口。
她站在鏡子前,認(rèn)真打量了自己的妝容。
補(bǔ)妝沒花多長時間,倒是發(fā)呆花了挺久。
她正準(zhǔn)備抬腳出洗手間,就聽見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不是高跟鞋觸地的聲音,大概是兩個或者三個男人。
岑晚本來沒想躲,但聽其中有人用詞十分恭敬,想來應(yīng)該是身份貴重的人,自己如果在這時出去,難免有嘩眾取眾之嫌。
于是岑晚停下了腳步,把整個身子隱在門口的轉(zhuǎn)角處之后。
岑晚聽見其中一個較為渾厚和耳熟的男聲說:“你……就這么恨我、這么不愿意來我的公司?你也知道我現(xiàn)在的處境,只要你愿意來光耀,日后整個光耀,除去對外融資的部分,其余全部都是你的,有什么不好?”
岑晚心里咯噔一下。
這個聲音,分明是剛才被攛掇上臺的董事長的聲音。
岑晚發(fā)誓,她本來真的就只是想避個嫌,壓根沒想偷聽這些豪門秘聞啊!
不會被威脅、或者殺人滅口吧?
外面的人仍停留在洗手臺前,沒有說話,氣氛卻陡然嚴(yán)肅起來,連帶著岑晚的心跳都加速了。
更讓岑晚沒想到的是,一個她更為熟悉的聲音沉聲道:“恕我直言,我對你的東西,根本沒有一絲興趣。”
是虞弈的聲音。
岑晚腦子里只有四個大字:
我的天啊。
請問,吃瓜吃到自己男朋友身上是什么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