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見到虞弈有些拘束的樣子,他拎著滿手的東西,有些局促地站在岑晚身后。
秦女士雖然不是頭一回知道他這個人,但之前以為他跟岑晚掰了,還在家特地扎過他的小人,現(xiàn)在知道兩個人沒掰,虞弈也不是渣男,她倒有些愧疚了。
秦女士急忙來接虞弈手里的東西,虞弈不讓,說太重了,硬是自己拎著放到了空地上。
隨后岑晚說要進廚房給她打下手,被她趕去了客廳陪虞弈說話。
岑晚還是頭一回見虞弈這有些緊張和躊躇的樣子,沒忍住笑道:“虞教授怎么這么緊張啊?”
虞弈想了想,認真答道:“緊張是因為事物的未知性,更何況在這種事情上我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所以應(yīng)該緊張才對吧?”
岑晚快被他氣笑了:“你還想在見家長這種事情上有經(jīng)驗?”
虞弈也笑:“不敢。”
好在秦女士一向手腳麻利,沒到十二點,三個人就上了餐桌。
秦女士為人師表多年,總是一副溫溫柔柔的樣子,偏偏這時還真給換上了一副挑剔丈母娘的模樣。
秦女士把工作、學(xué)歷問了個遍,最后倒是問了個不那么俗套的問題。
她問:“你也知道她的工資性質(zhì),在一起之后可能會受到很多毫無疑義的關(guān)注,那為什么還喜歡我們晚晚啊?”
對之前所有問題都對答如流的虞教授,這回倒是沉思片刻才說話。
他說:“會受到不必要的關(guān)注,那不是不喜歡她的理由。”
秦女士最后問了一個問題:“你的父母知道這件事情嗎?什么時候去拜訪他們呢?”
虞弈點點頭:“知道的,等岑晚得空了,我們就去。”
岑晚去廚房洗碗的時候,虞弈的母親正好給他打了個電話。
虞弈無意隱瞞她,如實說,自己在岑晚家里。
他們家沈女士對虞弈有女朋友這件事情早就知情了,只是問他什么時候把人帶回來。
虞弈便不說話。
沈女士嘆口氣,“你準備怎么跟她解釋你爸的事情?”
虞弈還是沉默。
見他不說話,沈女士只好輕輕柔柔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這事急不來。”
虞弈掛了電話,沉默地從陽臺走回客廳。
岑晚難得沒調(diào)侃岑母的人生第二春,跟虞弈一同回了家。
回家之后,岑晚就得準備年后第一次進組,《競速現(xiàn)場》將在綾城開始第三階段的拍攝。
她的劇本邀約就沒停過,生日會也定在一個月之后,好在拍攝地點定在綾城,能讓她抽時間來排練。
出節(jié)之后,虞弈除了上班,還得繼續(xù)去綾城大學(xué)任教。
他今年申請了不再帶那么多的本科生課程,把重心放在了研究生課程上。
進組的第一天,岑晚就接到了許澄的電話。
許澄說,《雨天不再來》的劇組聯(lián)系了她。
岑晚心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