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用肩膀夾著手機,立馬雙手比了個暫停的姿勢,會議室頓時安靜下來。
她訕笑道:“沒、沒什么。”
虞弈沒打算這么放過她,問:“你現(xiàn)在在哪?”
岑晚看了一眼滿桌的人,如實說:“在公司呢,正開會。”
虞弈的懷疑能隔著聽筒傳過來:“……你們公司開會討論女仆裝?”
岑晚起身,再次走出玻璃門:“沒呢,剛才大家在開玩笑。”
她一出門,身后嘰嘰喳喳的討論又開始了。
宣發(fā)組組長一本正經(jīng)地板著臉,八卦道:“我賭一包辣條,打電話來的肯定是影后的那位。”
服裝組組長立刻反駁:“我怎么覺得是岑老師的媽媽?”
進行組組長說:“我投宣發(fā)一票。”
宣發(fā)組組長又補充了一句:“我猜等下回來就該急著結(jié)束會議談戀愛去了。”
門外,岑晚捏著手機,又問:“打電話來干嘛呀?想我了?”
虞弈早就習(xí)慣了這人張嘴閉嘴的甜言蜜語,只是說:“今天周五,明天我不用上班,想問問你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岑晚回頭朝會議室里看了一眼:“有的,我這邊會議結(jié)束了告訴你吧。”
“行,我現(xiàn)在往你公司那邊去,到時候在停車場等你。”
岑晚在臨掛電話前,朝聽筒親了一口。
對面虞教授的呼吸明顯有一瞬的停滯。
·
掛斷電話后,岑晚又走回會議室,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甚至都忘記了要追究服裝組有關(guān)“女仆裝”的沙雕提議。
她坐回座位,企圖開始再次被中斷的會議。
大家于是都看著她,等她發(fā)話。
岑晚深吸一口氣,半天沒想起來該說什么,只好說:“……還有什么環(huán)節(jié)沒有討論嗎?沒有的話我們就——”
音樂組負責(zé)人弱弱地舉手:“音樂還沒討論呢。”
岑晚正欲起身,便又坐回去:“您請說。”
音樂組負責(zé)人站起來,抻了抻衣服才開口:“一場生日會,您至少要準(zhǔn)備三到五首歌曲,這是最低要求,我們這邊提供了一份歌單,再想問問您有沒有什么特別想唱的歌。”
經(jīng)過剛才那一波,岑晚對他們準(zhǔn)備的東西已經(jīng)不抱任何希望了。
她瞪大了眼睛,仔細看著PPT上被放大加粗的黑字。
第一首是首小甜歌,講少女懷春的心思的,可以接受。
第二首是一首經(jīng)典歌曲,大家都會唱,不至于臺下尷尬,也可以接受。
第三首是一首最近非常接地氣非常火的歌,具體類型大概有點類似于土嗨的那種。
岑晚:???
她看向音樂組負責(zé)人,對方立馬答:“這是我們跟服裝組討論過后的,我們覺得您女仆裝配這首歌還是很好的,很有看頭。”
岑晚:“有什么?”
負責(zé)人:“看…看頭,有看頭。”
土嗨配女仆裝?
有看頭?
這個世界怎么了?
岑晚拍桌而起:“服裝組和音樂組的具體內(nèi)容還需要調(diào)整,其余的問題不大,今天先散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