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聽懂了他言語中的下流意圖,轉身就往外走:“有本事你試試看。”
在她身后,鄒逢明倒在軟軟的卡座上,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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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到底還是放心不下,轉來轉去還是到了秦女士——也就是岑母的樓下。
她到的時候已經(jīng)超過了十點,屋里一片漆黑,秦女士大概已經(jīng)睡了。
秦女士節(jié)儉的習慣已經(jīng)深入骨髓,在這樣的大冷天也沒有開空調,甚至連電熱毯都沒開。
岑晚輕手輕腳的走進她的臥室,想替她把空調打開,空調“滴”的一聲響,秦女士一向淺眠,立刻就醒來了。
秦女士摁開床頭燈,靠著床頭坐起來,看見她頗有些意外:“怎么這個點過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
岑晚一晚上心里都十分焦灼,現(xiàn)下周圍靜悄悄,她能清楚的聽到她們深深淺淺的呼吸聲,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岑晚坐到秦女士的床沿,躊躇道:“媽,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先說好,不許生氣。”
秦女士點點頭。
她思考再三,還是開了口:“你說岑遷,他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秦女士眉頭緊皺:“為什么突然提他?他來找你了?”
岑晚搖搖頭。
這個話題在她跟秦女士之間基本是禁忌,她們彼此幾乎從未向對方提起。
岑晚在此時充分發(fā)揮了一個演員應有的職業(yè)素養(yǎng),認真道:“我都多少年沒見過他了?他真站到我面前我也不一定能認出他來,您說是吧?”
她盯著岑晚看了好一會兒,似乎在確認岑晚有沒有說謊。
半晌,她才渾渾的吐出一口氣:“要不是當年我大腦發(fā)熱,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婚姻這個東西,實在令人捉摸不透。”
岑晚無法感同身受,只好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母女倆相對沉默了一會兒。
片刻后,岑晚感受到了秦女士落在她身上的灼灼目光。
她警惕的抬頭回看。
秦女士興致勃勃的開了口:“說到婚姻,你跟沈老師的兒子有什么進展嗎?到哪一步了啊?”
岑晚:“……”
岑晚:“媽,人家叫虞弈,不叫‘沈老師的兒子’。”
秦女士:“好的,那你跟虞弈進展到哪一步了啊?到底成沒成啊?要不要我給你繼續(xù)安排——”
岑晚扶額:“不不不!不用您重新安排!”
秦女士目光如炬:“那你們準備什么時候訂婚啊?沈老師知道了嗎?我什么時候能抱孫子啊?”
岑晚實在不明白,雖然年底了,可她過了年也就是二十五歲,好歹也算是娛樂圈的人氣女演員,怎么私底下就到了天天被催嫁催婚甚至催生的年齡了?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好好跟秦女士討論一下這個問題,手機鈴聲先響了起來,在這樣靜謐的夜晚格外響亮。
秦女士的目光開始帶了點耐人尋味的意思。
岑晚嘆口氣,摸出手機,想證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卻被來電顯示實實在在的震驚到。
手機屏幕頑強的亮著光,來電顯示清晰無比。
虞教授。
最后還跟著一顆大紅色的愛心。
作者有話要說: 虞弈:讓你晚上一個人跑去見其他的男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嗯?
岑晚:不是,我到底是什么時候給這人的備注后面加了一顆愛心???